他们只能祈祷三个月赶紧到,祈祷容昭还不上钱,名誉扫地,也让这一阵“安亲王府世子”之风过去。
这些人只是酸,有人却是心肝都痛了起来。
“三公子,怎么办?账房说马上就要交账了,他实在是瞒不过去!”玉竹急得脸都白了。
短短两个多月,张长言瘦了一圈。
没办法,那可是两万两的窟窿!
还是不能让张丞相发现的窟窿!
他自己能当的东西都偷偷拿去换钱了,还找他母亲要了些钱,又借了些狐朋狗友的,勉强让丞相府账房维持过去,没有泄露他挪用的事。
但到底还没够两万两,窟窿还没填上,一旦查账,定会被发现。
张长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猛地站起来:“去安庆王府,我要亲自找容世子,把我钱拿回来!”
玉竹哭丧着一张脸:“可是之前去都没见到呀。”
张长言不管这些,他照旧冲向安庆王府。
然而——
依旧没见到容昭。
可这一次又与之前不同,石头笑着递给他一张请柬:“张三公子,这是世子特意让我转交给你,虽说请柬已经送到丞相府,但世子说,你与她交情不同,当是要单独给你一张的。”
张长言一怔,没明白。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手上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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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言:还钱、还钱、还钱!!
其他公子:好酸、好酸、好酸!!
第9章 宴席
这张请柬与之前所见过的请柬完全不同,有一个材质很硬的外封,正面是用铁烙上去的烫金字体,极为好看。
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那字体在阳光下,竟然闪闪发光。
背面用缎带系着,缎带上吊着一个小牌子,上刻“贵客”二字。
这可真是一个连外封都精致的请柬。
张长言下拆开,里面是一张绘着图案的纸,纸上简洁地写着几行字。
看到字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
这字还挺好看。
而看清楚内容时,张长言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他反反复复又看了两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诧异地看向石头,声音古怪:“七天后容世子要请客,贺安庆王身体康健?”
石头重重点头。
张长言:“……”
——你家容世子莫不是忘了还欠着十万两白银,竟还有心思请客?
他抓着石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容世子有钱请客,干嘛不给我还钱?不年不节,安庆王也不贺寿,你们王府也没有喜事,办什么宴席!!”
石头被摇得晃来晃去。
其实他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呀,世子近日行为越发古怪,实在是难以捉摸,王爷都不插手,他们当然也只能照办。
好在现在王爷康健,而容昭天天将他们指挥得团团转。
人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多想。
从悬赏名医开始,这段时间安庆王府都忙疯了,就石头个人而言,他已经很久没有睡个整觉,一直忙得脚不沾地。
也正是因为忙,没人有空去想王府怎么还钱的问题。
今儿世子让他们派送请柬时还说,等七日后宴席办完,王府上下所有人都有赏银,世子现在可大方得很,赏银数量定也不小。
也因此,现在王府下人不仅不惶恐,反而个个喜气洋洋,出门派发请柬去了。
于是,石头回道:“回三公子,王爷身体逐渐恢复,这便是王府喜事。”
张长言:“……”
他继续炸毛:“不行,必须给我还钱!你让容昭出来,我要见容世子,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为何一直避而不见!”
石头被他摇得差点站不稳。
这时,谢洪快步走出来,他对着张长阳行礼。
张长言松开石头,往前走了两步:“谢管家,可是容……世子要见我了?”
谢洪笑得无懈可击:“世子筹备宴席,极为忙碌,实在是无法抽空见三公子。”
在张三公子暴怒之前,谢洪话音一转:“不过,世子说,若是七日后宴席结束,你想要回银两,她会立刻如数奉还。”
张长言一喜,随即眼神狐疑:“容世子花了那么多钱,又要办宴席,还能拿出来两万两?”
谢洪微笑:“十万两花完了,安庆王府还有些银两。”
张长言:“……”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话不能细想,一想就要生气。
容昭扬名天下,热闹了两个多月,人尽皆知,花的还不是她自己的钱,这其中还有两万两来自张长言这个夙敌家的公子。
他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到处弄钱,容世子在那边花他的钱如流水,还人人称赞……
张长言捂着胸口。
心道,等钱弄回来,他一定要给容昭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