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一听,顿时皱紧了眉头,急切道:“那这可如何是好?会不会导致报社办不下去?”
容昭沉思片刻,点头:“有这个可能,如果皇上不高兴,大臣们又反对,而三位皇子不能真心联手,这报社开了也可能会关。”
三位皇子坚持,永明帝与朝臣们才不会阻拦。
而三位皇子如果不是特别坚持,就给了别人阻拦的可能。
谢洪愁眉苦脸。
容昭倒是冷静:“再想想办法吧,得让他们真心愿意联手让报社办起来……”
顿了顿,她叹口气:“若是能有另外一股势力出来,让他们三人忌惮,倒是能暂时联手,可惜,如今三人掐得厉害。”
谢洪闻言,越发愁眉苦脸。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来。
谢洪诧异地掀开帘子,正好听到外面的声音:“是容世子吗?”
——关梦生的声音。
容昭顺着掀开的帘子看出去,不仅关梦生一个人,茶楼之中陆陆续续走出裴关山、裴承诀,以及张家兄弟等人。
哟,二代们的聚会。
下一刻,裴承诀笑道:“阿昭,好久不见,可要一聚?”
容昭扬声道:“乐意至极。”
说完,她从马车上下来,走向茶楼门口几人。
多日不见,容昭又才经历了生死大劫,他们原以为容昭会形容狼狈,没想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依旧光彩夺目,令人移不开视线。
她今日一袭青衫,微微立领,衬得人极其出挑。
虽然个子不高,可气势惊人,一张脸更是熠熠生辉,对他们微微一笑,凤眼弯弯,霎时成为这冬雪中最美的一景。
迎出门的几人微微一怔。
容昭走到他们面前,众人才恍惚回过神。
关梦生喃喃:“容世子竟是越发好看,不知道哪家女郎能有幸……”
裴承诀笑着伸出手,揽住容昭,“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怎么样?听说你受伤了,伤势好了没?”
他难得眼神认真,语气关切。
容昭笑道:“客气了,我已无事。”
裴关山视线看了眼不远处立着的一百护卫,嘴角抽了抽,“都说容世子被吓破了胆,重金聘请一百护卫,果然是真的。”
容昭毫不心虚,一脸坦然承认:“对呀,我这不是害怕嘛。”
裴关山:“……”
几人在说话间已经走进了茶楼。
张长言与张长行被挤在后面,张长行压低声音:“容昭确实一点事也没有,父亲失望了。”
容昭出事,张丞相很是高兴。
后来听说容昭没事,张丞相便有些不快,如今看来,容昭是完好无缺,一点事情也没有。
当然,张家兄弟是不希望容昭出事的。
张长言没说话。
张长行看向他,却发现他怔怔盯着前方,眼神空洞。
他撞了张三一下,蹙眉:“老三,你在想什么?”
张三喃喃:“原本就我跟着他,如今竟然是挤不到他旁边……”
这个“他”显然是指容昭。
当初跟着容昭进进出出的是张三,但如今容昭越来越受欢迎,他都挤不到人身边去。
从容昭下车到现在,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
张二:“???”
他不理解,张三到底在想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张长言已经下意识冲过去,挤到了容昭身后。
此时他们进入雅间。
容昭坐下,裴承诀与裴关山一左一右,张长言就坐到容昭对面去,正面容昭。
容昭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又与身边两人说话去了。
张长言咬牙:“听闻你遇刺,现在看来生龙活虎,也没多大的事情嘛,还搞那么大动静,顾一百个护卫,你知道京城人如何评价你吗?”
——他这话一说就不讨喜了。
之前听闻容昭出事,他可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说不上是为了福禄庄还是为了容昭这个人,但确实整日担心。
后来听闻容昭回来,还差点带人去安庆王府找容昭。
还是张二拦住他。
明明担心,可此时说话就是这般难听。
裴承诀皱眉。
裴关山面无表情看向他:“张三公子这话有些失礼了,似乎很失望容世子没有出事?莫不是杀手是你们张家的人?”
张长言差点跳起来,拔高声音:“胡说八道!”
他还要辩驳,容昭轻笑:“说我胆小如鼠?哈哈,容昭确实胆小。”
说完,她抬手算是见了个礼,十分客气:“多日不见,张三兄依旧如此有精神,真让容昭高兴。”
她这么一说,张**而不好说什么,撇了撇嘴,余光却紧紧盯着她。
容昭:“我能死里逃生,也是养了许久的伤才好,还折了一个车夫,那夜的杀手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