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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柱子摇摇头:“并未,是因为商税免了,股东们商量,便将这税钱当成给诸位的实惠,价格就降了点。”
“真好呀,团团果然不为赚钱,利民惠民。”
“是呀,今日我又看到赵公子他们,皇上体谅我们,量那些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可不是,容世子他们都是好人,宵小之辈,怎可能轻易伤害他们?”
“那我们可是不干。”
……
郑柱子这时笑着掏出一大包东西,眉开眼笑:“容世子说,这次多亏诸位签万民书解救他们,无以为报,便让团团工坊制了些豆干,来,一人一包。”
“哎呀,太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可不是,若不是昨日我在上工,定也要签字的。”
“嘿嘿,我签了。”
“你都不会写字!”
“我让人代签,随后盖了手印啊。”
……
郑柱子看着这一幕,心满意足。
自从有了团团,他的收入上升,收入更加稳定,且更加受百姓喜欢,每日路过街道,都会有人热情与他招呼。
郑柱子非常喜欢这样的日子。
所以,他不喜欢团团出事,也祈祷着——容世子他们能一帆风顺。
团团在一片赞扬与期待中恢复,那些世家子们再出来时,像是打了鸡血,个个都是一身干劲,为团团挥洒汗水。
于是,容昭便从中解放出来。
已是九月底,又到了一月一度的福禄庄分红日。
张三昨日虽然被打得屁滚尿流,但今日想着领钱,又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在二哥掩护下,偷偷摸摸出府,前往福禄庄。
福禄庄依旧爆满。
两人今日来的是“福禄庄之琉璃梦境”,有人正在大宴宾客,所以十分热闹,外面也挤满了马车,他们的马车夹在后面,一点也不显眼。
两人偷偷摸摸往后门走,准备去寻容昭。
张长言被张丞相打过一顿,此时依旧鼻青脸肿,伤口还没消下去。
张长行忍不住抱怨:“你说你,干嘛非要接过府上采买活计,虽然用团团可以省钱,但只是买些菜,也没省下多少银子啊,还白白挨顿打……”
从张三这么做开始,就注定张丞相可能会发现。
而一旦发现,就是一顿暴揍。
张长言瞪眼,嘴角一痛,他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含糊:“嘶——什么没多少银子?咱们最近出去吃面还能点个萝卜干,难道不是这些银子的功劳?”
这倒也是,但说起这个,张长行:“……萝卜干味道确实不错,但吃太久,有点吃吐了。”
如果兜里没钱,那最近走哪儿都是萝卜干。
张长言:“团团外送员说,主要是为了处理京城周边滞销萝卜,你不知道,听说京城萝卜价格不错,竟然还有临府农人挑着萝卜来卖,可不得多做萝卜干?”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据说剩下的萝卜不多了,萝卜干也要储存着慢慢卖,接下来团团工坊主要制作黄瓜相关吃食。”
萝卜之后……黄瓜又滞销了。
当然,就算不是滞销,被团团这么一搞,黄瓜价格就要上去,农人们就能多赚些钱。
张三倒还有些期待。
萝卜配窝窝头吃烦了,但黄瓜还没开吃。
也不知道团团工坊会怎么做?
那容昭也是有些本事,卖不出去的果蔬也能制作成极为好吃的小菜,风靡京城。
张三想到这里,突然道:“容昭那十万两的悬赏花得挺值的,府上一大帮厉害的厨子,随随便便就能搞出些好吃的,我若是有钱……”
话音一转:“那我也舍不得,十万两,太多了,还是等着团团工坊的东西吧,黄瓜之后还有花生与番薯,想来都是美味。”
他吧唧吧唧嘴,很是期待。
张长行十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心情复杂,“你接过府上采买活计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在竟然连农事都头头是道。”
“和外送员接触多了,知道的就多。”张长言随意道,没放在心上。
张长行却是颇为感慨。
他们家老三以前是典型的五谷不勤,花钱也没个数,要不然也不会一口气与容昭合作两万两的生意。
可自从缺钱后,他不再混迹于青楼赌坊,不仅知道如何节省,还知道了更多百姓们的事,以前张二觉得张三不成器,哦,现在张丞相也觉得张三不成器。
但对比以往……张三真的变了许多。
张二沉默一瞬。
——他自己好像也变了些?
刚刚这样想着,便听见前方庄园传来热闹的嬉笑声,整个福禄庄都热热闹闹,流水一样的东西往前面的宴席送去。
两人虽然很馋,但又同时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