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想了想才道:“那便先将容昭的事情放一放,近来朝上……”
他说起了朝中大事,便是张长知与他的主场,张长言自觉缩了,过去还会参与的张长行这一次也没怎么参加。
他与张三缩在一旁,眼神交流。
等到结束,两人迫不及待离开书房,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二哥,你干嘛出主意对付容昭?若是容昭倒霉,我们的钱怎么拿回来?我们的分红怎么办?”
“我只是那么说,到时候约不约他们见面、见面的情况,还不都是我们两个安排?”
“倒也是……那容昭有本事,却也真能惹麻烦。”
……
又过了一会儿,张丞相从外面回来,找三兄弟。
张长知:“老二、老三拿钱出去吃了。”
张丞相立刻皱眉:“这两人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在外面吃?”
张长知摇摇头,他也觉得奇怪:“之前老三爱在外面吃,现在老二竟然也喜欢在外面吃。”
顿了顿,他补充:“可能是为了看着老三吧。”
张丞相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张长知摸了摸下巴,喃喃:“这两人……最近真是奇怪,看来还得分点心神盯着他们。”
而“奇怪”的两人正在赶往城西福禄庄。
马车上,张长言将窝窝头递给张长行:“二哥,吃吗?”
张长行一脸无语:“我们打着出来吃饭的旗号,虽说这钱可以省下来,但不至于吃这个吧?”
张长言叼着窝窝头,声音含糊:“这挺好的呀,几乎把饭钱全都省下来了,也能吃饱。”
张长行:“……”
张长言:“二哥拿着呗,先垫垫,晚上我们在家吃,多吃点。”
张长行叹口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你一到吃饭时候,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说着,他接过窝窝头,咬了一口,他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将窝窝头丢在茶几上,“难吃,不想吃。”
张二还没受过这种苦,实在是吃不下去。
再看张三,这会儿一个窝窝头也啃得认真,一口口咽下去。
在他的记忆中,他这个弟弟也是个挑食的,不好吃,甚至不好看,都不会吃,直接让撤下去丢了。
如今这干巴巴的窝窝头……
张二:“老三,你这段时间是真受苦了。”
张长言咽下窝窝头,倒了杯水喝着,声音含糊:“是吃了些苦,但想着福禄庄总能好受些,现在的苦是为了之后福禄庄的分红。”
没拿分红之前他都能撑下来,现在“拿过”一次分红,见到了分红有多少钱,当然更容易撑下来,只要熬到月底——天天顿顿福禄轩不是梦!
张长行看着窝窝头,又看看老三,长叹口气。
他觉得他现在都快熬不下去,这窝窝头,根本不是人吃的!
张长行皱着眉掀开车帘,语气嫌弃:“怎么还没到?福禄庄分庄拿了我们那么多钱,怎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若是建得不好,不如原本那福禄庄,我肯定要找他容昭!”
张三啃着窝窝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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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张二:吃不下去,完全吃不下去!
过段时间:再给我一个。
第42章 兄弟
就在说话间,马车终于到了地方。
福禄庄分庄与原本的福禄庄在京城一东一西,两个极致的位置,因着东边更好, 所以福禄庄不算太偏,但西边这个确实有些偏了。
张长行一看就皱眉。
这样的地方,便是与福禄庄一样好,真的会有人愿意来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 两人走下马车, 立刻有福禄庄的侍者迎了上来。
张长行面无表情,压抑着怒气。
想想他们节衣缩食的钱若是被那容昭坑去, 他定是要发火的。
福禄庄的大门与城东一模一样,一样的大门,一样的琉璃灯盏,只是,在福禄庄三个字后面, 又跟了五个字——
福禄庄之琉璃梦境。
张长行微愣, 张长言同样露出困惑的表情。
侍者这几日专门接待来看的人, 见此笑着解释:“两个福禄庄都已经改了名,城东为【福禄庄之四季锦园】,城西便为【福禄庄之琉璃梦境】。”
张长言愣愣地点了点头:“我前几天去福禄庄, 好像是看到他们在改建大门,看来是改了名字,也不知是何意?”
张长行:“四季锦园是囊括四季,极有特色,那这个琉璃梦境又是什么意思?有很多琉璃吗?”
张长言撇嘴:“只是琉璃灯盏多些, 也没什么特点吧?”
说话间,侍者笑着将他们引入门中。
乍然间踏入,两人皆是眼睛一闪,直接愣在原地,神情呆滞。
张长言更是嘴巴大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