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行疑惑:“我们为什么要对付五皇子?”
张丞相瞪他一眼:“你蠢啊,我们对付的不是五皇子,是容昭,五皇子如果因他而受了责难,皇上与五皇子都会恶了他,这便是我们的目的!”
到底是老奸巨猾的政客,容昭拦着容屏的理由,便是他想到对付容昭的招数。
也幸好容昭拦住容屏,否则都不用张丞相算计,局面便倒向最糟境地。
两人恍然大悟。
张丞相收回视线:“那容昭近些时日在京中名声大噪,临府福禄轩即将开业,届时名声会传得更广,我们若是不杀一杀这个风气,难道还真要让他扬名天下?”
说到这里,他又笑:“不过到底是年轻啊,给了我们机会。若是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与五皇子不欢而散。”
张长知立刻上前,笑道:“是呀,那容昭近日声名赫赫,人人都捧着他,倒是将他捧高了,竟如此不给皇子面子。”
张长行有些困惑:“五皇子向来喜欢长得好的,那容昭模样出众,按理来说,会与五皇子关系——”
声音戛然而止,张丞相与张长知猛地看向他。
张长行一怔。
张丞相站起来,在书房踱步,脸上带着兴奋:“对!五皇子好美色,容昭又长得出挑,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容昭与五皇子不欢而散……”
这话是疑问句,但他却似乎有了答案。
张长行一惊:“怎么可能?五皇子如此无所顾忌吗?!”
这种夺嫡关键时候,五皇子是疯了才会这样?
他虽然好美色,但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张长知摇摇头:“也不一定,若是五皇子实在喜欢,昏了头,也有可能做出失礼的行为。”
张长行皱着眉:“容昭又不是女子,五皇子怎会……”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就算五皇子一时昏了头,容昭也可威胁一二,让五皇子老实下来,怎么就直接不欢而散?”
他还是不相信五皇子这么大胆,也不相信容昭应对不了。
事实上,张长行的猜测没错,容昭用“三皇子”威胁,五皇子到底撒了手,若是再言辞犀利些,五皇子的理智也能慢慢回归。
可他猜不到,容昭是不敢再与五皇子待下去,只能“不欢而散”。
闻言,张丞相停下脚,拧眉思索:“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能肯定是这个原因……”
想了想,他看向张长知:“我会让人打听五皇子那边态度,你们想个办法组局,让五皇子与容昭遇上,观察一二,若是真因为五皇子失态,那便是我们对付容昭的机会!”
张长知立刻点头:“孩儿知道,只孩儿与容世子不熟,恐需要老三牵线。”
老三……
张丞相眉头一皱,心情就不太好了,声音犀利:“老三呢?怎么又不在府中?”
张长知摇摇头:“不知,今儿一大早老三便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不成器的东西!”张丞相骂道,“整日里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成天找不到人,就知道要钱,他是不是沾了不该沾的东西?”
张长行:“据孩儿所知,老三最近花钱是费了些,却并非沾上不好的东西,他近些日子,总是跟着那容昭在跑……”
张丞相眉头皱得更紧了,面色难看,“让他盯着容昭,消息一个没有,还整日乱跑,花钱无度,去把他抓回来,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张长行:“是。”
张丞相还在骂:“那容昭好歹还有些名声,有些产业,他有什么?跟着容昭也没学到点什么,若不是他姓张,我还当他是安庆王府安插的奸细!”
不得不说,张丞相差点就真相了。
张三姓“张”,但他也可能是“卧底”……
等到张丞相又去宫中时,张二少爷张长行收到了一个消息。
小厮附耳低语几句。
张长行眉梢一挑:“真的?他真欠了钱?”
小厮重重点头。
张长行眉头皱在一起。
旁边,张长知疑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张长行神情凝重,缓缓开口:“老三在外面欠了不少钱。”
张长知大惊:“怎么回事?他莫不是沾上了什么不好习惯?!”
张丞相虽然将他们管得严,不给多少钱,但终究是张丞相府的人,不至于出去欠钱啊。
张长行摇摇头,简单解释。
他一直觉得老三有问题,很早之前,早到老三第一次与容昭接触,也就是那次强闯安庆王府。
后来他让人盯着老三,发现老三鬼鬼祟祟,而且似乎……特别缺钱。
某次德顺轩吃饭花了九十两银子,竟还让他去给钱。
而且,老三似乎行事也变了,极其节俭,还总试图从他们这里薅些东西,又总是早出晚归,时而神采奕奕,时而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