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拒绝强制爱(78)
以护航的驾驶隔开左右两边川流不息的车流。
时间尚早,距离天黑要有很久,明岁恹恹的靠回座椅,烦躁的‘哦’了声。
他心系白马会所。
半途掏出手机,给几个小弟发消息,问情况。
几个小弟都顾左右而言他。
直到明岁有些烦躁的发了脾气,对面才苦笑着打来电话。
“明少,您走了以后盛总就清场了,现在包厢里头只有盛总、晏总和沈嘉言。
我们实在不知道情况啊。”
明岁蹙眉:“清场了?一个都没留下?”
“是的。”
小弟犹豫:“我看见荷官(赌场才有的职业,负责发牌、回收筹码)捧着很多筹码进去了……
听起来,盛总他们是要玩梭哈。”
“什么?”
明岁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梭哈?!”
在盛家十多年的生活经历,明岁对别的不了解,但对盛闻的脾性绝对算了解的。
盛闻厌恶赌博,更厌恶毒.品。
当年盛家衰落,他曾去澳门谈生意,被那里的老板带着去了赌场,为谈成一笔生意直接耗费掉成千上万的筹码,一掷千金,在赌桌前云淡风轻,恣意从容。
但事后盛闻却再也没有与这位老板接触过。
近些年盛家已成为庞然大物,不论是拍卖会、晚会、宴会,甩钱的地方很多,盛闻永远儒雅随和,背地里仍旧厌恶一切与赌有关的行为。
哪怕是关系再好的合作伙伴邀请他去赌一把,他都会不失风度、平静又不容置疑的拒绝。
他也曾告诫过明岁,一个男人沾了赌,就没了血性。
所以这些年明岁不论怎么玩,都没碰过这些灰色产业。
但这次,盛闻居然直接跟沈嘉言玩起梭哈,明岁听了只感荒谬,紧接着,就是深深的不安。
他隐约从盛闻的选择中窥见了冰山一角。
那是令他畏惧的暴戾与愤怒。
像一头被触碰了逆鳞的雄狮。
盛闻要毁了沈嘉言。
——为此,他不惜用自己最厌恶的方式,碾碎沈嘉言的一切。
*一整个下午明岁都心不在焉。
他每隔半个小时就要给盛闻发过去消息,暗搓搓问他在做什么。
从下午三点到四点,盛闻杳无音讯。
直到四点半,盛闻颇有些愉悦的发来一条语音微信,告诉他晚上要去参加饭局,可能要十点多才能回去。
盛时宴更是寡言,收到他的消息只回了条‘嗯’。
明岁被两人气的火大,连下午觉都没睡好,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楼下客厅响起细碎的说话声,几个厨娘已经做好饭,就要上楼去叫他了。
他这一觉睡得不舒服,身上起了层汗,干脆洗了个澡,披着浴袍下楼。
丝绸质地的浴袍顺滑、光泽。
浴袍衣摆刚刚过膝盖,修饰出两条笔直匀称、雪白细腻的长腿。
明岁趿着黑色拖鞋,他的脚也很漂亮,脚趾圆润,像一个个小贝壳,足弓纤秀,青色血管如花枝般舒展。
他头发没吹干,额前乌黑的发羽湿漉漉的,垂在潋滟清透的狐狸眼上,与鸦黑的眼睫相衬,映得眼尾那两抹浅淡的红晕越发勾人。
晚饭做的丰盛,明岁没食欲的情况下,也吃了不少。
吃完饭,管家和其他佣人便各回各屋。
盛家的男主人们都不喜热闹,晚上九点后整个主宅便只剩下明岁三人,待到第二天早上六点,管家等人才回归岗位。
明岁窝在沙发上,慢吞吞看着电视,电视里嘻嘻哈哈的综艺让他一边觉得吵,一边又百无聊赖地继续看。
下午的赌局孰胜孰负,只能等盛闻回来了,他才能知道。
就这么等啊等,等到了十点,十点半、十一点。
十一点半,整个天空黑如墨团。
盛宅坐落在近郊的人工山山顶,仰头能看见繁星与明月。
今晚偏是个无月之夜,浓稠的夜色穿不透一丝光亮,云团蔓延,覆盖整片天空。
一楼客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电视机投映出闪烁、昏沉的光线,光影映在沙发上的人脸上,青年睡得迷糊,眼睑乖乖阖着,眼睫扑下淡淡一层阴影,唇瓣被空调冷风吹的干燥、柔润,嫣红的似玫瑰花蕊,饱满动人。
明岁睡觉不老实,柔软下陷的沙发令他不由找寻一个束缚的姿势。
他翻了几个身,松松系着的浴袍腰带敞开,雪白细腻的肤肉藏在交叉的衣领下,白如玉石,光洁柔润。
耳边隐隐听见吵人的嗡鸣声。
接着是汽车轻微的鸣笛。
意识潜入深海,扑腾几下,倏地从海里探出头——明岁神智为之一清。
眼前的世界从模糊到清晰。
慢慢恢复的嗅觉也嗅到了醇厚绵长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