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拒绝强制爱(52)
冷不丁看见沈嘉言,明岁也有点小心虚、小愧疚,平日里要是有人敢这么抓他的手碗,他早就不耐烦的喊保镖了。
不过看在沈嘉言刚被他‘羞辱’过,连‘羞辱值’都破了百分之五十的份上,他还是忍了。
沈嘉言没理会他的抱怨,重新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是强硬的拽着他下楼梯,“别说话,跟我走。”
“……?”
明岁彻底懵了,被迫随他一同下楼。妍单町
幽暗的楼梯光线不清,明岁有严重的夜盲症,走的趔趄。
医院每层楼之间的间距很大,足足近四米,几十层的台阶,中间的平台并不宽敞,明岁无意间往旁边一瞥,看见森森楼道如猛兽张开的口,模糊可怕。
他怕极了,只觉得自己万一跌下去估计会尸骨无存。
沈嘉言阔步走得很快,明岁本想甩开他的手,在这视力几乎作废的黑暗中也不敢轻举妄动,连口中的疑问也咽了下去,只能磕磕绊绊地追着沈嘉言,偶尔踩空一两节楼梯,闷头撞到沈嘉言背上。
他撞得脑门和下巴疼,狐狸眼泪蒙蒙的,又气又恼,眼泪花差点都被磕出来。
沈嘉言似乎也发现他眼睛的问题,步伐稍顿,下一秒,明岁便被背了起来。
沈嘉言始终一言不发,动作敏捷地下着楼梯,黑色棒球帽洒下斜斜阴影,遮住他侧脸轮廓。
他像黑暗中警惕的豹,脊背宽阔、结实,腰线窄瘦,撑着楼梯扶手的右臂线条流畅,肤色苍白如大理石。
明岁一路被他疾奔着背到一楼,才到一楼安全出口,他便被沈嘉言放了下来。
沈嘉言不知从哪又变出来一顶棒球帽,扣到他头上。
视线被遮挡,阴影洒下。
明岁抬手戴正帽子,仰起头,越发疑惑:“沈嘉言,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拍电影吗?搞得跟生死时速一样。
从四楼直下一楼,沈嘉言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没回答明岁的问题,眼睛线条凌厉,压低声音,开口道:“手机给我。”
明岁把手机给他。
当着他的面前,沈嘉言接过他的手机,摁了关机键。
熟悉的关机音效响起,明岁猝不及防被他背刺,更懵了,呆呆地张开口,柔软嫣红的唇瓣颤了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瞳孔乌润干净的像一汪水,能清晰地一眼望到底。
此时这双眼睛明晃晃地写着一行大字——‘你是不是有病?’。
“明岁,我是来带你走的。”
沈嘉言平静的与他对视,不容置疑的从他手中抽出手机,藏到门旁边的消防栓上。
他语气冷淡,所作所为透着股莫名的克制与压抑,深黑的眼底暗潮汹涌,像一座堆积着积雪的活火山,即将爆发。
明岁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从小到大他所有接受过的安全教育霎时涌上心头。
他看着沈嘉言有条不紊、甚至可以说阴沉的动作,心头瞬间升起一个猜想。
……
沈嘉言这是,被他羞辱疯了?明岁嘴唇再次抖了抖:“……”
我、我这么该死吗?“你不能再留在盛家了。”
沈嘉言的声音打断了他纷杂的思绪,也将他从某种不知情的惊惶中唤回神。
男人带着他往门外走去,将他的帽檐压得更低,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外界的窥探:“我带你走。”
“去、去哪儿?”
“除了盛家,你可以待在任何地方。”
明岁眼神一顿,即将走出安全出口步伐硬生生停了下来,沈嘉言拽不动他的手腕,侧过身,帽檐下的黑眸抬起,静静望着他,像一团化不开的墨色。
明岁有些不安,就这么与他对峙着,眼底的疑惑愈深,却抿着唇道:“不要。”
沈嘉言问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某种不可言说的第六感带来让明岁心慌的预感。
他隐约感觉事情不对头,似乎即将发生令他害怕的事情,所以他竭力挣了挣手腕,纤白圆润的手腕细细一截,被抓的很紧,发现实在挣不动,才泄气的对沈嘉言说:“我为什么要离开盛家?盛家有我大哥,有我舅舅。
沈嘉言,你好奇怪。”
明岁蹙着眉。
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他很亲近盛闻和盛时宴,像只粘人的小猫,需要家人的疼爱和关心,所以不喜欢旁人说盛家人的坏话。
沈嘉言自然也是这个‘旁人’。
安全出口一时很静。
沈嘉言定定的看着他,忽地扯起唇,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
他很少笑,明明该是令人惊艳的一幕,但因他站在阴影中,长身玉立,并无任何风度,反倒像一头凶悍狠戾的兽,给人沉沉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