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怎么回事？”元玄仙尊双手一番，就是太极阵的起手式，“要么面前的这个不是你的弟子，要么就是你的宝贝徒弟叛变了！”

“不是这样的，元玄前辈您听我解释……”苏星慕下意识挡在身后的魔族面前，他是知道元玄仙尊的实力的，元玄仙尊的太极阵是可以同时攻击很多人的，一旦元玄仙尊开启太极阵，苏星慕没有把握自己能护住所有魔族的安全。

“哼，我就说不能听这个人族小子的，人族自己都不是一条心，他们中的大多数就是自私又残忍！”初代灵犀魔族和其他几个初代魔族挡在自己族人的身前，准备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对抗元玄仙尊。

“哎，元玄，别冲动别冲动，先听听孩子怎么说！”万仞仙尊不知怎么冲破的太极阵的阻力，竟在元玄仙尊灵力全开的情况下徒手握住了元玄仙尊的手腕，打断了元玄仙尊的攻击。

元玄仙尊终究是不愿伤害自己这位总是太过善良的老友的，在老友握住自己手腕的瞬间，撤去了太极阵，但心中还是怒极，“还有什么好说的？！魔族都已经站在你我面前了，还要说什么？！”

“元玄仙尊，您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被冤枉的？”苏星慕坚定地站在魔族的最前面，面对自己的师尊和前辈，不卑不亢地望向元玄仙尊，轻声道。

“冤枉？”元玄仙尊看着眼前这个诸神陨落后时代出生的后生，怒极反笑，“小子，那我问你，魔族杀害人族，是否为真？”

“是真。”苏星慕回道。

“神魔大战之时，陨落无数人族，是否为真？”元玄仙尊又问。

“是真。”苏星慕再答。

“为封印魔族，凤凰一族灭族，应龙一族只剩赢战一个，是否为真？”

“是真。”

“既然都为真，魔族有何冤枉？！”元玄仙尊冷冷呵斥道，“你这个才十几岁的后生，根本不知道当年的神魔大战有多残酷！只听虚空世界的魔族装几句可怜，就被他们蛊惑，觉得他们是良善之辈，简直愚不可及！”

“仙尊问我三问，我也想回仙尊三问，一问，人族杀害魔族，是否为真？”苏星慕没有未自己辩解，而是反问了元玄仙尊道。

“是真，可那又怎样？魔族能杀人族，人族就不能杀魔族？”元玄仙尊道。

苏星慕不答元玄仙尊的问题，而是继续问，“二问仙尊，神魔大战之时，无数魔族陨落，是否为真？”

“是真。”

“三问仙尊，这中间，谁得利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如我给小九尾介绍个对象吧？

“谁得利了？”元玄仙尊皱眉，没有想到苏星慕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当然是魔族得利。”

“魔族死伤无数，被赶入虚空世界，他们得利在哪？”苏星慕问元玄仙尊道。

元玄仙尊：“……”

他只知道他们的修士死伤无数，人族修士总归是没得利的，既然他们没得利，那得利的一定是魔族。

元玄仙尊这么想，却没办法这么说。魔族包括魔主在内的所有魔被封印在荒凉的虚空世界两百年之久，他记得当年被封印进虚空世界的魔族近千人，而从虚空世界中出来的魔族，算上老弱病残，竟只有区区三百人左右。

如果说天蚕盟司徒向南的叛变让元玄仙尊对被封印在虚空世界的魔族仍能无孔不入的渗透到九洲大陆而感到心惊，但看到从封印中走出来的这些与他想象中兵强马壮完全相反的老弱病残，元玄仙尊一时间也无法回答苏星慕的那个问题，到底谁得利了？

九州大陆用了将近两百年才恢复元气，而虚空世界中的魔族似乎过得更惨，难道200年前的你争我夺，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吗？

那么多条生命的陨落，人族的、魔族的、妖族的，最后竟是毫无意义吗……？

“实际上还是有一方得利的，是人族。”苏星慕缓缓道。

“简直一派胡言！”元玄仙尊甩袖——总不能因为魔族更惨，就说人族获利了吧？

“学生说的人族，不是人族修士，而是人皇的人族。”

“人皇的人族？”

“敢问仙尊，两百年前人皇的人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两百年前的凡人吗……元玄仙尊回忆半晌道：“夹缝求生。”

“如今的人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

元玄仙尊没有回答，但眼神中透露着了然、震怒和不可思议。

他了然，他们都被凡人利用了，神魔之间，或者说人修与妖修之间的你争我夺，给当时岌岌可危的凡人以喘息，那之后，越来越多的凡人得以修仙，结合药宗宗主所言，那些凡人没准用的都是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