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953)
那孩子被拖在地上,脸上全是划痕,白花花的肠子还从衣角下掉了出来,被拖在地上,而且瞧着还有点不对劲,那肠子似乎好像还被吃了一截,经过跟前时,余老爷大气不敢喘,生怕又引起注意,又紧紧贴着墙站着,脸白如纸,腿也几乎抖出残影来。
可那孩子还是注意到他了,缓缓的,又虚弱的朝他伸手,气若游丝:“救······救命哟!!”
“嘻嘻嘻。”那哥儿阴恻恻的笑了:“小娃娃肠子好嫩,最好吃了,真香。”
“不要,不要,不要西我肠子多了好不好,好痛哦,求求你,求求你哟。”
“可我肚子还好饿······”
余老爷看见那哥儿朝自己看过来,脑子轰隆一声,一片空白,一而再再而三的,终是再也顶不住了,呼吸一窒,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小娃娃爬起来,抱起方才垫在身下的滑板,那肠子还拖在地上,到了余老爷跟前仔细看了看,才回头高兴道:“爹爹,他晕过去咯。”
赵哥儿也过来看了一下,确实是晕了,倒在尿泊中不省人事,乖仔跟他对视了一下,觉得吓人这事儿可好玩了,呵呵笑起来。
“走吧!去找你父亲,把那几根猪小肠也带上,回家洗洗还能吃呢!”
“好滴。”
方子晨正躲在街头等他们,见着人过来了,问:“那老家伙呢?”
“晕了。”赵哥儿笑着回。
乖仔腋下夹着滑板,蹦蹦跳跳,去牵方子晨的手:“父亲,这就是以恶制恶,对不对啊?”
“对头。”
“今晚真是太好玩咯,老爷爷都被吓尿裤子了,呵呵呵。”
方子晨插着腰:“这老头真是的,胆子就跟老鼠大,没点道行还敢跑出来装神弄鬼,这会老子一出手,被吓尿了吧!”
“就是咯。”乖仔高兴得很,回家了还兴奋得睡不着。
他觉得这就像一场游戏,爹爹和父亲还赔着他一起玩,真的是太开心咯。
早上冯嬷嬷到铺子外头,就见着门口围了一堆人,凑近一听,原来是有‘鬼’晕在她家铺子门前了。
这会儿看余老爷这模样,有谁还不懂的。
刚有人出来买包子,看见他一身白衣躺在地上,想到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闹鬼事件,都吓坏了,可大白天的,胆子壮,街上人也多,大家就大的胆子上去看了,那散乱的头发一撩开,这不是余老爷吗?
余老爷为什么躺这里,还这身衣裳······
“那家好像是余老爷的铺子。”有人指了指对面。
烤鸭店没开起来的时候,大家经常在余老爷那铺子买熟菜带回家吃,大家也不是傻的,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懂的。
余老爷一醒来,似乎神经失常了,惶惶着大喊大叫:“有鬼啊!有鬼啊!”
这人到这节骨眼还想吓人,他娘的。
晓得是场‘误会’,烤鸭店没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大家自是又来买了。
几天不吃了,别说,还怪想的。
余老爷回家是躺了好些天,先头浑浑噩噩的,家里喊了道士去跳了几天,后来又叫了大夫。
病倒了?
不是,被钱老爷带人打的。
钱老爷先头被吓得病了一场,说见了鬼,还没人信,笑他花酒喝多了,后头见鬼的人多了,才没再笑话钱老爷,不过钱老爷又是被笑又是病的,如今晓得是余老爷干的,那口气咽不下啊!领着人直冲余家,打了余老爷一顿,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赵哥儿这几天事儿都没心思做,一直打听余老爷的事儿,听他又被谁谁谁找麻烦了,又被揍得掉了颗牙,心里嘎嘎直乐。
可笑完了,赵哥儿感觉心里有股突然说不出的甜蜜。
他有时候总会忍不住的想,这辈子,要是没有方子晨,要是没有被拐,他过的该是怎么一种生活呢?
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能这么鲜活多趣,能经历这样或那样的别人鲜少能经历的新奇事,刺激的,挑战的,高兴的,欢乐的,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生活不必如一潭死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方子晨给他的,不仅仅是一腔爱意和呵护,还有——他如今的生活,算是多姿多彩,以后老了,再想起年轻时的岁月,他不用像旁人一样,说起来就是照顾孩子、伺候夫君、主持中馈,争风吃醋,一辈子仰头就只能看见那片天,脚也只踩过那一亩三分地,每一天,都在重复着一样的生活。
可他有不一样的,传奇的人生。
他可以说,他曾经和夫君从村里怎么一步步走到了源洲,京城,再到涸洲,他看过许许多多的不一样的风景,接触过很多和蔼可亲的人,经历过很多很多的事,他打过鬼,骑过马,吓过人······一生过得很精彩!每一天都阳光充沛,都让他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