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832)
两兄弟见了银钱,先是高兴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
这不对,咋地就突然单单给他们发工钱啊?
一问,禁卫军冷冷的道,你们老娘厉害啊!连方夫郎的闲话都敢说,既是这么厉害了,你们还出来干什么活儿。
外头人不知道,禁卫军却是晓得的,他们知府大人宠主君宠得紧,人主君叫往西,他们大人就不敢往东,大人和小少爷常被他抽得想上山当猴,这是一个能站在他们大人头上的哥儿,这老婆子也是不知者无畏,连着主君的闲话也敢说。
吴老婆子回到家,心头觉得可惜,早知道就不说那话了,这下子害得两儿子丢了工作,这厂子盖得大,这么几天也不过刚挖了地基,后头怕是还要做好一段时间,一天九文工钱呢!
吴老婆子想想都心疼,刚坐下凳子都没热乎,她两儿子气冲冲的回来了。
“娘。”
吴老婆子呐呐的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跑厂区那边去说方夫郎的坏话了?”
“我,我······”
“您咋的这样啊?平日在村里头说得罪人还不够,还跑那边去,方夫郎什么人,您也敢说,是怕死得不够快吗?现在好了,害得我和二弟丢了活儿,您满意了。”
吴老婆子先头还觉得一时嘴快得罪了赵哥儿对不住两个孩子,心头虚,可平日听话的儿子这会训起她来,她心里头又有些不高兴了。
“说两句咋了?我哪句说不对了?他是大人家的夫郎又如何?难道我说两句,他还能拉着我去砍头?”
安平县和安和县靠得近,方子晨在安和县那边炸山引流,解了安和县百年之苦,那边就传出来了,说这知府大人和方夫郎是好的,亲民得紧,一点架子都没有。
赵哥儿来了之后,衙门那边衙役住着,县令虽安排了地儿,但平详村离县城远,为了方便,赵哥儿让村长寻了间屋子,带着禁卫军和唐阿叔等人住在了村里。
吴老婆子好几次看见他和村里几个夫郎聊天,眉笑颜颜,就觉得这人没啥子好怕的,跟他们老百姓好像也没啥子不同。
好官才不会乱动他们老百姓。
要换前头那个,她哪里敢说。
“方夫郎不要你们便算了,我瞧着那活儿也辛苦,干个一来月的也就没了,值当得你们对娘发脾气?”
“娘,你不懂,我听着方夫郎和他带来的小哥儿说了,他们这里要盖的是造纸厂,以后厂盖起来了,盖好了,他们还要在村里招工的。”
“你说什么?”吴老婆子心惊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造纸厂哪里会建得这般大?
她虽是村里妇人,但也晓得事儿,就拿他们村来说,安平县底下最大的村就是他们平详村了,但他们村里可是连个读书人都没有,周边几个村也没听说过谁家有孩子读书,家家户户都穷,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银子去折腾别的事儿。
即是没有读书人,造这纸干嘛?
造了卖给谁啊?
就是安平县县令张家耀当初听了赵哥儿说要建造纸厂,他也是这般想,当下也就劝了。
别建,建了造出来的纸,没人买。
他们整个安平县就九个读书人,何况他们安平县都没个造纸的作坊,村里人定是也不晓得,到时候建起来了,谁来做?
知府大人吗?
而且造纸拿什么做,他晓得一些,就是木浆,但他们安平县山上树不多啊,满山的多是竹子。
可先头安和县引水一事,先头大家各个也都觉得他瞎折腾,年轻不‘懂事’,这水引不过来,可后头呢?
蜀南的嚣张了快二十年的土匪,大人过去才几天啊!就将人打得抱头鼠窜,一个不留全灭了。
张家耀刚劝了两句,穆然想起这些事儿,立马就住了嘴。
不管这厂是干什么的,吴老婆子一听人以后还要在村里招工,那是后悔得不行。
“那我去求求方夫郎?”
“娘,村里人多的事,若是村里人不够,人还能从平台村那边招,方夫郎不缺人,你惹着人家了,他怎么还会把我们再招回去啊,您也是糊涂。”
“我咋地晓得啊!我在村里见过他几次,他和李家那老婆子聊的挺好的,我就以为,以为······”
“以为人好欺负?人是和蔼些不错,但不是没有脾气,人什么身份,能任由你说!”
‘杀鸡儆猴’有了成效,底下一帮汉子做事儿都更勤快了。
人方夫郎好说话是好说话,但真不能惹着,不然就得滚了,这会农闲,外头活儿可不好找。
平详村村长姓方,知道赵哥儿要住村里,特意给他安排了一大院子,这户人家就两个老人,之前有个女儿,嫁别村去了,两老人家里房屋多,原就是建着想年节时女儿女婿带着外孙子回来,有房间住,住好了,就不着急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