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731)
人就等着一个锲机,不需要秦老将军死,只需他老得挥不动长/枪了就可以。
先皇喜文不重兵,大夏文人墨客多得紧,但打仗从来都不是纸上谈兵。
夏景宏继位后,开了武科,可惜十几来过去了,依旧未有多大的成效。
养个能指挥千军,领兵作战的将,委实是难的。
兵听从指挥,服从安排,能打即可。
将,却是既要能打,又要能统领千军,晓得战术,做到服众。
要想成为将军,要么是武将世家出身,从小培养,而后继承,要么是在战场上勇猛杀敌,步步爬起。
但也不是说在前线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就可成将,做为统帅,领导众军,他必须要将整场战斗指挥到位,而且战场上有很多的可能性,瞬息万变,将军需要有多年的经验,需要随机应变的思维能力和良好的判断力、统驭力、亲和力、决策力;此外还应果敢和雷厉风行。
对地势分析采取的作战形式等还必须具备广博的知识,这样的话才能够担当起保卫家国的责任。
所以将军,从来都不是能打就能做的。
战争关乎生死,给参与者,尤其是指挥决策者,带来的心理压力不言而喻。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超乎常人的毅力,不仅贻害自己,甚至还会连累士。
既要懂决策,又要能抗压,培养这么一个将领得有多难?
历朝历代,从来都是兵有千万个,将却只一人。
八年前,北契砍了镇守在西北的大将,夏景宏重新调派了武将过去。
这个武将虽是能打,但到底是缺乏经验脑子也不活络,北契敌军分拨夜袭西廖城,那武将不敢轻敌派全军镇守,接连两天两夜,大夏士兵皆未得合眼,人一觉不足,精神已是略显恍惚了,何况整整两天两夜,北契兵却是得轮番休息,在第三天早上,北契正式发动进攻,结果可想而知,那一战大夏士兵可谓伤亡惨重。
夏景宏在进京路上同方子晨闲聊,方子晨说护国的大将很难有个好结果。
战争时,军队要人指挥。皇上如果将兵权轻易交到一个庸才手里肯定是不怎么放心的。能不□□,关乎生死存亡,国家命运。
而要将兵权交到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手里,同样也会有难以名状的痛楚。
仗打赢了,皇上又会担忧这些将军们会不会靠着兵权慢慢做大。皇上一担忧,就会睡不着,时间长了,就容易得精神病,然后那将领就该有危险了。
夏景宏迫切的想要那种担忧。
换个人,也许真的要怕秦家反了,可夏景宏不怕秦家反,他只怕秦家亡。
方子晨哪里晓得他的痛楚,前儿招见方子晨,方子晨还道:“皇上,明儿就是你的寿辰,大把大把的人给你送礼,你是不是要高兴傻了?如果银子多得花不完,送礼多到你烦恼,你要叫我啊!我可以给你排忧解难,这种活儿,我最乐意干了,毕竟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啊!”,这会儿傻多是没有,他只想哭。
左右两相也是心事重重。
左相从宫里出来刚到家,左夫人过来愁着说:“清哥儿不回来了。”
往年夏景宏寿辰,秦家多是派人入京送礼,少有亲自跑的。
‘封王’无昭不得入京,秦家虽不是如此,但衡阳离京远,六月酷热,夏景宏总怕他们热死路上,先头登基刚过寿辰那会就给秦家下诏了,说派人送礼过来就行,人就不用得亲自跑了,朕晓得你们的情义的。
孟如清和秦恒煊原是想趁着这机会,上京看看乖仔,便提前给孟家去了信,可刚上路,因着密探送回的情报,秦老将军派人将他们喊了回去。
左相正失望着,管家进来禀报:“老爷,乖仔小公子来了。”
左相回光返照一样,脸上一喜:“快领进来。”
左相夫人都坐不住,来到门口等。
乖仔抱着一桶泡椒鸡爪被管家牵了进来。
“孟爷爷,孟奶奶。”
“哎~”左相夫人牵过他:“我们乖仔怎么突然来了?”
“孟爷爷送鸟礼,可系没有西饭。”乖仔说:“乖仔回礼来鸟。”
左相挺喜欢吃泡椒鸡爪,赵哥儿装了满满一大桶让他送过来。
左相看见他一改先头失落,捏捏他的脸,笑呵呵的,心情都好了几分,他有时候都说不上来,瞧见方子晨和乖仔他就喜欢。
丫鬟有眼力,递了湿帕过来,左相擦了手,抓起块鸡爪就吃:“你自己来的啊?”
“没有。”乖仔说:“大历伯伯送乖仔来滴。”
“你父亲总算说靠谱了一回。”左相说。
左相夫人坐到一旁,将乖仔抱到膝盖上,慈爱道:“等会吃了晚饭再走,奶奶让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盐焗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