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605)
赵哥儿看他瘫在车里,脸色苍白无力,心中惧怕,提心吊胆,总怕他凉在路上。
十月底,终于到了横镇,方子晨同两行商一起,雇了一镖局十二人,让他们护送到淮州。
他最是抠门,突然这般,赵哥儿还有愣,一问才晓得,横镇通往淮州的路上,并不怎么太平。
赵哥儿对路线及各地形势并不清楚,路线都是方子晨规划的。
有方子晨在,他是啥都不用担心。
方子晨很健谈,跟着那两走商的谈的很来,不过自隔天见着乖仔大汗淋漓的跑在马车后头,那两行商就不太搭理方子晨了。
这就是一人面兽心的东西。
对方态度突然转变,看他宛如看着一衣冠禽兽,方子晨纳闷的同时,也不鸟他们了。
这次途中,遭遇了两次打劫,不过对方人少,同镖局人干了一架,大刀刚铿铿两下,对方喝了一声‘点子硬,兄弟们,撤。’然后又窜林子里去了。
玩儿似的。
到了淮州,方子晨提着大包小包,嘴里还叼着一包袱,赵哥儿牵着两个孩子跟在后头,一行四人皆是风尘仆仆。
船上行人不多,一富商打扮的老爷惊讶的看着方子晨。
这人气盛强盛威严,想来家里应是有金矿,手上带那扳指,方子晨只扫一眼,就感觉眼要瞎了。
黄金搁太阳底下,反射的光都不带这么耀眼。
这人出门在外,这般打扮,是怕人不晓得他有钱?
还是故意炫富拉仇恨的?
他满脸惊讶,方子晨也没觉得奇怪,路上常有人这般看他。
赵哥儿只要了一大间船舱,出门在外,他不放心小风一个人睡。
淮州水路直达京城,方子晨不晕船,天天的带着赵哥和两孩子在船板上溜达,两手背在身后,仿佛在巡视自家的产业。
十五是在路上过的,这会虽已十月多,但月亮依旧圆。
方子晨诗性大发,当即来了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乖仔仰着头,轻扯他衣服。
“父亲,这系西莫意思?”
方子晨道:“我的床前有位叫明月的姑娘已脱光,她的皮肤白嫩得就像地上的白霜,抬起头望着这位已经脱光光的明月姑娘,低下头不禁地想起夫人远在故乡,这首诗反应了一个正常男人,独自在外为官,寻花问柳时的矛盾。”
乖仔拧起眉:“系这样吗?父亲,你不要觉得乖仔小,你就老驴乖仔啊!这样系不对滴。”
赵哥儿拍了方子晨一下:“听见没有,好好教儿子。”
上次中秋,方子晨刚吟过这首诗,当时根本就不是这样解释的,什么意思赵哥儿都还记得。
好好的诗,夫君竟是这般瞎扯,简直该打。
方子晨也觉得自己侮辱了李白,这种行为到底是不对,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正经的跟乖仔解释起来。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旁人有人插话,是前儿上船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富商:“这位公子当真是文采过人,只随口一吟,便是出口成章。”
方子晨:“······”
真是折煞我也。
方子晨大言不惭:“这不是我吟的,我本事比这人还差一点点。”
“哦,那我倒是从未听说过。”富商说。
没听说过很正常。
听说过就不正常了。
李白又不是大夏的。
富商看着方子晨,突然说:“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方子晨听见这话就笑了。
“好土的搭讪方式啊!”
富商:“······真的。”
方子晨挑着眉:“我是长了一张大众脸吗?这年头难道是丑的各有特色,帅的千遍一律?”
富商:“······”
虽是被怼了两句,但话夹子算是打开了,知道方子晨是去赶考的,富商好像变得很高兴:“嗯!科举好啊!以后出来做了官,为国为民。”
方子晨赞同的道:“是啊是啊,我这样的人才,不为民做些奉献,就该埋没了,不过,我听说探花是一甲里的颜值担当。”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愁苦,说:“也不知道当今圣上为人如何,我怕他昏庸,以貌取人,不给我当状元。”
富商脸色有些怪异:“应是不会,这状元,自来都是能者当之,不过,你倒是自信啊!”
方子晨牛逼哄哄:“有实力,当然自信了。”
富商见识颇广,方子晨同他很是能聊,天南地北的,都能侃上一句,富商都惊叹与他的见识,这人瞧着年纪不大,但似乎已走过大江南北,领略过各地人情,也时常说些发人深省,引人深思的话儿。
富商总爱拉着他唠嗑,觉得与方子晨交谈,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况且船上就那么大,有个人陪着说话,倒是畅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