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379)
“给他用。”他知道这像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小风能跟他回去,输了,小风这辈子就得留在这里,而他还白白弄个倾家荡产,人财两空,方子晨几乎没有犹豫,抓着那一丝希望:“救人要紧!”
徐大夫见他说得豪迈,伸出手:“银子呢?”
方子晨哽了一下,脸越发的红:“······现在没有,哎,你个老头,那么看我干什么,我出来得急,没带而已,你还怕我不给你啊!上次贾家和张家刚赔了我六百两,老子现在有的是钱。”
徐大夫那天有出庭作证,这事他知晓的,立马道:“店里上个月刚从外地进了一株三百年的人参,价值刚好六百两,我就给这孩子用这个吧!”
方子晨:“······”
方子晨都惊了,这话感觉就像剜他肉,喝他血一样,他张了张嘴,徐大夫先道:“年份越久,效果越好。”
方子晨心都在滴血,一阵一阵的刺痛,他几乎咬牙切齿,想起那朵灵芝,心一软:“那用,用。”
老兵顿时肃然起敬。
他爹真是心地善良,为人大方啊!
六百两,那么大比银子,用出去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徐大夫切了片参塞进小风嘴里,又切了点让药童拿去熬。
伤口有些感染,徐大夫做了简单处理,用烧过的薄刀,将其割下,小风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完全丧失了意识。
老兵同方子晨去外间休息,见他只着着两件薄衣,还湿了,立马去后院同小童拿了一火盆来。
“爹,先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吧!不然该着凉了。”
方子晨瞅他一眼:“你还真叫爹叫上瘾了,不说我占你便宜了?”
老兵挠了挠头呵呵笑,接过方子晨递过来的衣裳,帮他放在火上烤。
前几月牢里狱霸出逃,抢了马儿在街上肆意横行,老兵领人前去抓捕,可惜狱霸练过,一脚直接扫到他脸上,将他踹飞好几米,大庭广众之下,他觉得有些跌面子,见着马儿撞伤了好些百姓,上前阻拦的官兵被狱霸挥着棍子打,靠近不得。
西街拥堵,他们才能追得上,要是出了西街,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只脚的,就更难办了。
眼看狱霸就要打马离开西街,老兵情急之下,喊了一声:“谁能把那人拿下,老子尊称他一声爹。”
能让衙里当值的官兵老爷喊爹,那是倍有面子的事了。
但没人上前。
那狱霸右脸上一刀疤,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虎背熊腰,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杀过人沾过血,一身的杀气。
偌是不把人抓回去,自个可能明天就要回村里种田了。
老兵想着重金之下,自有勇夫。于是咬牙道:“我再出三两银子。”
话刚落,他就见一少年,从旁边的小巷子里飞了出来,三两步追上去,与马持行后一个跳跃,朝着狱霸横扫一腿。
狱霸被踹下马,爬起来挥着棍子就朝方子晨打过去,方子晨一手抓住迎面而来的棍子,一脚又踹到了狱霸的肚子上。
动作极为狠辣。
只要小伙精神在,在哪都是实力派。
将狱霸制服,拖到老兵跟前后,方子晨就朝老兵伸手:“给钱!”
在衙门当差,除了体面,月例其实并没有多高,老兵道:“要不,我喊你一声爹就算了?”
方子晨哪里肯干。
街上乱起来的时候他立马就背了几个摆摊的老头子躲到巷子里去了,要不是听说有三两银子,他会出手吗?
那肯定不能啊!
他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可惜命得紧。
他直言,他就要三两银子,老兵不想给,他一个劲儿的缠着。
一口唾沫一颗钉,老兵没办法,只能给了。
这算为民除害的事儿,有两新兵想仗着身份去拦方子晨,方子晨将银子塞衣兜里,警惕道:“干嘛?想抢我银子啊?哟,你这什么眼神,是看我不爽啊?看我不爽可以啊!想打我也可以,但前提是你不怕我兄弟老王,我告诉你,老王发起神经来,可不是吃屎那么简单。”
老王正好带人来支援,听了这话,直接追着方子晨打。
见对方认得衙门里的大人,小兵立马哑了。
方子晨会出手,是冲着银子来的,原以为对方就是个死要钱的,今儿这一遭,老兵对方子晨改观不少。
小风伤得重,又是灌药又是扎针,徐大夫忙碌一宿,直至凌晨,才跟方子晨说,他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这孩子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方子晨半步不敢离开,隔几分钟就要探一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
徐大夫简单的眯了会,又去坐诊了,这会没客人,便让药童去唤了方子晨来。
“伸手,老夫给你把个脉,看看你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