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344)
这个逼先装起来再说。
方子晨嗤笑一声,恍如反派附体:“你姐是谁啊?不就是个妾。”人生而平等,不管是为奴为婢,都不该去轻视,他也不是瞧不起妾,可张怀文明显是把张怀妮当救命稻草了,都蹲牢房了,还妄想搬出他姐来恐吓自己,他以张怀妮为容为傲,方子晨偏要将这张怀妮贬得一文不值,搓搓他的锐气。
迎着张怀文恼羞成怒的表情,方子晨两手抱臂,依着牢门,不缓不急道:“我觉得我刚才应该是说错话了,你这人除了会犯贱,会下药,还会不知羞耻。”
张怀文仿佛吞了两斤炸药,整个人几乎要暴走,咬牙切齿般:“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啊?”读书人最是要面子,方子晨故意贬低:“有个给人做妾做小的姐姐,很有面子?你们张家买女求容,很有面子?值当你一直挂在嘴边?我要是你,羞得都不敢出门恨不得一头撞死了,你却脸大如盆皮也厚,还敢出门晃悠,在河阳镇晃还不够,还跑扶安镇来,普天之下,如此不要脸之人,我还真是头一会见。”
一股热气从脚底升腾,方子晨的话刺耳异常,张怀文只觉得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巴掌一样,间连不断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张怀文尴尬,羞耻,愤怒,他试图反击,可比嘴利,是利不过方子晨的。
这人来之前,宛如喝了农药,嘴毒得不行,要是言语能化为利箭,张怀文此刻怕是已被扎成刺猬了。
张怀文乃嫡子,商人家虽没地位,可张家却勉强称得上一句家财万贯。
张府里,除了他爹,谁不捧着他惯着他恭维他?考上童生后,出去个个都要他两分面子。
衣食无忧,又被奉承惯了,猛然的被人贬得一文不值,这般下面子,张怀文喉咙一痒,竟生生呕出口血了。
“哎呀呀呀,这是咋了呀?”方子晨一脸震惊:“你不会是被我气得吐血了吧!不会吧不会吧!说两句就这样,你这人真的是······人家好歹是中看不中用,你这,哎,真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你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呢?纯属是浪费空气。”
张怀文眼眶发红,嘴边淌血,走火入魔似的,眼神阴狠毒辣。方子晨都怕他突然冲过来朝自己喉咙上来一口,这里没狂犬疫苗,可得小心点了。
他退后两步,撂下狠话:“想等张怀妮来救你,没门。”
两人互相口吐芬芳,双方实力悬殊,张怀文没过两招便敌不过,又呕了一口血后,方子晨才昂首挺胸的走了。
怜娘那天在公堂之上,将张怀文供出来时,便说了,这一切都是张怀文诱使她做的,而且行事皆是由他计划。
大家伙几乎都信了,因为怜娘芳龄十七,正值青春年华,模样家世在源州或者京城那种地方不够看,可在扶安镇,也算得上是顶级大户了,嫁什么汉子不得,实在没必要行这般手段,贾员外为人良善,好竹自是出好笋,再且,怜娘一深宅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懂得这种龌龊事。
定是有人指使的。
可方子晨不这么认为,坏事哪里还用教,好竹最是容易出歹笋,有些女子要真耍起手段来,那是无师自通的。
起初方子晨还以为她这是在推卸,可见了张怀文后,方子晨便信了大半。
实在是这人的眼神太多阴邪毒辣了。
他自认胆大包天,魑魅魍魉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可被张怀文那般看的时候,他还是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张怀文实在歹毒。
郑老太大寿,人满为患,他那天要是控制不住,前脚他刚脱怜娘裤子,他怀疑后脚张怀文就能带着人冲进来。
到时他面子,里子,名声,怕是就全丢了,即使考上了童生,也要被剥夺禁考终身了。
两个小兵送他到衙门口:“哎,那是不是你夫郎和儿子?”
赵哥儿已经卖完辣酱,这会正牵着乖仔等在衙门外。
乖仔一见他出来,就了扑过去。
“父亲,抱,抱~”
方子晨抱起他,走到跟前了,见赵哥儿还在朝衙门里张望,顿时老大不开心:“看什么看什么?还想进去看他啊?”
早上听说他要来‘看’张怀文,赵哥儿便说也想跟着来。
他以往是嗜卖辣酱如命,一天不卖就像浑身不得劲一样,今儿辣酱都不想去卖了,想去看那人渣,方子晨就闹了点脾气。
“胡说什么。”他嘴瞎咧咧的,赵哥儿想给他一拳,手举到半空,见他那精心打扮过的模样,又舍不得下手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没毛病。
方子晨原就俊俏,这会一打扮起来,骚包得没边,赵哥儿想不出该怎么形容,他那匮乏的词汇,似乎怎么形容都不合适不恰当,想来想去,便觉得他像天上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