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265)
这玩意儿黄灿灿,土味十足,上面刻了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
乖仔就是兔年生的,想来是黎艺盛去了首饰店叫人亲自打的。
方子晨掂了掂,很重,肯定是不便宜,不过这玩意儿,不太适合他儿砸戴,他儿砸头本来就大了,顶着个大脑袋已经很重,若是再带上着玩意儿,怕是头都抬不起来了。
得了好,方子晨对人就和善,他放了包袱,在里头扒拉半天,都是买给赵哥儿和乖仔的东西,合适黎艺盛的物件儿一样都没有,方子晨为难老半天,才舔着脸,肉疼的将吃剩的那罐酱菜塞给黎艺盛:“送你。”
“这什么?”黎艺盛打开瓶罐,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咽了下口水,往里瞧了瞧,酱菜吃了大半,罐子里就剩······说两口都勉强。
他眼皮一个劲的跳:“你······就送我这个?你是不是送错了?”
送这玩意儿,还不如不送。
“这个好吃,”方子晨说:“我夫郎亲手做的。”他都舍不得吃完,在号房里那三天,天天喝粥,粥不顶饿,尿也多。
考场森严,连上茅房的次数都有限制,每次还有官兵寸步不离跟在后头。
方子晨不敢多吃,总是饿肚子,饿得很了,就对着酱菜闻两口,或者伸手进去,沾点汁舔一舔。
好不可怜。
这会酱菜还有的剩,那都是他极力控制自己换来的。
能送出去,他都觉得自个大方。
“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来源州住了。”方子晨说:“到时候请你来我家吃饭,我夫郎手艺是这个。”他竖起一大拇指。
“你就那么有信心?”黎艺盛知道他打算明年直接下场,考中了秀才,都能得到推荐,到时就可到清河书院求学。
清河书院招生门栏高,童生也只能进二院丁子班。
一院多是县试前十甲,府试前二十甲,院试前五甲这帮。
方子晨县试第一,也是可以去了的,但想了想,还是想先留扶安镇一段时间。
他若是一个人,便无甚紧要,可这会有了夫郎和儿砸,拖家带口的,没有一门谋生的本事,和万全之策,异地安家,谈和容易。
“有的。”方子晨说:“我看了书。”
黎艺盛:“······”
参加科考的学子,谁没看过书?
看了书就一定考上了?
那源州怕是遍地的秀才郎了!
不过这会府试结果都还没出来,谈院试,好像为时过早。
“你回去小心,别又遇见鬼了。”黎艺盛叹了口气说。
方子晨扭头看他,无所谓道:“遇见就遇见,身正不怕影子斜,来了我就揍死他。”
“呵呵,”黎艺盛笑了笑,道:“上次是谁说快要被我吓得魂飞魄散的?”
“是我啊!”方子晨丝毫不觉得丢脸,黎艺盛正诧异他怎的突然这般诚恳,就听这厮道:“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比鬼还恐怖。”
黎艺盛做势要揍他:“······滚啊!”
来时去了半条命,方子晨这次没坐马车,而且马车贵,他也不愿花那冤枉钱,能省则省,穷过一段时间,方子晨变得比谁都抠,买两包子,都还要跟‘老板娘’讨价还价。
黎艺盛同他在城门口等了会儿,才搭上一辆要出城的牛车。
马车快,颠的也就厉害,牛车虽慢,但到底舒服。
牛车只是顺点路,再走三个时辰,便能到扶安镇了。
方子晨一想起家里的夫郎和儿子,浑身上下充满了劲,一点都不觉得累,打鸡血也不过这般,他包袱往肩上一扛,走起路来,都雄赳赳,气昂昂。
行至半路,前头却突然传来呼救声。
这声音莫名耳熟。
方子晨挠了挠头,一时倒是想不起是谁来,救于不救,到让他犹豫。
先时来赶考,赵哥儿曾同他说路上小心,若是碰上了匪患也不可强拼,性命要紧,大不了舍些钱财去,只求他平安。
方子晨也应了。
他是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会是不好反悔的。
而且······他躲到一边,瞧瞧摸过去,靠到近前,隐身树后,掰开草丛一看,芭比Q了。
他虽打斗厉害,可刀剑无眼啊!
这山匪拳脚功夫不行,可‘装备’却是齐全,不是提棍便是握刀,真真像电视上演的一样。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可是泛着光的大砍刀。
方子晨有一点点怂了。
前头五六个山匪,个个蒙着面,家丁小厮倒了一片,一老头还被拖到一边打。
“外公······”
杨铭逸要冲过去,一山匪扯住他头发将他拉回来,伸手拦住了他,目光及极下流:“小哥儿,往哪跑呢?来,到叔叔怀里来。”
杨铭逸掌心冒汗,又慌又恐惧,可他面上依旧清冷,未显分毫,他极力维持着冷静:“你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