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234)
方子晨还要赶回去上工,又逗了他两句,只把赵哥儿逗得面色涨红,羞得抬不起头来。
他见赵哥儿羞涩之余,垂在身侧的拳头也握紧了,脸颊线条紧绷,便知道这母老虎又要发飙了,方子晨见好就收,将乖仔塞他怀里,脚底抹油一样,急匆匆溜了。
今儿客人倒是不怎么多,没有以往那么忙了。
方子晨抓着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
倒也不是突然文思泉涌,写什么诗词歌赋,而是菜谱。
在现代,暑假时他常回军区大院住。他奶奶上了年纪后,大事儿做不来,闲着又无聊,就跟家里的厨娘学做菜。
七八十年代那会,她是官家小姐,嫁了人,厨房也未踏进半步。
晚年突发奇想想学做菜,可她厨艺这一块技能没被点亮,照着厨娘叮嘱,一步步来,炒出来的东西,还是把他当兵多年、七十多岁依旧健朗还能上蹿下跳的爷爷险些送进ICU。
奶奶菜做得不怎么样,但菜谱看得倒是挺多,有时看完了就随手丢在茶桌上,方子晨偶尔会翻看翻看。
当初没想着要用上,看得也不多,这会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最后林林总总写了十几个菜谱。
租了商铺,总不能只单单卖辣酱,光靠卖辣酱,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挥金如土了。
……
赵哥儿背着孩子领着伙计刚到家,周哥儿就来了。
中午那会赵哥儿走了后,他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告诉赵哥儿,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要是因着这事,两人闹起来,赵哥儿被打了,如何是好。
赵哥儿走后,他就一直提着心,这会见人回来了,不仅领着个面生的小子,竟然还买了猪肉,愣了愣,但这会还有外人在,只能强耐着性子,等人将猪肉放下,走了,他才哄了乖仔到院子里玩,急忙问赵哥儿。
赵哥儿笑了笑:“他确实是找了。”
“那你还笑得出来?”周哥儿道:“你是不是气傻了?”
赵哥儿知道他担忧自己,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儿给说了。
周哥儿:“······”
周哥儿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这事你别往外说。”赵哥儿叮嘱他,方子晨那人及要面子,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怕是要臊得慌,他虽是不会打人,可若是知道是自己传出去的,怕是要跟他闹脾气了。
“放心吧!我不会往外说的。”周哥儿说。
他是个嘴严的,不爱搬弄那些是是非非,即使是说,也是说别人,哪里能说自个人的。
猪肉买回来,李老头已经帮他切成了块,不过猪皮上还有些毛没刮干净,这猪毛不似鸡毛鸭毛那般好拔,搁灶台里也不方便弄,赵哥儿在院子里燃了堆火,给猪肉烧毛。
烧过的猪皮会变黑,周哥儿拿了刀,端了水过来,帮他刮干净。
之后便是拿盐巴抹,放缸里胭两天,等入味了,再将猪肉挂到灶台上,利用煮饭烧水时产生的烟火熏制。
这般忙忙碌碌,半个下午也就过去了。
……
没有什么事情,是到了某个时间点必须去做的,但到了下工的时辰,方子晨必须走。
出城了门口,拐上通往小河村的泥土路,刚走一会,就见前头大石头上坐着几个汉子。
对方像是在休息,而且也面生,有个左脸还有一道疤痕,直从眉头斜直至脸颊,看样子,应该是被利刃割的,看着匪气十足,手上还拿着棍子,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小河村的人,方子晨虽说还认不得全,但村里汉子天天下地干农活,肤色黝黑,手指缝里头,污垢也多,这几人,脸色浮青,眼白发黄,泪堂发黑,像纵欲过度,五官勉强算得上端正,可左看右看,就是不像村里的。
之前赵哥儿跟他说,小榕村有一汉子在镇上赌,输了三十多两,拿不出,赌馆便派了人上门‘催债’。
这几人,如果不是赌馆派来的,那便是因私人恩怨上门寻仇的。
这路只通往小河村和小榕村,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倒了大霉了,不知道房屋桌椅都被砸了个干净没有。
哎······
都说黄赌毒碰不得,没有赌神那种本事,就少碰为妙,碰了,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方子晨替那倒霉蛋默哀了半秒。
然对方看见他,却都拿起脚边的棍子,站了起来,直直的望着他。
方子晨刚开始没在意,帅哥嘛!难免引人注目点,可走近了,对方围上来时,他才反应过来。
哦······
他就是那个倒霉蛋啊!
这架势,显然是来找茬的,方子晨停住脚,眉头微拧:“你们是?”
刀疤男将木棍横在肩膀上,目光上下扫视着方子晨,开口:“你是不是叫方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