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197)
······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昊德胜被人扶出门,走时还找面子似的撂狠话。
“傻逼吧你!”方子晨骂了一声。
昊德胜这模样像是要回去搬救兵。
可扶安镇上万人口,方子晨怕的没几个。
现在就县太爷这扶安镇的老大他不敢惹,其他人,跑他头上来撒野,那他也是照揍不误。
昊德胜穿着院服,腰间挂着一青色的其间雕刻着‘忠’子的琉璃缀,泛着莹润的色泽,看着好像价值不菲,走哪都被众人拥簇着,像是什么权贵世家子弟,可方子晨这个真正的、正宗世家全方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一眼扫过去,对方几斤几两,就懂了个大概。
那琉璃缀,说白了也不过八/九两银子。
糊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倒是可以,想糊弄他,道行还不够。
他都打听好了,县太爷就两儿子,大的那个十四岁,听说是个病秧子,小的那个才十岁。
只要不是县太爷家的,他怕个球!
再不济,对方跟县太爷有关系,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到时候他就带着赵哥儿和儿砸‘亡命天涯’。
反正家里就三个人,住的危房也不是他的,到时候铺盖一卷,连夜跑了,这古代科举不发达,走哪儿不是走就是骑马的像取经似的时代,谁还能找得到他?
昊德胜要是能有那本事全国通缉他,大不了跑山上去,当山顶洞人,做人类的鼻祖。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凭他的本事,到哪都能混得开。
谁敢惹他,来一个他打一个,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昊德胜丢银子到地上让他捡,这是一种折辱。
韩信未显达之时可受这胯/下之辱。
他方子晨······较之韩信,稍差了那么一点点,比不过,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十八岁的少年,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昊德胜自觉认得两字,就这般,想当年他年级第一,甩第二名上百分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看过人。
有些人,读书不行,一上课就犯困,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这个不行,总有别的行。
做人,不能拿自己的长处与他人的短处与之相比,从而进行取笑。
他就没有看不起、嘲笑过学渣。
昊德胜凭什么看不起他?
昊德胜大庭广众的又他挨这么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本就伤得重,这会儿竟是生生呕出口血来。
方子晨毫发无损,头发都曾不乱一根,这般模样,任谁看了,都看不出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像端端正正喝着茶的矜贵公子,要气质有气质,要相貌有相貌。
街上人来人往,见昊德胜一群人爬似的从醉宵楼出来,好奇得紧。
不过人都有怜悯之心,昊德胜一群人模样看着实在太惨,当下就蹙起了眉。
方子晨掐着腰,声音洪亮,倒打一耙似的,骂道:“妈的,看你们一群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亏的还是读书人呢,竟他妈的想吃霸王餐。”
哦豁!
众人看向昊德胜一群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跑醉宵楼去吃霸王餐,那醉宵楼是个什么地方?
一盘炒青菜都要上百文了,这么一帮人,怕是吃的不少,得好几两吧!
要是再喝点酒,没十几二十两的下不了来。
那么多银子,不打你打谁?
要是换个街边小摊,吃了不给银子也就算了,毕竟不去多少,对方是读书人,现在不成器,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谁知道以后对方能爬到什么高度。
能不惹事儿,就不惹事儿。
可醉宵楼不一样,人家东家背后有人,跑那去吃霸王餐,不被打死都是轻的。
昊德胜一帮人被指指点点,气得要死,张嘴反驳,说什么对方乱收账,饭食不干净,小二的毛手毛脚,收账的先生仗势欺人。
七嘴八舌说了一大堆,可没人信。
醉宵楼开了几十年了,就没传出过这种事,也没见哪个客人被打过。
为什么人家进去吃饭都不挨打,就你们挨?
那肯定是因为不给银子呗。
而且人家名誉好。
店里的剩饭剩菜,小二拿不完的,就分门别类放后门口那儿,给镇上那帮子乞丐吃。
不会干出那种事儿的。
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事后,方子晨被杨慕涛喊去三楼,关起门来训了一顿。
杨慕涛指关节曲起,一下一下敲着书桌,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方子晨摆着一副老实脸,摇着头,晃着手,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杨慕涛都要笑起来了。
打架的当事人,竟连为什么打架都不知道?糊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