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174)
对于农村人来说,洗碗洗菜算是房里的事,房里的事再苦再累,也没有顶着灼心炎炎的烈日还要使劲用力的地里活累。
吴哥儿赶忙表态,生怕迟一秒人就不要他了:“可以的可以的,我能受得住。”
他急吼吼的,杨掌柜笑了起来:“那行,按照我们店里的规定,第一个先给你九百文,干的好了,我再给你加。”
表现的好,就给你加,好不好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方子晨白了个眼,只觉得杨掌柜像极了专门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主义
当初他刚来的时候,杨掌柜也是这么说,同一套说辞,也不知道换点新的,就知道画大饼,画大饼。
有意思吗?
吴哥儿闻言却是高兴得不得了。
村里汉子在镇上做苦力,一天也不过二十多三十文,他活儿轻松,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一天就能赚三十文。
而且醉宵楼还包吃的,吃的也好,菜油水盐巴都充足,还有肉,没什么工作能比这个好的了。
昨个儿回去,他把这事儿跟家里人说,他婆婆和杜小度都很高兴。
他们家,算是好起来了。
杨掌柜简单交代两句就走了,吴哥儿对着方子晨鞠了一躬。
“谢谢你。”
方子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客气了。”
早上他们能一起来上工,晚上就不能一起回去了。
方子晨个收账的,没有客人就能笔一放,账本一合,拍拍屁股就回去,吴哥儿不行,还得垫后打扫卫生。
他一个哥儿自个回去总是令人不放心的,不过杜小度知道酒楼后厨下工晚,昨儿个就说了,每天晚上都来接他。
一天忙忙碌碌的,不忙的时候又看了会书,教杨铭逸一点功课,眨眼间下工的点就到了。
杨掌柜看着他掐点似的从门口冲出去,不禁摇了摇头。
上个算账的,算账速度慢得很,对总账时常要对到半夜才能从醉宵楼回去,哪里像方子晨,一边看书算账,一边跟人唠嗑,总是能一心二用,偏偏的还不出半点差错。
方子晨惦记着晚上回去给赵哥儿秀一手,两条大长腿走的飞快。
原本想着去买个两斤肉,后来一打开荷包,他就愣怔住了。
“·······”
不能再看书了,眼睛都不好使了,打开荷包,竞是都看不到一个铜板了。
哦!不对,不是眼睛不好使,而是昨晚他把银子全给了河西。
自己这会儿已经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了。
是不是帅哥的生活都比较坎坷,如果是这样,
那他真的是输得一塌糊涂。
他叹了一口气。
临到村口,就见乖仔牵着羊在路口等他。
乖仔手上挂着个迷你版的小篮子,那是刘叔专门做给他和溜溜玩的,一人一个。
他挂在短小的手臂上,像个贤良的农家妇人准备下地摘菜。
明明是个儿子,是个小汉子,可不知为何,这会这么一瞧,方子晨总感觉乖仔像个小哥儿一样。
大男人谁会用这样的姿势提篮子?
“儿砸······”他喊了一声。
乖仔听见了,立即笑了起来,哒哒哒的冲向他。
“父亲,你终于回来惹,乖仔好想你哟。”
“我也想我的小心肝儿。”
方子晨蹲下抱了他一下,乖仔去蹭他脸,又亲了他一下。
“我儿砸今天在家都干了些什么啊?”
“跟爹爹去卖辣椒酱,回来后乖仔就在家看家,乖乖滴,都没有乱跑。”乖仔老实说。
赵哥儿中午回来,周哥儿就找了过来,说上山的板栗熟了,问他要不要去找点回来吃。
那板栗树是野生的,长得板栗很小一颗,不过拿回来放两天,再煮后却会很甜,粉粉糯糯的,是村里小孩不可多得的零嘴。
可是这板栗不好找,因为是野生的,没人去管,板栗树下皆是割人的野草和带刺的草藤,而且板栗树大,年头长了,书皮上满是青苔,滑溜溜的,轻易爬不上去,摇也摇不动,只能掰着草丛慢慢找。
板栗刺多,去年赵哥儿背着乖仔去,乖仔那时才两岁,看赵哥儿忙着找板栗,他也闲不住,学着赵哥儿去掰草丛,结果手被割了不算,还被草藤绊住,跌了一跤,一屁股坐到个板栗壳上,屁股被扎成个小刺猬,疼得他当场就哭得喘不上气,小嘴儿都黑了。
那晚赵哥儿帮他挑了一晚的刺,乖仔的小屁股被挑得都要烂了。
怕在重蹈覆辙,于是中午那会赵哥儿就让他呆在家里等,他自己拿着个背篓跟着周哥儿去。
乖仔这么说,就是想求表扬,想亲亲了。
方子晨也不吝啬,亲了他眉心一下,乖仔又转过脸去,左脸对着方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