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129)
方子晨就三套衣服,昨儿换下来的还没有洗,赵哥儿让乖仔在家里等着,自己去河边洗衣服,洗到一半,马大娘正巧来了。
这会河边没什么人,洗衣服的地方宽着,她不走远,偏偏在赵哥儿旁边洗,棒槌打的啪啪响,水花溅了赵哥儿一身,然后像往常那般对着赵哥儿开始说些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话。要是搁以前,赵哥儿可能会当听不见,或者淡淡回几句,可这会儿却是忍不住了。
或者就像方子晨说的:得罪几个人,做错几件事,其实没那么可怕,一辈子活得委屈求全,战战兢兢才最可怕。
对遭遇的不公,弱者选择报仇,强者选择原谅,智者选择忽略,他不属于哪一种,他不是弱者,也不是强者,更不是智者,他也许会报仇,也也许会根据情况选择或无视,或原谅。
赵哥儿撇了眼衣裳上被溅到的河水,直截了当,问:“是你故意诱导我儿子,让他去山里抓毒虫的,是不是?”
“······贱人,你不要瞎冤枉人。”马大娘眼神飘忽:“赶紧洗了滚,看见你就晦气。”
她心里虚,说话下意识的大声。
马汶因为方子晨那话,当着全村人的面,不仅丢了脸,还受了严重的打击。
二十多岁的人,经历少,很容易把生活中遇到的挫折放到最大,赵哥儿吃的好,又被方子晨甜言蜜语哄着,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从前那般寡言少语阴沉沉,马汶每次碰上他时,都看到他在笑,他越好,越温柔,马汶就越难受,整个人萎靡不振,工不去打了,天天躺屋里喝闷酒,说给他娶媳妇儿,他不,说只要赵哥儿,喝醉了也一直囔着要去找赵哥儿,马大娘对马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前马汶有出息,二房李氏和三房孙氏就巴结,现在马汶不去上工了,赚不得银子,还天天喝酒,那酒是粮食酿的,一斤快赶上猪肉价,他每天都要喝几斤,一天三十四文,这银子拿来买肉的话一家人都能敞开肚子吃,李氏和孙氏觉得他在吃独食,忍不住了,就开始做各种妖,说什么家里不养闲人,都不出去干活了,回来地也不下,天天躺屋装少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命,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村里人结婚都早,十五六岁就开始相看,二十往后还单着的,大多都是讨不着媳妇的。
马汶之前喜欢赵哥儿,马大壮和马大娘一提找媒婆帮他介绍人他就脑,马大娘等人就没再提,而且他们也觉得马汶有出息,现在不想讨媳妇也无所谓,只要有银子,老一点也多的是姑娘儿上赶子想嫁,现在马汶丢了工作,前几天马大娘背着马汶找了媒婆帮忙相看,媒婆就给介绍了几个,都没成,那些姑娘嫌马汶年纪大,也觉得他们一大家子乱哄哄的,声誉不好,不想嫁过来。
媒婆委婉的跟她说,马汶如今到了这个年纪,二嫁的寡妇倒是好找,但是想找十五六的年轻小姑娘,除非彩礼出的厚,不然怕是很困难。
马大娘想抱孙子,也想给她儿子娶个干干净净的姑娘。
她疼儿子,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马汶在她眼里是顶顶好,别说十五六的小姑娘,就是天仙都配得,还二婚的寡妇,呸,埋汰谁呢!
马汶天天醉生梦死,马大娘气得慌,但不舍对自己儿子发火,就把怒火转到赵哥儿身上来。
觉得他就是个狐狸精,是个祸害。
她对当时对乖仔说那一番话回来后心里也有点怕,可是见方子晨一直没找上门来,便又不怕了。
赵哥儿笑了笑,直捏她七寸,打她命门:“我是贱人?那你儿子是什么?他当初可是要给我下跪呢!还说只要我跟他回去,他可以分家,自己搬出来住。”
马大娘吼道:“这不可能!”
赵哥儿满眼讥讽:“有什么不可能,你可真是可怜,生的两个孩子,一个自己没看好,淹死了,一个又不想要你,你说你,可不可怜?我是觉得挺可怜的。”
这话将马大娘刺激到了,她像头疯狗一样,扔下洗衣棒就朝着赵哥儿扑过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贱人,你给我闭嘴,给我闭嘴。”
赵哥儿起初不防,被她压在身下,反应过来,也不手软,对着她肚子踢打。
他虽然是个哥儿,力气比不上男人,但也比女人要厉害一些。
多日来的气被发泄,他打红了眼。
马大娘被打得痛,要做呕,胃似乎都翻了,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
她女人打法,不是掐就是扯头发,扯衣服,赵哥儿除了先前没反应过来时挨的那一巴掌,就脖子上多了几道刮痕。
打了片刻,有人喊着跑过来,试图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