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1101)
小风听了赵哥儿的话,乖乖叫人:“爷爷,小爷爷。”
秦恒煊和孟如清对他又更满意了。
当初来就给他准备了一份礼,一块通体青绿的玉佩。
方子晨粗粗一扫,没有千百来两的估计是买不来。
正好年节,这会儿单给一个也不好,秦恒煊干脆开了带来的箱子,拿了几个小盒子出来,有溜溜的,有杨铭逸的,有几个孩子的,多是贵重。
刘家人穷了一辈子,好东西没啥子见过,但也知道秦恒煊这种富贵人,一出手怕是不得了的,而且那玉佩瞧着色泽,和其上雕着的栩栩如生的老虎,这是他家孩子生肖,刘家人一看都不敢要,可是推辞不过,到底还是收下了。
滚滚蛋蛋对礼物不感冒,两小家伙没有眼光,这玉佩又不能吃,硬邦邦的石头一样,送他们半斤肉他们估计还高兴过,秦恒煊就见这两个小家伙放嘴巴里咬了一下,没咬动,又扫了一眼,直接给了赵哥儿。
秦恒煊:“······”
真是没眼力劲的兔崽子。
“锅锅。”滚滚蛋蛋去拉乖仔:“我们去炸老鼠洞去。”
乖仔和溜溜扛着一袋鞭炮,领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杨铭逸目送他们出门后垂下了眸子。
方子晨回房忙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堂屋里,其他人都不见了,不由好奇,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
“方哥?”
“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他记得杨铭逸找老鼠洞找得最是厉害,一找一个准,也最爱玩这个了,几年不见,难道改性了?真要做高冷男神啊?
杨铭逸没说话。
他自觉大了,哪里还好意思去。
可十几岁在方子晨看来也就是个毛头小子。
“想玩就去啊!”
“大家会笑话。”杨铭逸闷闷的说。
村里像他这般年纪的哥儿,都待嫁闺中,哪里还整天的跑出去玩啊!
小汉子倒还好说。
“为什么会笑话?”方子晨看着他:“玩就要被笑话了?”
杨铭逸没说话。
“你怕人笑话你吗?”
杨铭逸摇摇头。
要是以前,他定是不怕。
可这会儿来涸洲投奔方子晨,那便是打上了他的标签,一言一行他都不敢出错,就怕着给方子晨惹了麻烦。
方子晨懂他什么心思。
“那你还怕个求,谁规定大一点就不能玩了,哥儿还是汉子又怎么样?不都是人?只要我们不偷不抢,不做损害到他人的事,做什么不行?人生就是要及时行乐,别把自己束缚在条条框框里,谁爱说就说去,人吃饱了撑着你还管他,没谁规定这个年龄段你该做什么,必须得做什么,你的十三岁,十四岁,甚至于未来,都是由你来决定而不是旁人,你也不用担心会给我惹麻烦,你知道的,你方哥从不怕麻烦。”
人总是喜欢给别人‘下定义’。
这个年纪你该做什么,你必须做什么,或者认为你是个读书人,你是个姑娘,你也应该应该怎么样。
大众多是认为读书人,该识理明理,该正直良善。
混混多是纹身,因而纹身不正经,好似谁纹了便不是好人。
可方子晨却不这么觉得。
他见过一大哥,就一背心,左青龙,右白虎,跟混道上似的,可他就曾见人不惧危险,徒手接过从商场三楼掉下来的孩子。
也见过穿西装打领带,衣冠楚楚一副精英做派的人,路过天桥,一脚将乞讨者的碗给踹飞的。
他说荤话,贪人便宜时,赵哥儿也曾说他不像有钱人家培养出来的,倒像是小混混。
可有钱人家的孩子同着其他穷人家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本质上,不都是人?
硬要说,也不过是他条件比较优渥罢了。
既都是人,别人做得、说得,他自是亦然。
没道理说富贵人家的儿子,便个个都儒雅斯文,相反,因着条件更为优渥,他们更为‘无法无天’,嚣张跋扈,因此多的是混账败类,飙车泡妞进局子多得都数不过来。
姑娘哥儿,也不是文文静静,柔柔弱弱便是好。
思想封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他没那么大的本事,他只能尽量的让自己身边的人,都能活着舒坦,随心所欲。
人们将随大流称之正常,反之则是异类。
但只要不是做坏事,那想做便做,人言可畏,但只要不愧于心,无碍与百姓,那便应无所畏惧。
杨铭逸被他灌了一下鸡汤,看向他的目光不由有些崇拜。
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只有方哥。
方子晨背负着手,老气横秋不可一世的道:“这种人生感悟,只有思想觉悟很高的人才能领悟得出来,逸哥儿,你还差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