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1088)
方子晨定定看着他。
赵哥儿过来,牵住他的手,以为他看出什么了:“夫君?”
方子晨低下声,掩着嘴小声的不解道:“他为什么老是哭?是不是掉银子了?”
掉哪了?
能不能告诉一下他。
赵哥儿:“······”
这人眼里真的只有银子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方子晨见赵哥儿一直盯着自己,脸色有些古怪。
乖仔带着杨铭逸去洗漱了,这会儿院里无人。
赵哥儿迟疑片刻,轻声道:“你还记得冯嬷嬷说过的话吗?”
这哪能记得,冯嬷嬷年纪上来了,最爱啰嗦,说过的话没有一千也有一万。
赵哥儿深吸了口气:“他说,蛋蛋长得像秦叔。”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方子晨脑子反应得极快。
只一瞬间他喉咙都哑了:“你······你说什么?”
赵哥儿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当年孟叔在东环岭产下一孩子,脐带都没剪,就被侯府夫人扔下山崖了。”
哦。
那真是太巧了,什么难兄难弟,他被扔的时候脐带也没有剪······
巧个屁!!
方子晨扶住头,垂下双眸,眼睛无神地看着地面,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赵哥儿担忧的看着他:“夫君?”
方子晨扭过头,就见秦恒煊抱着滚滚站在门口,孟如清端着一碗饭,红着眼眶,紧张的看着他。
那目光重得让人心沉,方子晨身体僵如雕塑,根本无法做出回应,他避开孟如清满是希望又忐忑的眼神,转身回了屋,步履匆匆,逃避似的,可即使走远了,他却仍感觉自己被一束几乎能化为实质的灼热的视线凝望着,那目光似乎带了温度,格外的滚烫,似乎要穿透衣料烙在他身上。
哪怕不用回头,他都知道,秦恒煊和孟如清在看他······
他的背影犹如剜心的利刃,孟如清全身颤栗不止:“煊哥。”
“没事没事。”秦恒煊轻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道:“我们错过了好多年,慢慢来,他只是,只是······”
孟如清盯着手里的饭,道:“他只是接受不了,对,一定是这样,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他手一直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哪怕这理由在他看来苍白且无力。
但在秦恒煊看来,方子晨这举动是意料之中。
秦恒煊安慰着他,一边吩咐唐阿叔赶紧去熬些药来。
方子晨回了屋就往床上躺,脑子好像一片空白。
乖仔洗了澡,拖着他的小包袱就去找方子晨,赵哥儿没有追进来,先行带着杨铭逸去安顿,这会儿并没有在房里。
“父亲。”乖仔掏出他挨踹掉的牙齿,小米粒一样躺在他的小手心里:“父亲你看。”
方子晨强打着精神看了一眼:“你又换牙了?张开嘴给我看看,不见了两颗啊?”
“一颗是美人伯伯帮我拔滴,一颗是被人踹掉滴。”乖仔说。
一听见孟如清,方子晨心里就不太得劲,可这会儿他心神却被乖仔后半句话所牵引住了。
“被人踹掉的?”
“嗯啊!”乖仔爬上床,掀起衣服给他看:“他们还打乖仔呢!”
他小肚子上淤青还很明显,方子晨腾的站了起来,将他抱到腿上掀开衣裳仔细看,好家伙,后背还有。
一股怒火是直接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七窍都要生烟了。
“这是谁打的?哪个王八羔子?瞎了眼了敢打我儿子,不对不对,为什么打你?你没做什么坏事儿吧?”
做坏事儿了被打,那可就怨不得谁了。
“没有没有,做坏事不对,乖仔不做坏事哟。”乖仔猛着摇头:“是乖仔和爷爷去打仗,那边人打我滴。”
方子晨直接瞪大了眼,声都拔高了:“你真去打仗了?”
“嗯啊!乖仔不是写信告诉父亲和爹爹了吗?乖仔一罩上父亲滴红内裤,直接打遍天下无敌手,超人无敌厉害。”乖仔笑呵呵的说。
方子晨心都提了起来,看了一下他那小屁股:“你······你罩哪了?”
乖仔摸着头回:“头上啊!乖仔屁股还小小滴,都穿不了。”
方子晨:“······”
好了。
这下真是好了,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刚来大夏那会儿他就身上一条内裤,他是习惯了三月就换,后头入乡随俗,学着这儿的人穿亵衣亵裤,可还是不习惯,总觉得没有内裤,穿再多都像光着屁股到处溜鸟一样,后头还是买了布回来让刘婶子照着话给他做了,入京后刘婶子不在,唐阿叔给他做,那条红内裤他没穿过,如今虽是穷了些,不能太讲究了,但他也做不出把自个穿过的内裤让给儿砸穿这种事。
可没穿过,也并不意味着就能往头上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