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1015)
可高过四品的官,还姓方,他们只晓得一个。
八成是了。
传说中的小六元,窜稀一样,不做缓冲沉淀接连下场,只三年就考中了状元,入了翰林院后更是一路高歌猛进,不足一年直接六品跳到了三品,他们白日梦都不敢这么梦的,这人乃我辈之楷模!
方大人不是在涸洲吗?怎么会出现在他们书院门前了呢?
传说中的人物,今儿终于是见到了,不过人比得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年轻了些,瞧着不过弱冠之年,笑起来还是一副少年样,像家里很好骗的小弟。
大家是又高兴又激动,皆是目光热切的看着方子晨,等张院长给他们介绍,落实所想,有个书生猛喘了两口粗气,而后两眼一翻,直接直挺挺的倒到了地上。
方子晨:“······”
他这会儿大概就像巨星,哎,见了偶像,难免的激动了点,可以理解。
在文人界里,他果然是太红了。不过也不怪他,当年穷啊!那第一名月例好几两,不能不让他眼红,而且考得第一还能得赵哥儿几个香香,他可不得卵足了劲儿考啊。
张院长领着方子晨在书院里逛了一圈,又喝了点茶,同他聊了一时辰,就想立马的送他走了。
这会儿书院里还在上课,方子晨看着张院长,觉得这人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弱了,都见了他这么久,还一直在激动,那气喘得跟牛一样,脖子也粗了一圈,脸也涨得通红,似乎有随时昏厥过去的可能。
方子晨不敢再跟他待一起了,想让他冷静冷静,而且他来,也不是为了跟张院长唠嗑的,这会便说了,现在这时辰大家正上课吧!本官去看看,跟大家交流交流。
无论是科考,还是当官,他无疑都是过来人,要是说点经验,指点一番,那都是受益良多。
张院长屁股着火一样,迫不及待带他去了。
甲子班这会儿正在‘自习’,其实到了他们这个阶段,该学的已经都学了,夫子能教的也已经都教了,如今做得就是‘沉淀’就和温习。
一听方子晨要和他们交流,大家都高兴,开始七嘴八舌的问了,有些甚至把还书拿了过来。
“方大人,此处学生已是通读,但一直未解其意,方大人可否为学生解疑答惑?”
甲子班授课的老师皆乃进进士出身,文采上自是有一套,可这帮夫子已到这一步,却未入朝为官,要么是能力有限,再无能力往上走,要么就是适应不了官场的尔虞我诈。
这会儿是上课时间,方子晨想推销,想赚钱,但也有分寸,自是不会耽误人。
这书生问的问题涉及的多,原问了夫子,夫子也只解了一二,答得并不完善,这会儿方子晨瞅了一眼,随手点拨了。
那书生和旁儿人是听得双眼发亮。
原本觉得这问题深奥无比,可方子晨说的是简单易懂,偏僻入里,只几句话就让人有股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感觉。
问完一个又一个,似乎没什么题能难得住方子晨一样,特别是大数题,人是扫一眼,立马就能答出来了。
这几年科考夏景宏进行了改革,先头卷子后面只一算数题,到了方子晨那年,直接升至两道,如今竟是三道了,乡试三场,一场一道。
大概官位要到了一个饱和的程度,可每年千万书生参与科考,题目简单了,没官职给,只能把门槛抬高了,这会儿众多书生也不只要学着作诗了,还得学着解题,可这大家都不怎么拿手。
方子晨实在年轻,大家崇拜的同时,又忍不住隐隐怀疑,先头大家还是试探性的发问,看看他是不是‘真材实料’,问到文章造句方面的,方子晨还会思考一二,问到算术方面的,那真是张口就来。
几个问题下来后,大家算是彻底佩服了,把方子晨都给围了起来,怕儿砸被一众激动的书生给挤着,方子晨直接让乖仔猴子似的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
要是头脑清醒点,大家估计要收敛些,让书童先把乖仔带出去,吃吃糕点啥的,不能慢待起码得规矩,可这会儿大家激动,也忘了礼数了。
方子晨悟性是一等一的,什么问题都是一点既透。
张院长和两夫子在外头看了一下,实在感叹这人的厉害,胸有笔墨,在算术题上真是涉猎甚广,好像没什么能难得住他的,也难怪了,不然没点本事,就冲那张嘴,怕是早在官场里混不下去了。
“院长,这方大人文采着是是厉害啊。”一夫子听得眼睛发亮,真心实意感叹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是厉害。”张院长说:“不过他那张嘴更是厉害。”
刚几个夫子作陪,也领教过方子晨的‘本事’了,那张嘴确实是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