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1012)
每次上完茅房,那搅屎棍虽是自己用的,可洗的时候也觉得恶心。要是用一次丢一次,这玩意儿难溶,茅房容堵。
方子晨其实有时候非常的想不通,这搅屎棍其实一点儿都不贵,城外山上随便砍一树枝拖回来就能用老大久了,要说堵茅房,那扔箩筐里等干了烧掉也行,但不知道为什么,城里的老百姓就是爱用了洗,洗了用,一家人就一根搅屎棍,大概是因为新买的竹片没用过都比较利,没旧的好用吧!
区区九十文,上阳的老百姓当真是一点儿都不放在眼里,同着涸洲百姓完全不一样,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小伙子,给我来一麻袋。”先头汉子道:“他奶奶的,上次老子不小心刮伤了屁股,火辣辣了好几天。”
“那也给我来一沓吧!”
“我也要一沓,再来六包泡面。”
几个管事帮着给人装货。
钱老板看着他们进进出出,九个人都忙不赢,这几个管事都是村里的,平时干活倒是麻利得很,不过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水土不服还是受惊过度了,手脚变得有些笨拙,那手一直在抖,冷汗一直在冒,赵哥儿只得让几个禁卫军过来一起帮忙。
这一卖就卖到了晚上。
只一天,五车货就都卖光了,王达几人是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
特别是唐夫郎,他就是泡面厂那边的管事,晓得这玩意儿是怎么做的,那一饼面,都用不着半斤面,那些香料是贵了一些,但是真算起来,一包成本也不过八/九文钱。
可这会儿一包竞是三十五文,而且就一天啊!两车泡面就全卖光了。
至于赚了多少,他是算不出来也不敢算,只要一想,也不知道咋的回事,就心跳剧烈,呼吸困难,想要晕过去。
赵哥儿盘腿坐在床上,数着银子,数着数着就模糊了,铜板实在是太多了,完全数不过来,略略一算,应该有七百多两了,一麻袋都不够装。
铜板拿着不方便,明儿得拿去钱庄换才行啊!
赵哥儿高高兴兴的,一扭头就见方子晨把铜板铺了一床,四个孩子睡在上头抓着脚丫子缩成一团滚来滚去。
方子晨问:“铜板的味道香不香?”
四个孩子异口同声:“香。”
方子晨插着腰:“看看,看看,你们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人生巅峰了,以后还跟不跟父亲混?”
四个孩子举着手,嘶吼出声:“跟······”
赵哥儿:“······”
他目光落在溜溜身上,这会儿溜溜正躺在乖仔旁边,美滋滋的。
这一来月,溜溜是一点儿都不黏周哥儿,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嘟囔着要找乖仔和方子晨,后来更是过分,晚上直接是不想回去了。
他在源洲没什么朋友,就一个娇娇,来了涸洲跟乖仔玩了一段时间后又去了安和村,村里虽是有不少孩子,但溜溜也没能跟他们玩到一块去,小孩子玩的游戏也就那两样,不是躲猫猫就是玩泥巴。
这些游戏对大一些的孩子来说,已经毫无兴趣了,哪里像跟着乖仔和方子晨,好好的去摘个梨都能搞得跟打仗似的,实在刺激又好玩。
以前不见乖仔,他就想,在源州最初那会儿他还小,乖仔来信时,他还会跟周哥儿说他想乖仔了,爹爹,带我去找乖仔好不好,后来大一点儿了,懂事了,就没再闹,每次看完信后就仔仔细细收起来,有时无聊了,他又开出来看,对着信一看就是半天。
他就乖仔一个朋友,现在凑一起了,自是舍不得分开,他高兴,晚上想跟乖仔一起睡,周哥儿也就随他了。
隔天早上,大家自觉的来买泡面,可是刚到摊位前,发现人夫郎在煮面,那面跟昨儿见的泡面还不一样。
赵哥儿捞了两碗酸辣粉给乖仔,乖仔又端到一旁吸溜吸溜起来。
“老板,这是啥子啊?”
酸辣粉不像泡面味儿香,可红扑扑的看着让人非常的有食欲。
赵哥儿还认得他,这人昨天他说他儿子矮溜溜:“是酸辣粉,客人要来一碗吗?”
这是个不缺银子的:“行,给我也整上一碗。”
“好,一共十二文。”
“啊?才十二文?”这汉子眉头立刻就蹙起来了。昨儿泡面贵,可实在是好吃的,这什么酸辣粉,恐怕是不比泡面,不过也无事,就当是尝个鲜。
粉先头就下水泡过了,煮的也快,旁边案板上调料都一碗一碗的装好了,只要放了料捞一下就行。
这会儿十月中下旬,早上天气还是有些凉的,酸辣粉不烫,被捞了两下,这会儿正温,直接入口吃就行了。
汉子原是觉得不如泡面,可后头一尝,顿时觉得还是这酸辣粉比那泡面还好吃,是他喜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