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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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秋高气爽,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的,难免口干。
几人在路边的一处茶摊歇了脚,随行的三个护卫各自买了一碗凉茶,傅陵游打开钱袋看了看,另外给江知也买了些茶点,备着路上吃。
正数着碎银,眼角余光里掠过一抹飘逸的红色,一闪就不见了。
他霍然抬头。
茶摊老板被他吓了一跳,道:“客官怎么了,可是找的银子数目不对?”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衣人?”
“没、没啊。”
“……大概是我看错了。”傅陵游眉心微松,自嘲地笑了一声,拿上包好的茶点,回到江知也身边,“阿也,要喝凉茶吗?我尝过,这家的味道不错,不苦不涩。”
为了防止口误露馅,风泽堂的人统一称江知也为“阿也”或者“公子”,混淆视听。
“不了。”江知也拒绝道,取下腰间的水囊灌了两口,擦擦嘴角,“我不喜欢外面的茶。”
傅陵游也不勉强,自己又要了两大碗凉茶,蹲在摊子旁咕咚咕咚地灌。
喝过茶,歇了片刻,一行人又继续上路了。
虽然江知也对风餐露宿表现出来的适应性极强,但傅陵游还是不打算让段泽心尖上的人和他们一样,随便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有客栈住客栈,没客栈就借宿,吃饭至少要有蛋和肉,钱可以另外给。
晚饭是在镇子上唯一的客栈里吃的,住也住在客栈。
按照惯例,傅陵游吩咐厨子做了个炖蛋给江知也,加个小炒肉,另外随便炒了几道菜,用银针验过毒后,五人凑一桌草草吃了。
江知也吃得慢,是最后一个吃完的,其他人都已经上到二楼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他路过傅陵游房间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一声闷响。
江知也停下脚步,拍了拍门:“傅陵游?”
无人回应。
“傅陵游,傅陵游?”江知也又敲了几下门,后退几步,毫不犹豫用力一撞,直接撞开了门,“傅陵游!”
房间内空无一人。
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翻的痕迹。
江知也顿时警惕起来,将短匕抽出来扣在手里,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扫视一圈,迅速去了隔壁护卫的房间。
竟也空无一人。
他匆忙下楼,穿过大堂,疾步朝着门口走去。
正巧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谁!?”江知也抬起头,“……花醉?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何不能在这?这客栈是被陈三公子包下来了么?”
“这里不对劲,傅陵游不见……了。”江知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花醉袖子上的血迹。虽是红衣,但上面血迹铁锈般的暗色依然显眼,血迹未干,洇湿了衣袖,重叠斑驳,看起来不止杀了一个人。
江知也转身就跑。
“陈三公子想去哪?”花醉自然不可能让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跑了,一掠便拦在了他面前,明艳的脸庞上噙着盈盈笑意,“你为何不喝凉茶呢?可惜了。”
江知也只觉后颈被重重一击,紧接着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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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一封十万火急的密报被送至洛水桥。
“你说什么!?”
送来密报的信使头也不敢抬,低声而快速地道:“傅副手失踪了,公子……也不见了,其余三人全部被杀,尸体就扔在客栈后面的林子里。”
“……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傅副手没有按时抵达流云渡,情报司派人去查,查到后立即将密报送来了洛水桥。”
段泽垂着眸子,反复看着这封密报,逐字逐句,仿佛要将每个字盯出洞来,一只手攥得椅子扶手咯咯响。
半晌,他终于开口了,嗓音森冷:“ 继续查!查出来是谁干的,风泽堂必将和他不死不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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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起,整个风泽堂都开始没日没夜的干活,尤其是负责情报司的,嗓子都冒烟了,个个忙得像陀螺。
段泽亲自率了一队人马去花府。
花府门前似有几日没洒扫了,连灯笼都罩着一层薄灰。
段泽翻身下马,干脆利落地命人撞开了大门,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副手张羡暂时顶替了傅陵游的位置,带人里里外外都搜了一圈,回来禀报道:“堂主,里面什么也没有,都被搬空了。”
“花家人的去向查到了吗?”
“暂时没有。”张羡迟疑了一下,“不过查到了花醉的踪迹。六天前,有人曾在百年桥附近看到他出没,而后又断了线索。堂主,花醉轻功了得,咱们派出去的暗部很难活捉,那边派人来问,若是……”
“杀!”
“是。那公子和傅陵游的下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