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97)
“那现在呢?”段泽摊手,一挑眉毛,“兄长打算把我赶出去吗?”
温席玉被他肆无忌惮的嚣张模样给气到了,抄起搁在旁边的竹杖,给了他一下:“滚!”
段泽躲闪开去,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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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出于对师兄的尊重,江知也没有偷听,只是很不放心地蹲在门口。
没多久,屋内传来凳子翻倒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段泽放肆的笑声。
江知也琢磨着他段某人总不至于浑到把师兄给揍了,但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越琢磨越好奇,一点一点靠近门板,刚把耳朵贴上去,门霍然开了。
江知也咕咚一声栽了进去。
被跛子撵得无路可逃只能开门的段泽:“……”
举着竹杖撵人的某跛子:“……”
赶在自家师弟爬起来看清屋内情形之前,温席玉迅速放下竹杖,又变回了温润且病弱的好师兄,对段泽道:“师弟自幼顽劣,见笑了。”
“我没偷听。”江知也反驳道,捂着额头爬起来,“你们刚才在屋里干嘛呢?这么大动静。”
“说话而已。”段泽拿开他的手,撩开额前的碎发,见没有磕破皮,便轻轻吹了一下,算作安抚。
温席玉嘴角抽搐了一下,仿佛看见白菜拱了白菜。
须臾,他问段泽:“你打算瞒着小也吗?”
“你若想说,我没意见。”
“我不打算瞒他。”
“好。”
两人齐齐看向江知也,看得江知也莫名其妙,咽了口唾沫:“你们……”
温席玉道:“师弟,进来说话。”
没等江知也开口,段泽一伸手就把他拽了进来。
江知也:“!”
门砰地关上,屋内微微暗了下来。
神色晦暗不明的两人,翻倒的凳子,凌乱的竹榻,还有被撞到地上的几本医书,气氛恐怖得仿佛要对他严刑逼供。
江知也退了半步,后背“砰”地撞上门板,紧紧贴住,圆溜溜的小鹿眼里满是惊惶。
兴许是看出了他的不安,段泽率先打破沉默,道:“江知也。”
江知也一个激灵:“在!”
“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兄长。”段泽思忖了一下,改了说法,“也不算失散多年,我们有书信往来,但他总是躲着不肯见我。”
温席玉瞥了他一眼,眼神警告他不许在师弟面前胡说八道。
段泽视若无睹,伤神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四处找他,按照每一封信留的的地址派人去找,每次都无功而返。”
江知也顿时心疼起来,问道:“他为什么要躲着你?”
“因为他不想见我……”
“因为我在百药谷。”温席玉毫不客气地打断道,“段泽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江知也:“?”
江知也呆住了。
他看起来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空白,被巨大的震撼冲击得脑子都不会转了,发出一个单音节的疑问:“啊?”
“他被吓傻了。”段泽转过头,“你会治吗?”
“混账,叫兄长。”
“兄长。”
江知也觉得自己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什么同母异父的弟弟……而且向来温和有礼的师兄居然会这样骂人……昨晚自己是有贪嘴吃过树林里的菌子,难道——!!
他绕过段泽,跌跌撞撞地扑到自家师兄身上,惊恐道:“师兄救我!我昨夜吃了一锅菌子汤,现在周围的人都在说胡话,肯定是中毒了!”
温席玉:“……”
温席玉垂眸,弹了一下自家师弟的额头,敷衍道:“嗯,治好了。师兄再说一遍给你听,段泽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同母异父……的弟弟……自己睡了师兄的亲兄弟……
江知也受刺激过度,一翻白眼,干干脆脆地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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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段泽正在床边守着。
江知也第一句话就是:“我被逐出师门了吗?”
“没有。”段泽失笑,“你晕过去了,温席玉很担心,正在给你熬制药膳。”
江知也揉了揉额头,好像还不是很清醒,磕磕巴巴道:“你、你们……”
“我们确实是亲兄弟。我娘告诉过我,我的兄长天生残疾,独眼,跛足,不过没有告诉我他在百药谷。”
“为什么?”江知也问完才想起来百药谷的规矩,“因为百药谷弟子必须断绝尘缘?”
“嗯。温席玉说,当年百药谷行走身亡,百药谷开谷收徒,娘就带着他去碰运气。本来有家人的孩子是不收的,但是……”段泽顿住,似乎不大想往下说,“总之我娘发了毒誓,说不会再回来找这个孩子,只想让他留在谷中治病。”
“那你们怎么还有书信往来?”江知也十分地不理解,“我师父很古板的,师兄平日里最听师父的话,怎会给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