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64)
段泽逐字逐句地看完。
“里面提到的袭击者的腰牌,还有……咳咳、还有,陈野的遗物呢?”
“……段泽,你能不能别这样逼自己?”傅陵游几乎是哀求道,“你又要把自己弄成上回那个样子吗?”
“给我。”
傅陵游拗不过他,不得不将这两样东西取来,放在铜盘里端上来。
段泽拎起那个腰牌看了眼,又扔回去。
陈氏家纹,毋庸置疑。
另一样东西盖了块丝帕,看大小,似乎是镯子之类的玩意。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掀开丝帕。
是串带血的手串,小叶紫檀,中间缀着一颗殷红的朱砂。
铜盘“当啷”被打翻。
“段泽!!医师呢!医师——快!!!他他他又……”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急报和手串都被收走,段泽还被摁住硬灌了一碗安神汤下去,终于没力气再折腾了。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眼珠微动,望向守在床边不敢走的傅陵游,虚弱道:“傅陵游。”
“你还是先睡会儿吧,有什么事醒来再说。”
“我是不是……错了?”药已起效,段泽困得有些神志不清,轻声呢喃道,“我本来……本来可以留住他的,傅陵游……我好后悔……我好像一直都、都晚一步……什么也来不及……”
他昏睡过去。
傅陵游替他盖好被子,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今天清早刚刚送到,陈千山寄来的信。
信封已被拆开,而且看起来皱巴巴,似乎纠结了很久才藏起来的。
陈千山在信中写道:“苦心调查数月,终不负所托。梦溪李记那批货物的买主已查明,乃是陈氏家主陈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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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马甲终于给小也套好了!接下来开始一层一层一层剥开^ ^
第36章
这封信,傅陵游藏了四五天才敢交给段泽。
果不其然又被一顿暴揍。
不过陈野死后,段泽的心情一直不大好,再加上风泽堂刚易主不久,人人噤若寒蝉,傅陵游能顺着就尽量顺着他,不过就是挨顿揍,总比把人急得吐血好。
但花醉不乐意了,替他擦药酒的时候念叨了好久。
“他说过两招你就去过两招?人家刚守寡,摆明了拿你泄愤,你还上赶着送?我早说了这地方风水不好,克夫克妻……”
“嗯嗯,嗯嗯嗯。”傅陵游大半个月没见花醉,十分想念,不管对面说什么都照单全收,“花醉,你不是说再也不搭理我了吗?怎么……嘶!痛痛痛……!!”
“痛死你得了,傻子!”花醉愤愤地把沾了药酒的棉花往淤青上用力一摁,“好了。”
“等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不宿在流云渡吗?”
花醉没好气道:“我怕被克死。”
“可是我很想你。”傅陵游没穿上衣,精悍壮实的上身青一块紫一块,还留着药酒的痕迹和辛辣滋味,看起来相当诱人。
花醉犹豫了。
“你……腰没事吧?没被打伤吧?”
“没有没有,段泽下手很有分寸的……唔!”傅陵游又被扇了一巴掌,不过很轻,和调情差不多。他捏住花醉的手腕顺势把人往怀里一带,试探着亲了一口。
没有挨揍。
……
两人鬼混到很晚,以至于第二天傅陵游起晚了。
他掰开花醉搂着腰的胳膊,匆匆忙忙起床去找段泽。
段泽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茶都凉透了,和他的眼神一样凉。
“……昨天花醉来了。”傅陵游小声解释道,“我、我哄得有点久。”
段泽沉默片刻,道:“应该的,没事。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查了。你猜得没错,漳水张氏确实有一条罕见的矿脉,陈氏多次要求合作开采,都被张家家主拒绝了。”傅陵游道,“后来家主病重,请江知也去医治……呃,你知道的,出意外没去成,他就病死了。才过了几个月,新任家主屁股都还没坐热,便巴巴地找陈氏合作去了。”
段泽安静地听着,神色逐渐有几分空茫。
半晌,他低声道:“就为了这?”
“自从北派的兵器生意被风泽堂抢走后,陈氏便一直不太好过,在南派世家之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前,大概是狗急跳墙……”
“砰”!
段泽突然狠狠一锤桌子,吓了傅陵游一跳。
“就为了这??”他伏在桌上,用力抓着头发,一字一句恨得仿佛能咬出血来,“就为了区区一条矿脉的开采……一条矿脉而已,就杀了江知也?!”
傅陵游有些不知所措。
他斟酌片刻,试图安慰段泽:“至少现在知道是谁干的了。等你替他报了仇,放下心结,以后会遇到更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