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47)
他本能地望向身侧的人,虚弱地求助道:“陈野,难受……”
“没事。有我在。”江知也拧开水囊,给他喂了点水,“觉得冷吗?”
“热……”
“睡会儿吧,睡一觉就好了。”
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傅陵游停下马车,指挥着人去捡柴火打兔子。
马车里没有动静,也没人下来。
傅陵游觉得不大对,伸手拨开车帘,道:“怎么不下来透透气……”
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段泽昏迷不醒,衣衫半褪地躺在陈野怀里,陈野俯下身,亲昵地吻他,似乎还想去解他的腰带。
傅陵游勃然大怒,一步踩上车,捉小鸡似的把江知也拎了下来。
正在贴额头试温的江知也:“???”
以前敢打扰自己行医的狗胆包天的家伙,统统都会被薛峰切菜似的砍死。
这姓傅的真是不知死活。
江知也挑眉:“你——”
没想到对面竟然恶人先告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斥:“段泽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惦记着那点破事!?别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样,离了陈氏山庄还当自己是少爷?一天天闲得东想西想,不干活没饭吃,捡柴去!”
江知也:“……?”
他无语半晌,翻了个白眼,转身往车上爬。
“你还敢——给我下来!”
“你敢拽本少爷的领子!混账东西,你……你松手!”江知也死死扒着车门,不肯被拽下去,一边努力抵抗一边恶狠狠道,“姓傅的,你现在把本少爷拖下去捡柴,等会儿人没了别哭着求我!”
傅陵游一下松了手。
“你说什么?”
江知也懒得搭理他,跳上马车,扶起段泽,把水囊里剩下的药水统统灌了进去。
很快,段泽浑身泛起虾皮似的红,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又过了片刻才逐渐恢复如常。
傅陵游看呆了。
他迟疑地瞅了瞅段泽,又不太确定地看向满脸严肃、摸摸这摸摸那的江知也,陡然间生出一股荒唐的错觉。
此刻的陈三,竟然与已经死了的百药谷行走有几分相似。
毕竟江知也给人疗伤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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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风泽堂初露头角,联合了几个世家,不仅垄断了北派的兵器生意,还把陈氏在北派的生意也给抢了,最后干脆断了南派兵器卖往北派的路子。
那个时候段泽成天在外面跑,轻伤重伤接连不断,对于风泽堂里的其他人来说,起冲突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因此流云渡的医师十分短缺,江知也成天忙得晕头转向。
虽然大家都觉得像百药谷行走这么好的大夫,理应先紧着风泽堂的当家。但段泽怕江知也忙不过来,不允许傅陵游随便前去药庐打扰,平日里一些小伤都自己处理了。
只有重伤垂危时,傅陵游才会匆匆忙忙请江知也过来。
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他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江知也一点点缝破布似的把人给补起来。
这场景他看过无数次,绝不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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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游怀疑自己眼睛出毛病了。
陈三怎么配跟江神医相提并论。
荒谬!
他迅速撇掉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定定神,问道:“这是怎么了?”
“中毒。”江知也道,“很轻微的毒,用普通医馆里卖的牛黄解毒丸就能化掉。”
傅陵游半信半疑:“那怎么看起来这么凶险?”
“这毒本身不致命,中毒的人只会觉得有些不舒服,过一阵就没事了。段泽虚弱,症状要明显些。那些毒素在体内潜伏下来,以后若遇到发物,当场就死了。”江知也抛了抛手里的小瓷瓶,“这毒必须在三天内化去,否则——难咯。”
“……”傅陵游有点难以置信,“你……懂医?”
“略懂。”江知也跳下马车,把水囊塞给他,“脏了,拿去洗。”
傅陵游拿去洗了。
洗到一半,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被那小少爷使唤了。
他沉着脸洗完了水囊,重新灌满水,还给江知也,踌躇了一会儿,低声问道:“那你能看出这毒从何而来吗?”
“嗯?大概是陈氏家丁涂在兵器上的。”江知也眨眨眼,“怎么,有其他人被砍伤了?”
傅陵游一言不发,眉头紧皱。
当天夜里就派人去了附近镇子上买了一大包牛黄解毒丸,每颗都有拳头这么大,分发下去,兑在水里,统统喝掉。
果然有两人出现了和段泽同样的症状。
傅陵游再次找到江知也。
“这毒常见么?”
“不常见,因为不好保存,必须要一个时辰内采摘的冷毒藤汁液才有效,大部分都是草食动物误食毒发。之前在那个峡谷附近,我见到过不少冷毒藤,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