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21)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段泽被缠得没办法,叹了口气,道:“顺安道埋伏……我还没查出来是谁干的,不知该杀谁。”
江知也安静下来。
他敛起眸子,指尖捏紧,心里仿佛有一簇火苗在滋啦啦地燃烧,愈发煎熬理智,想痛痛快快地给段泽两巴掌,或者揪住他的衣襟愤怒质问:顺安道埋伏不是你干的吗?陈千山问你有没有关系的时候你回答说“有”,现在又假惺惺地说要报仇,装给谁看??
可最终什么也没做。
末了,只干巴巴道:“本少爷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知也失了兴致,蔫了吧唧地离开床铺,从箱柜里拖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段泽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一怔。
“你要睡地上?”
“不要你管。”
段泽见他十分固执,没多想,吹熄蜡烛就睡了。
江知也更委屈了。
他卷着被子在地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恼,恨不能把段泽一脚从床上踹下来。
翻了一会儿,黑暗中响起段泽困倦的声音:“你要是想回床上来睡,就上来,别翻来翻去。”
“干什么?本少爷睡着舒服呢。”
“吵。”
江知也气结,拉过被子蒙住脑袋,赌气在地上睡了一夜。
翌日清早就命人把竹榻搬了回来,勒令段二公子从自己的床上滚下去。
段二公子当然不会动。
于是唤来宋阮,又是一番折腾。
段泽重新躺回到凉爽的竹榻上,感到了一丝惬意。
他不喜欢陈野的床,太软了,软得睡不好觉,还不如睡地上,不过他知趣地没提,提了怕小孔雀又要炸毛。
段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随手捞起身边的一册书,翻了两页,环顾道:“太暗了。门窗怎么不打开?”
“不然怎么显出本少爷新婚燕尔,情意正浓?”江知也抱着胳膊,臭着脸道,“你想见人,过两天再说。”
“……”
以前说这种肉麻的话时,至少还会拿扇子蹭蹭衣服摸摸脸,现在装都懒得装了。
段泽默默点了盏小灯,继续看书。
不知为何,书上的字他是一个都没看进去。
-
如此过了三日。
傅陵游终于被放进来了。
当然,他以为是自己逮住机会潜入进来的。
段泽正支着脑袋小憩。
除了喜宴那天被迫穿上的婚服,他穿的一直都是身单薄的白色里衣,起初是方便包扎换药,后来因为用不着出门,也无所谓穿什么。
傅陵游一眼就瞧见了他手腕上还未消退的捆缚痕迹,还有嘴唇上被咬破的伤痕,顿时鼻子一酸,又红了眼睛,轻轻推了推他,小声唤道:“段泽,段泽?醒醒,是我。”
段泽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眸子。
随即就被傅陵游满脸的悲怆愤慨给震到了。
“你……”
“我来救你了!”傅陵游神色激动,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低声哽咽道,“别怕,有我在,那个姓陈的再敢碰你一根头发,我就把他剁成肉泥!”
第12章
段泽还有点没睡醒,再加上傅陵游易了容,一下子没认出他来,瞧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你啊。”
傅陵游顿时误会了。
在他眼里,段泽已经被折磨得精神恍惚,乍见到自己,眼神透出三分震惊三分迷茫还有四分绝处逢生的不敢置信,若听得没错,声音里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
他当即热泪盈眶,准备把人扛走:“我现在就带你走!”
段泽一下就清醒了。
“等等,你别碰我。”他下意识道,“你的手套呢?。”
傅陵游:“!?”
傅陵游:“都什么时候了,还整你那破讲究!我扮的杂役,哪来的手套??没事,一会儿你要是实在想吐,就吐我怀里。我不嫌弃。”
“不是,等一下,你……傅陵游,听我把话说完!”
“说完就来不及了,磨磨唧唧什么呢,有话路上再说。”傅陵游不顾他反抗,直接把人扛了起来,“抓稳了,一会儿可能要干架。”
段泽差点气晕过去。
他咬牙切齿道:“我数到三,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就——”
话音未落,傅陵游顿住脚步,转身,老老实实把他放回了榻上,满脸焦躁不安:“就你话多,快说,说完马上走。”
“花醉让你来,就是让你这么胡来的?”
“……”傅陵游顿时心虚起来,“你怎么知道还有花醉?”
“没有花醉,也没有风泽堂,你从北到南能死上几百遍了。”
傅陵游更加震惊了:“你怎么知道风泽堂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