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对象被沙雕穿了(79)
燕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下意识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就把它憋了回去:“你, 咳,为什么?”
默默站在屋内低头当自己不存在的贺行章捂住了额头, 天呐,天啊,这都是啥啊,他要没眼看了!
柳绰莞尔:“我观殿下离开时脸色苍白不是很好,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有没有请太医瞧过?”
哦,原来只是关心他的身体,燕辉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有没有落差:“无妨,不是什么大事,太医来了,额,用不着请太医。”
柳绰若有所思地看着燕辉,她发现燕辉每次改口前面部都会不自然地僵了一下,有时很细微,有时很明显。
“殿下给我传信,让我回家再说,殿下想和我说什么?”
“你、”燕辉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尝试了好几次,最终不得不放弃。他悲愤地将贺行章提到柳绰面前,又是沮丧又是咬牙切齿地警告,“你给我好好说,不要讲你那些八岁早恋的感情道理!只讲我和你说过的那些!”
“还有,不要唱戏!特别是不要唱那些讲爱情的戏!”
燕辉说完,拎上一盏茶壶抓住一个茶杯愤愤难平地一个人来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那是一个既能看见他们谈话的进度又听不见他们谈话内容的距离。
这是什么谈话的新方式?柳绰在来之前想过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但显然,目前这种的离谱程度依然在她所有能想到的之上。
临危受命的贺行章也很尴尬,燕辉之前虽然和他说过可能会采用这种方法,但真正实行起来还是让他脚趾抠地。这就和被迫和朋友喜欢的妹子单独相处一样啊,而且朋友还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你!
“三皇妃娘娘,”贺行章脸上挂着艰难又尴尬的笑想要向柳绰行礼。
柳绰抬手阻止了贺行章的跪拜:“殿下既然免了你的行礼那你自然也不用向我行礼。”
柳绰在坐榻上坐下,拿起一个茶盏想给自己倒杯水,结果倒水的时候才发现茶壶被燕辉拎走了。柳绰眼中露出几分哭笑不得,学着燕辉的方式拿了一张宣纸写完后压在了茶盏之下。
【连口水都不给喝,殿下下次来我院中时最好记得自备茶水。】
贺行章没有错过柳绰将宣纸折好压在茶盏下时含着眼中的温柔笑意,哎,原来这不是猪八戒和嫦娥,还是真是牛郎和织女啊。
压完纸条的柳绰这才细细打量起贺行章,贺行章的长相和燕辉完全是两种风格,他很白净,眉清目秀,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有一点玉面书生的感觉。
柳绰示意贺行章随意坐:“殿下想让你和我说什么?”
这问题也太宽泛了吧,燕辉仗着很多话只能和他说,那是恨不得把所有能说的都和他说以便让他有机会能告诉柳绰。燕辉倒是点点滴滴都不忘柳绰,但问题是燕辉成天东一句西一句的,发现能说了也不管和当下情况有没有关系就立马说了,说了一半发现说不下去了戛然而止得也毫无征兆。燕辉倒是说得很开心很激动,宛若刀尖行走火中取栗一样,但问题是他这个听的人很难总结啊。
“额,这个问题嘛......”贺行章面露惭愧,“其实我也不知道三殿下要我说什么,要不您问问您想问的,我看看有没有答案?”
这就真的很离谱。
柳绰觉得自从遇到燕辉后自己的接受能力真是与日俱增。
“你先说说许夫子的命案吧,”柳绰被燕辉折腾得有几分心累,“我听说找到了凶手?”
贺行章:“对,凶手是北蛮人,刑部受刑后指认指使他的人是柳家。”
柳绰微微眯眼打量贺行章:“理论上来说这件事情应该是保密的,但我说听说找到了凶手,你一点也不惊讶?”
“啊?”
柳绰看见贺行章脸上辨不出真伪的疑惑不解:“算了,没事,你继续吧。”
贺行章想了想:“其实没有什么继续的,关于这件事情燕、三殿下就告诉了我三件事情,一是皇帝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是为了试探他,二是刑部有皇帝的眼线他在那儿其实就是个摆设,三是皇帝心里其实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柳家所为。”
“最后就是他让我转告给你一句话,虽然我不明白,但他说你听完会懂。他说这件事的关键其实不在于是不是真是柳家所为,而是皇帝想不想让这件事情变成柳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