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对象被沙雕穿了(65)
柳绰知道燕辉要说的不止这些,她没有说话,颦眉静静等待着燕辉往后说。
“已知,”燕辉一根根地伸着手指,“一、上官泓之事能这么顺利明显有燕泽在背后帮忙或者说是推波助澜;二、相比于燕祯我如今在朝中明显会更站上风;三——不保证完全客观、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对比起燕祯他更讨厌我。”
“那么问题来了,你说他为什么要先帮我们对付燕祯,而不是联合燕祯先对付我们呢?无论理智上还是情感上他都应该反过来不是吗?”
柳绰沉默了,燕辉分析得没错。柳绰想起燕泽游说皇后所说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他胜券在握,知道最后赢的人一定是他。
为什么?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燕辉:“算了,大晚上的就不要聊如此复杂难解的朝局了。”
会让他有一种高中睡前做题最后一道数学大题死活解不开的感觉,他怕他做梦都会继续想解法。
“不过燕泽对我出手我可以理解,毕竟我和他也算是有职位竞争的关系,他好端端的干嘛对你出手?这也太不男人了!”
“......”
合着燕泽演了那么多还真是在白演啊,燕辉还真的一点都没往那边去想啊?
柳绰不知道是该嘲笑燕泽还是该同情燕泽。
其实她倒不觉得燕泽真的对她有什么意思。燕泽和燕祯不一样,并非是一个沉迷美色会为美色所误的人。何况像他们这种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类型的女人会找不到?燕泽不可能会对她这么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执念。
柳绰想了想,又结合了燕泽游说皇后的行为,虽是事实但也存在故意向燕辉解释的心理:“我怀疑他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离间你我之间或者说你和柳家之间的关系。”
对于燕辉来说他和柳家的关系就是他和柳绰的关系,是以他完全没有在意后面那半句,只对前半句表示了十分的诧异:“这样就能离间?这离间的方法也太低级了吧?”
柳绰心中有私心,她知道燕辉没有理解这两种关系的区别,但她没有解释,反而在燕辉的潜意识里为柳家套了一层防护盾:“泰山也不是一日崩塌的,这些可能只是开端,若是你多疑如今心中已经被埋下了疑心的种子,何况无论你此次是否起疑,只要他后续不断做类似的事情,你迟早也会有所疑心。”
“疑则生怨,怨则生离,离则生变。”
燕辉不疑有他,只是顺着柳绰所言想了想,顿时感慨道:“有道理啊,那这人还真是阴险啊!”
“......”
柳绰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叹息,燕辉不设防的态度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悬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银色的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落在窗台上,飞舞在空中的粉尘将月光折射散发出宛若星尘的光。室内很安静,就在柳绰以为燕辉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听见燕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和平日明媚阳光不同,带着一丝为不可见的疲惫和迷惘,就像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旅人。她听见燕辉说用这种声音微不可见的问道,“那你会永远站在我这一边吗?”
柳绰沉默了,她感觉的到燕辉的疲倦,她知道她这种时候应该给予燕辉安慰,但永远这个词太沉重,她身上的枷锁太多,她自己都没法给自己一个带永远的承诺又怎么能给的了燕辉?
柳绰想了很久,她想她给不出燕辉想要的“永远”但大概可以给一个带着“只要不涉及柳家不涉及她的亲人”的前提的“永远”。
然而燕辉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就像是自己想开了似的笑了一下,语气也变得不正经了:“我开玩笑的,午夜嘛,总是容易多愁善感,你别当真,当真我会尴尬的。”
柳绰:“......”
第二十九章
春宴过后燕辉肉眼可见的忙了起来, 之前他在朝堂上不是闭口王八就是和稀泥和事佬,大有一种“你争由你争,清风拂山岗”的咸鱼态度。然而上官泓上官榷之事是柳绰一手为之, 他知道柳绰重视,再加上又牵扯甚大,谁也不知道一不注意哪各环节就会出现纰漏, 所以他很多时候只能亲自盯着。
然而“人”“情”社会就是如此,当你无欲无求岿然不动之时你能作壁上观笑看世人汲汲营营, 但只要你跳了进去,脚下的旋涡就会不断将你往下拉,你承了一个人的情就得还,而还情的过程中往往又会欠下更多情......特别是他身处的地位位置,一旦踏了进去就会有无数的人推着你往前走,不是简单的你想收手就能收、你想停就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