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街区流浪的第十天,猫猫身上已经彻底没了上城区的特质,走在街道上流浪者已经不会用那种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它。
这让它终于敢独自出去,但不会离狼窝太远,更不会在狼外出狩猎的时候出去,只敢在早上跑出去玩一会儿。
它警惕地走在街道上,偶尔会接受几个流浪者的打量,比以前少了很多,且打量它的猫类居多。
猫猫逐渐放下心来,直到一辆不属于这里的车停在它面前。
车窗降下来,西装革履的眼镜蛇冷冷地看着它。
猫猫惊愕,在对方的怒视下,它后退了两步。
察觉到猫猫有逃跑的迹象,眼镜蛇弓起身子,在对方要逃的那一瞬,它跳出窗口,用灵活且强健的蛇尾缠住了猫猫。
在猫猫从它家消失的第十五天,它终于找到这只猫,并且抓住了。
仅仅只是十五天而已,看看它脏成了什么样子?
身上的衣服竟然也没了,这跟旧街区这些低等动物有什么区别?
眼镜蛇生气地把它拖回到车上。
猫猫表情空白迷茫,耳朵向后塌着,眼镜蛇缠在它腹部的尾巴让它觉得很难受。
但对方并不在意它的感受,只是让司机开车。
汽车重新启动引擎,还不等开出去,深冬的晨雾里走出一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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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奋笔疾书,冰棒早吃完了,嘴里叼着一个空的冰棒袋,但他毫无察觉。
谢惟走过来,伸手“猫口”拔袋,拿出顾淮俞嘴里的冰棒袋,垂眸朝他的绘画板扫了一眼。
那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狼,黑灰色的皮毛被寒风吹得根根挺立,眼神犀利、冷肃。
画完,顾淮俞伸了一个懒腰,扭头问谢惟,“好看吗?”
谢惟倒是不吝啬赞美,“嗯,很英俊的一头狼。”
“你说我要不要让它在战斗中,脸上留下一道疤?”顾淮俞在绘画板里的狼脸上比划,兴致勃勃地说,“疤从这里横到这里,怎么样,酷不酷?”
谢惟听完,淡然道:“不如让它被咬断一条腿,残血战斗不是更酷?”
顾淮俞瞠目,“你有没有审美?都断腿了,以后不能战斗了,哪里酷?”
谢惟垂眸看他,“脸上带疤就酷了?”
顾淮俞中二气十足,“当然,真男人脸上就应该有疤!”
“真男人应该脸蛋光滑。”谢惟俯下身,食指抚上顾淮俞的脸,表情仍旧是八风不动,“你这样就很真男人。”
顾淮俞立刻被这个夸赞说服了,“好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也觉得自己是真男人,豪言道:“我是真男人中的战斗机。”
谢惟抽回手,随声附和,“对,所以保护好脸。”
顾淮俞点点头,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狼的身上。
他也会好好保护这头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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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在家宅了好几天,期间还串场去其他小说,走了一些不重要的剧情点。
这几天谢惟也在准备,他已经先顾淮俞一步拿到那场宴会的入场券,成功应聘为服务人员。
事情要比顾淮俞想象的顺利,他还以为需要通过一些关系才能将谢惟塞进去,没想到谢惟自己就办成了。
真不愧是最强打工王者,就没有他进不去的工作场所。
顾淮俞的入场券需要别人送,送他入场券的人叫严觉明。
严觉明家是经营娱乐圈的,他大哥就是T.W最大的股东,跟苏见北关系很好,也是他力邀苏见北进T.W。
豪门之家大多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如果家中大哥或者长姐强势,那弟弟一般都是纨绔子弟。
严家就没有摆脱这个奇怪的定律,老大精明强势,老幺深得爷爷奶奶宠爱,但却烂泥不扶墙。
严觉明就是那团扶不上墙的烂泥,仗着自己的家世不知玩了多少小明星。
他一直偏爱那种清秀美貌的少年,因为大学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就是这挂,所以专门挑这样的人霍霍。
顾淮俞就是严觉明的白月光,追求多次无果,他也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弃。
现在白月光的白月光进了他家公司,严觉明觉得是时候捞月亮了。
在T.W内部为苏见北举办欢迎会的前两天,严觉明的电话如期打了过来。
严觉明熟稔地叫,“小俞,我是严觉明。”
电话那边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打错了。”
听着手机断线的声音,严觉明懵了一秒,仔细确认了一遍电话号码,他又打了过去。
还是那个声线冷漠的男人接的,仍旧是那句“打错了”,直接挂断了,还将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这让严觉明忍不住自我怀疑,这电话是他两年前存的,难道顾淮俞真的换手机号了?
严觉明翻了一遍通讯录,找到跟顾淮俞认识的人,向对方讨要了顾淮俞现在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