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万福金安(18)
“那些个没用的已经处死,和那死去的女子一起掩埋了,不会有人发现。”
“很好,让刘云再去物色一个好的,抓紧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是。”
管家等冯达海离开,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也熄灭了烛灯离开了。
陆炎坐在梁上等了一刻钟,才摸进了书房里。
冯达海的书房收拾的仔细,陆炎没翻动以免打草惊蛇,反而是去仔细瞧了瞧那太师椅。
这书房都是用地砖铺成的,方方正正的地砖之间都有缝隙,密道口处的这块缝隙不经意看与其他地砖毫无差别,很容易忽略过去,不过在知晓这里有密道后,缝隙就明显许多,陆炎按动机关进了地下密道,重新关上密道门。
密道很简陋,挖起来的时间并不长久,也没什么机关,只隔几步亮着一只油灯,昏昏暗暗的仿佛就是一条简单的通道,整个一条弯弯曲曲,陆炎起先还小心的慢慢摸索,后来越走越快,直到尽头。
这也有个机关石门,抹了一层泥土,陆炎摸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一扇门,很厚。
里头的开门机关极易寻找,陆炎打开后,却是没想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幕山的后山腰处。
只是这月光之下,是树木掩密的野外,并不是冯达海真正的据点。
狡兔三窟啊这是。
......
“是谁!”那一男一女防备的转身看过来。
显露在月光下,姜绫沂和纪榕时自然也看清了这两人的样貌,两人跃下枝头落在他们前方几步处。
一个是形容壮硕的大汉,看起来敦厚可靠,一个是围戴头巾的妇人,容貌风韵犹存,年轻时候该是一个美人,他二人衣着皆是普通的农户,饱经风霜,收拾干净倒很得体,只是此时脏兮兮的。
李富武和方莲心对视一眼,警惕看向这两个毫无声息就突然出现的人。
想必武功肯定高于他们。
“你们怎么知道李青李贺?”方莲心脸上尤带惊疑,又忍不住添出一点担忧来。
纪榕时:“这俩小子学土匪抢劫,被我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来的。”
“什么!”两夫妇脸上焦急忍不住上前一两步,“不可能的,他们俩不会做这种事的。”
姜绫沂看了一眼他们的表情,急切之心溢于言表:“你们怎么知道不可能?”
“两位公子,李青李贺是我们的儿子,我二人坚信他俩不会做出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的,此间定有什么误会,他们年纪还小,望两位公子高抬贵手。”李富武抱拳,实在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好了,别唬他们了,抓紧时间谈正事。”姜绫沂撞了一下纪榕时的胳膊,让他们别这么凶。
李富武和方莲心实在迷茫,脸上还留着焦急。
纪榕时抓住姜绫沂的手,拇指轻轻蹭着手背,拉过他走:“小惩大诫,但生命无忧,带路吧,换个地方说话。”
李富武夫妇回过神,赶忙将人带到幕山后山脚一处山坳。
夜间山风冷,姜绫沂被风一吹,手微微发凉,纪榕时把他塞背风处,自己站在外边替他挡风。
姜绫沂抱着手臂,半坐在山石上
“李青李贺已将具体告知于陛下,陛下派我前来解决此事,他们坐马车,脚程会慢一点。”纪榕时糊弄过一句,“说说你们的发现。”
李富武和方莲心终于送了一口气,当今陛下既然已经知道此事,那便有救了,他们立马跪伏下来:“多谢大人!”
“行了,起来说话。”
李富武扶着方莲心站起来,他觉得还是自己妻子说得清楚,便都交给了方莲心说。
“想必那两小子已经说过详细,最大可能就是那冯达海与那媒婆背后的人狼狈为奸,不知是给了多少好处,让原本两袖清风的县令堕落至此,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放任这种拐卖的勾当。还是我二人无用,我们探查不了那冯达海的府邸,守在外也不见什么形迹可疑的人,那媒婆自那日后不见踪影,我们实在没法,只好来这后山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看他们把那么多人藏在哪儿,或者说,已经被发卖出去了。”
说着说着,方莲心两眼含泪,拿袖子囫囵擦了擦,他们真的难以想象他们心中的大善人冯大人会对他们杀人灭口。
纪榕时皱着眉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藏在后山,可有什么踪迹?”
“我见过冯达海那管家出现在后山过,只是远远瞧见了,等我们赶到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去了哪里,就突然消失了。”李富武接着说,“后山上小兽众多,痕迹全被踩踏得乱糟糟的,看不出来有没有人经过,但平时除了猎人,也不会有人来这里,那管家年纪大,总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后山,我们觉得一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