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甜软竹马(64)
许青洋扬起眉梢,微笑道:“谢兰因吗?”
“对。”约翰老师点头,“澈澈最在意他了。”
“所以,为了在意的人而变好,也是最大的动力吧。”
*
桑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婉拒了路明和陈露白叫他出去玩儿的一切活动,专心和英文做抗争。
经过这几日的努力,他成功补了一小半英文,强行把那些英文单词刻在了脑子里,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忘记——
毕竟,他背都快背吐了。
一向严格挑剔的约翰老师终于对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一次给桑澈的听写作业打出了“A”级高分。
桑澈高兴极了,于是马不停蹄的跑到玄关处,拿了自己的电话手表,准备给谢兰因打电话。
他的小电话手表响了两下,随即响起了这段时间桑澈最讨厌的电话提示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桑澈不服气,再打了一次,得到的回应却是一样的。
保姆阿姨看见他脸上失望的神色,轻声细语地安慰他:“没事儿,老谢带着阿兰是去山里的老家祭祖,那边的基础设施没有咱们市区好,所以才会没有信号。再过几天他们就回来啦,澈澈再耐心地等待一会儿,到时候小谢哥哥肯定会更开心的!就当作一个惊喜嘛!”
其实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
桑澈叹了口气,落寞地离开了,背影就像个小大人,可怜又可爱。
一个人挑灯夜战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说,深夜的时候,就会很想还在外面飘泊着的谢兰因。
呜呜。
澈澈好想他。
他迷迷糊糊的,脑袋垂着,在课桌上一点一点,很快脑袋就碰到了桌面上,就着书的油墨香味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门外的灯光散漫地落了下来,照在他身上,把阴影拖成长长的一条。
那人很小声地叫了一声:“澈澈?”
无人应答。
他有些小心地走近,却看见书桌前还亮着一盏台灯。
桑澈的脑袋毛绒绒的,安静地伏在一本折的卷了边儿的英文书上。
另一只放在桌面上没拿下去的手还握着铅笔,从未曾握紧的指缝中一点点垂下去——
谢兰因在笔掉下去之前,很及时地接住了那支铅笔,不让它掉在地上,发出会吵醒已经睡着的桑澈的声音。
他心心念念的谢兰因,终于在桑澈努力学习英语的第8天回来了。
桑澈今天穿着一身毛绒绒的米色外套,从外表看,就像一只毛绒绒的小熊,和他的米色小熊有几分相似。
脸颊被房间暖风机送出的热气蒸得红扑扑的,眼睫毛很长,像一把小刷子一样。
呼吸声也很均匀绵长,看得出来,是已经累极了,才会陷入这样的熟睡的。
谢兰因放下手中从老家给他带的那些特产,轻轻的蹲在了书桌旁边,安静的端详着桑澈,像是在守护他的睡眠。
可是等了一会儿,桑澈还是没有醒来。他想了一会儿,终于靠了过去。
桑澈不能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
谢兰因像是在犹豫,许久,才弯下腰,把桑澈抱了起来。
他不算重,小孩儿脸上还有些肉,看上去很是柔软好捏,但其实身上很瘦,就算他什么好吃的都紧着投喂桑澈,这人都不太长肉。
消瘦的脊骨落在手臂上,有些硌人。
谢兰因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
以后是该让他多多吃点。
这么瘦,以后要是长不胖了,可怎么办。
也许是他这声叹息太过真情实意,还没等走到床边,怀中的人就轻轻动了动,本能地挣扎起来。
谢兰因怕他掉下去,低声安抚道:“不怕,不怕,是我。”
桑澈听出了他的声音,辨认出来他是谁,本能地缩了回去。
他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谢兰因一眼,又闭了回去,嘟嘟囔囔的:“……小谢哥哥……”
谢兰因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便凑近去听,低声道:“嗯。”
然后,他就听见了桑澈夹杂着困意的声音:“坏蛋。”
谢兰因:“……”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八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从桑澈口中的“小谢哥哥”降位为了“坏蛋”。
好吧。
坏蛋就坏蛋。
他躬下身子,准备把桑澈放下来的时候,他又不肯了。
桑澈紧紧扒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比刚刚清醒多了:“小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