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郁：“季霜眠的出生时间是有问题的，不过当时没人注意到这一点，而显然，这位西夏公主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成了季丞相唯一的嫡女，而丞相夫人也应该知道部分内情，却选择了隐瞒。”

后来探子们顺藤摸瓜，才知道当年季丞相离开西夏时，竟是带了一个所谓的汉人女人回来，放在汴都郊外的别院修养。不过可惜，不到一年，那个女人就因病去世了。

叶云舒都没想到季丞相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胆大之人。那么到底是胆大，还是别有所图，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官家还没召见季丞相，也许就是给对方一个机会，让对方主动坦白。不过看上去，这个季丞相当下智商掉线，和那个卫左丞一样，居然选择了最糟糕的方式。怕是当下官家都被气得半死了。

第244章 妖物

叶云舒疑惑：“可都十日了，该查的也该查清楚了吧？”

比如季霜眠为何要杀害季文礼，又比如季霜眠是否和西夏有联系，在汴都这么些年做过什么。并非她无事生非，而是季丞相的态度很难不让她怀疑这个季霜眠做过什么。

楼郁摇头：“即便用刑，她也不开口。”

那种态度，简直不像是大家闺秀，而是一个死士。

叶云舒想到了真话丸，也许这就是系统发布支线任务的原因，竟是早就预料到这一点？

叶云舒拿出了真话丸。

“什么都别问，这个玩意可以保证她在一个时辰内说真话，你要想清楚问什么，合理运用。”

楼郁当然不问，他要问的是别的，“这是否会让你付出代价？”

叶云舒摇头，见对方不信，刻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我真诚的双眼，我怎么会骗你呢？”

夫人骗他的次数可多了，这话大将军可不敢说。

事实证明，系统出品，绝对是精品，之前还是个硬骨头的季霜眠当下竟是有问必答，而一切不过是一杯茶水。

饶是在场的都是楼郁的亲信，也觉得惊悚，而被问话的开口的那一位，也觉得惊悚。

她双目之中都是恐惧，可抵抗不了这真话丸的力量，一连串的事实都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原来当年季丞相是动了真情，这才会帮助那位不受宠的公主诈死，逃离西夏。但是，正如出生在叶府的几个女使一样，一切都是早有安排的。当年的西夏狼主不像之前的那几位骁勇善战，最擅长的反而是这种阴谋诡计。他打算不费兵刃的从内部内部瓦解大梁。这需要时间和耐心，而西夏假装蛰伏多年，为的就是如今。

不受宠的公主是西夏狼主刻意安排的勾搭季丞相的对象，目的是生下大梁丞相的女儿，然后将在大梁的部分西夏势力交给这个血统较高的人掌控。

原本最合适的是那个不受宠的公主，可惜对方产子不久后病死，好在季霜眠成了唯一的嫡女，十分得宠。在她幼时时，就有西夏人接近她，告诉她真实身份，打算好好的培养她。

奈何当时季霜眠在锦绣膏粱里长大，又自认为有一半汉人的血统，拒绝了西夏人，甚至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父亲。

楼郁：“你不是她。”

季霜眠忍不住笑了几声，随后就是恐惧，她再次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实话。

小小年纪的季霜眠不受控，可她的身份又太好用，于是一个西夏人催生了另外一个季霜眠出来，也就是所谓的一体双魂。

在大梁，其实已经有了所谓的一体双魂，按着大夫们的说法时，这其实就是一种病，一般人会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击选择逃避，于是产生了身体里生活中另外一个人的感觉。而那个人往往比他更厉害更勇敢更加残暴。

换做现在，这就是双重人格或是多重人格了，在古代，依旧被称作一体双魂。

催生了新的季霜眠后，西夏人就很满意了。因为这个季霜眠阴狠歹毒，很有西夏狼主的模样。于是，在汴都内的部分西夏势力就交给了季霜眠。

要说这么些年季霜眠做过什么，那可不少，不过因为细作们身份普遍不高，并未掀起大的波澜。待她一一说完后，这些年来许多发生在汴都的诡异事件都得到了解释。

而最近些日子，季霜眠做的几件大事大概就是，一，杀了前来求助的康宁郡主，因为她巴不得官家就此被害，大梁陷入混乱，西夏趁虚而入，不过这个阴谋最终没能得逞。二是在重阳节那日，官家率领百官登高的时候，利用百官们家中的部分仆人制造混乱。不管能否杀死官家，只要折损部分百官，影响大梁的发展进程即可。

然而，这件事被季文礼听去了。

“你的交接人在国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