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番外(5)
“我想说啊,母亲。”谢玉道:“雪天路滑,小心……溺水啊~”
他的眼中并没有杀意,甚至连尾调都是温柔的,但却一脚踹出去,哗啦——
柳氏跌入了冰冷的湖水里。
寒意侵袭,女人的脸骤然失了血色。
她开始不断的扑腾,祈求,但是不管她怎么哭喊,怎么保证,都没换来谢玉一次动容。
他好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恭顺孝敬的玉儿,俨然一副在外人面前,“玉面阎罗”的模样。
不一会儿,就低头找了个块趁手的石头,努力抬起,对准湖里女人的头。
砰——
血花四溅。
第004章 颈侧的吻痕
谢玉淡淡回身,眼角湿了一瞬。
像是祭奠这些年不值得的付出。
但很快,他又走回小路上,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肩头落雪,吩咐道:“把她的头割下来,血放出来存好了,再去请迟景瑞过府一叙,就说本督有好礼相送,望他一定要来。”
“是。”谢执应下,瞧着他那单薄的身子,依然放心不下,又重复一遍:“黎太医在药房等着,要不要现在去……”
谢玉摇摇头,轻咳一声:“这身子就这样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调理好的,让他等一会儿吧,我想先沐浴。”
他不想在身上留下霍寒的痕迹,尤其是欢好的痕迹。
这总能勾起他某些不愉快的回忆,他会忍不住想要报复,想把霍寒抓回来,囚起来,再准备条鞭子,看他求饶的可怜模样。
但……
他不想给那疯狗好处,还是沐浴来的痛快!
谢执皱眉:“为何呀?您的毒……”
“我喝酒了。”谢玉随手解了外袍,丢给谢执,说瞎话不打草稿:“熏着人不好,先去汤池了。”
“哦。”谢执懵懵懂懂的点头,却并不认为谢玉的托词是对的。
主子身上没有酒气啊,多的倒是……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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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很快备好,谢玉疲倦的靠进汤池里,两只手搭在边缘,心事重重的,盯着水面之下。
他不是真太监。
既然霍寒把他扒光了,就应该知道这件事,会……有威胁吗?
这个想法一出,就立刻被谢玉自己否定了,不知道为什么,分开这么多年,他还是不信霍寒会害他。
不,不对。
世间之人不可尽信,抛开感情不谈,霍寒一个南梁王爷出现在北齐,本身就是威胁。
要……杀掉吗……
谢玉深呼一口气,伸手抚了抚肩膀,却意外的发现,肩膀上的吻痕消失了,带着朱红的颜色,融进了温水里。
……没了?
再仔细瞧瞧——画的?
谢玉心底稍稍轻松,继续去碰其他痕迹,竟是全部一点点的遇水消散。
真是画的!
霍寒在骗他!
没碰他为何要骗他?他身上又为何……会疼呢?
衣衫丢在地上,有薄薄的药味侵入鼻息,谢玉拿起,仔细检查了一番,当真是药味。
霍寒给的药吗?
做什么用的?
他消失七年又忽然出现,带着什么目的?
太多的问题侵入脑海,谢玉一时难以适应,索性理了理仪容,换上件新衣,往药房走去。
.
太医黎安是他的朋友,由他保举进宫,用着也放心。
案边碳炉燃出噼里啪啦的火星,黎安指节垂落,隔着一层薄纱,在他脉上平稳的搭着。
谢玉则数着炉里蹦出的火星,心底没有多少波澜,以为会如往日一般,张口即是“多多调理”,谁知,黎安只是默了片刻,便喜上眉梢:“恭喜督主!”
谢玉回神:“嗯?”
“督主体内余毒去了不少,心脉强劲,连脉搏的跳动都比以往有力,身子逐渐转好,是近日得过哪位名医指点吗?”
名医?怎么可能?
谢玉扯了扯嘴角,理所当然的想回“没有”,这偌大的帝京,盯着他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他吃饭都得防着,更别说用药……
药?
念及此,谢玉眉头倏然一蹙,认真了几分:“可能断出本督这毒,是何时去的?”
仔细想想,他体内存毒已有三年了。
当年新帝登基,北齐与南梁矛盾加剧,他不顾一切请兵上阵,却在出发的前一日被毒箭射中,自此损了根基,无法再上战场。
尤其是冬日,几乎连大雪天都受不住,总得卧病几日,现下……
“大约就在这两日,方才去的毒也是有可能的!”医者仁心,黎安尚沉浸在兴奋中,随口答了两句,便写下副药方,叮嘱道:“督主体内余毒刚清,千万注意调养,晨起晚膳后各一剂,切莫太过劳心啊。”
“多谢。”
“额……还有……”
谢玉凝眸,见人耳尖微红支支吾吾,又主动提醒一句:“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