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惊恐地瞪大双眼,抱着头拼命往角落里躲:“不要!你们不能对我用刑!这是犯罪!!”
黎澈直起身,轻笑:“看来你对黑海一无所知,不过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
说着,黎澈抬抬下巴:“准备游戏。”
两个同样身穿黑衣戴着面具的beta打开金属笼,把已经吓得瘫软的王延拖出来,摁在金属椅子里固定,从满墙的工具中拿下那个半弧形仪器放在桌面上。
还没开始用刑,王延已经开始哭了,无力地喊:“毒真的不是我下的,求求你们放过我。”
黎澈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你在林恒水壶里放了什么?”
王延边哭边激动地回答:“泻药!是普通的泻药!最多拉两天!”
黎澈:“你自己买的?”
王延犹豫了一瞬,用力点头:“是我自己买的!”
黎澈:“那杯水里没有检测到任何泻药成分哦。”
王延哭着摇头,啜泣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真的不是我……”
黎澈招招手:“先从右手食指开始。”
王延一惊,看着一个黑衣人启动仪器,另一个黑衣人抓着他右手往那里送,歇斯底里地哭喊:“不要!真的不是我干的!放过我放过我啊——!”
值班室里,阎琛定定地看着这一幕。
丁泽以为他看不惯,小声问:“哥,要不我放点电影给你看吧?”
阎琛:“不用。”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黎澈用黑海的手段审讯嫌疑人。
几秒种后,王延的手被抽出来,食指只剩白骨和零星几根肉条,桌面上甚至没有溅到一滴血。
王延眼看着就要痛晕过去,被黑衣人一针药剂打进手臂,意识又恢复清醒,看着自己的手指哭到失声。
黎澈:“右手中指。”
王延还没缓过来,又被黑衣人摁住,剧烈地挣扎起来:“我招、我招!”
黎澈抬手,示意两个下属松手。
怕再次被用刑,王延边哭边说:“是爸爸……爸爸让我给林恒下药……他给我的是泻药,不是毒药啊……他怎么会给我毒药呜呜呜……”
黎澈目光扫过测谎仪,所有测谎仪一致通过,说谎的概率低于1%。
“给他治疗。”丢下这句,黎澈转身离开牢房。
跨过金属门,黎澈没在走廊里看到阎琛,离开去了值班室:“阿琛,问出来了……你在看什么?”
黎澈三两步冲过去,见阎琛面前的虚拟屏赫然是牢房监控,气得瞪了丁泽一眼。
他特意不让阎琛看到,这小子倒好,还给人放监控。
丁泽:“……”
完犊子,又要写检讨了。
见阎琛看过来,黎澈避开视线,有些别扭地解释:“手指还能治好的。”
他不安的样子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阎琛起身,摸摸他的头:“我没说你做错了。”
黎澈有些委屈:“可我在你心里清纯阳光的形象彻底毁了。”
“……”阎琛认真地问,“这是谁的形象?”
黎澈:“……”
往回走的路上,两人聊起王朋的伴侣陈游。
在王延出事,王朋夫夫就赶来了学府星,不过军校管控,不允许他们进学校,目前住在军校附近的酒店等消息。
黑海监视了王朋一切通讯,到现在还没发现和间谍组织联系过。
“好好查查这个陈游。”阎琛看着金属过道的前方,和黎澈并肩往外走,“他的嫌疑比王朋更大。”
赌上亲生儿子的前途,让他在军校里对其他人下药,这怎么都不像是个正常爸爸能做得出来的事,反而倒像是被逼得狗急跳墙的间谍。
黎澈:“我已经通知护卫队,先把人控制起来。”
丁泽要留下来帮忙审讯其他人,两人回到地下一层,走上金属楼梯,从二楼主卧的柜子里出来。
耳边听到细微的声音,阎琛脚步一顿,对黎澈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五个穿着轻便型防弹衣的黑衣人,举着手枪悄无声息地上楼。
带头的beta挥手示意分头行动,转身就拐进了第一个房间。
卫星的光线从半遮半掩的窗户透进来,房间里的一切变得阴森可怖。
beta到处翻找,试着找到密道的路口,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道劲风,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捂住了口鼻。
阎琛摁住他的肩膀一拧。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咔嚓一声脆响。
beta只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就瘫软了下来。
夺了杀手的配枪,阎琛轻轻将人放到地上,走向对面的房间。
刚到门口,一条腿从右侧踢过来,很快闪出一个人影,枪口怼进门内连续扣下扳机。
咻咻咻——!
加了消音器的枪声不断响起,子弹在家具上留下很深的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