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有气死人的本领,明知道面前之人不相信玄学,她偏偏要挑战他的耐性。
梁督察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说实话,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扭头看向旁边之人,回头看向苏念星,“如果你能算出他的身份,我就相信你。”
苏念星刚刚就注意到这位靓仔了,长得真帅啊,比前世她交的那些男朋友都要帅。不过她现在是个穷人,连家都没有,哪里还能金屋藏娇呢,她果断收回惊艳之色,重新看向梁督察,她压根不在乎他相不相信,只耸了耸肩,“一卦五百。不准不要钱。”
梁督察掏出五百港币放到桌上,示意她可以算了。
苏念星将钱收好,朝旁边的靓仔招招手,“你先写个字,再将手伸过来,我要看手相。”
靓仔似乎有些不情愿,好看的眉峰紧拧,嘟着粉嘟嘟、亮闪闪的唇,“既然要测字,那就测吧,何必再看手相?”
苏念星见他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笑了笑,“你去医院看病,不得先卦号,医生才能给你看病吗?你就当这字是挂号。”
靓仔觉得她在强词夺理。她一个神棍凭啥跟医生比?医生有文凭,神棍有吗?
他张嘴就要反驳,梁督察轻咳一声,靓仔似是想到什么,不情不愿坐下来。
虽说他乖乖坐下,也按照她的吩咐写了字,但苏念星明显能感受到他眼里的嫌弃。苏念星一开始以为他是嫌弃她的神棍身份。对于不信命的人,她懒得多说,也不会多想,等他不情不愿将手伸过来时,苏念星看完视频才恍然,原来他是嫌弃她的卦桌不卫生。
苏念星收回手,挑剔地审视他这身打扮,上身bulingbuling的亮片外套,下身休闲裤,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闪。收回视线时,她眼睛被闪了一下,扭头看去,原来他的右耳还打了耳钉,她双手交握在一起,手肘抵着卦桌,似是好奇询问,“你们法医可以戴这种耳饰吗?”
她记得内地的法医不能戴配饰。因为法医不是医生,是警察。
她这话一出,梁督察和靓仔齐齐愣住,靓仔比梁督察更快一步,倾着半边身子探头看向她,“你能猜出我是法医?”
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自己的衣着,“我哪里露了馅?”
他明明已经按照梁督察的吩咐换了身潮服,还打了耳洞,化了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梁督察哼了哼,“我让你忍忍你那洁癖。你偏不听。这世上有哪种职业像你们医生那么明显?”
靓仔不高兴了,“我都说了,法医不是医生。”
梁督察嗤笑一声,“没有医生看病的本事,倒是医生有的毛病,你一样不缺。”
靓仔抿了抿唇,“行,就算我有洁癖,但是医生也分很多种,她为什么能猜到我是法医呢?”
梁督察这次沉默许久都没有回答,他也猜不出来苏念星为何一口断定莫怀雨是法医。许多医生都有洁癖,这是公认的,但是法医跟医生区别还是很大的。
苏念星看着靓仔眉峰紧拧,好奇不已的样子,她本就是爱花惜花之人,本着怜香惜玉的原则,她没有让美人久等,笑了笑,“我算出来的。我不仅可以算出你的身份,我还可以算出你的名字和年龄。”
靓仔眼里闪过惊喜,他的眼睛好看得过份,就像孩童得到了新鲜的玩具,满心满眼都在等待她的答案。
梁督察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下意识想到她可能通过别人打听到小雨的身份,可是他很快就否定这个猜测,小雨昨天刚入职法医,手续还没办好呢,连他妹妹都不知道这事,苏念星怎么可能打听到。
苏念星拿出三个铜钱,扔六爻金钱卦,当着他们的面掐指念叨。
靓仔碰了碰梁督察的胳膊,小声道,“她看起来很像神算,应该有三分本领。”
梁督察瞪了他一眼,还没算呢?他居然就倒戈了?他的操守呢?
靓仔被他一瞪,乖乖坐好。
念了十多分钟,两人等得有些不耐烦,靓仔实在不习惯坐这么矮的折凳,就像屁股长针眼似地扭来扭去。靓仔侧头打量梁督察,对方大马金刀稳坐如山,双眼始终盯着苏念星不放,似乎想拆穿她骗人伎俩。靓仔心想:他还没梁sir高呢,坐着都不舒服,梁sir身高腿长,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算出来了!”
苏念星缓缓睁开眼睛,梁督察没能看出异样,抿紧双唇,靓仔双手撑着卦桌,“我姓什么?多少岁?”
在两人三分怀疑四分期待的目光中,苏念星薄唇轻启,幽幽解迷,“你叫莫怀雨,今年23岁。”
莫怀雨双眼亮得惊人,“全对!你怎么算出来的?有没有什么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