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她给老板算了卦,没有再死人。
老板点燃鞭炮,敲锣打鼓,宣布租户第一个月免费,宾馆第一个小时免费。
香江人很迷信,见法师做完法,把邪祟驱除,想租房的人就过来询问价格。而那些想要春风一度,手头又没什么钱的男人跑过来开房。
就在这时,中环重案组的警察又过来调查。
老板看到他们面色沉了沉,“阿sir,我们已经作完法事了。你们该调查的也查过了,怎么还来?”
警察A冲着老板道,“那间房是案发现场,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如果不能将它封锁,我们会考虑把宾馆查封。”
老板与警察A互相瞪了三分钟,最后让步,“行。我会把那间房留下来。”
他让长伯去上面通知一声,长伯坐电梯上楼了。
老板与警察A闲聊,“留下来也没用啊。那间房后来进过许多人。”
警察A道,“有没有用,等我们调查完才能判断。”
老板气个倒仰,扭头进了大厦,不再搭理这些警察,却不想刚走进去,就有律政司给他递了张传单,要他三日后出庭。
他翻开法院传单一看,原来他被Apple的母亲告了。
虽然住户们不喜欢老板,但此时也忍不住同情他。
“听说Apple的母亲一直苛待Apple,不给她念书,让她自己养活自己。”
“Apple还有个弟弟,她妈妈也不管,全丢给Apple。太可怜了。”
“我听说Apple母亲改嫁了,因为一直靠丈夫养着,对前面生的孩子不好。”
“怪不得呢。”
苏念星原本还想从警察A口中得知Apple母亲的地址,没想到这个人眼里只有钱。看样子她应该不会关心Apple的死,给她算卦也找不到Apple的下落。苏念星思来想去选择离开大厦,没再管这件事。
Apple的死仅仅过去三天。
这天早上苏念星在冰室收银,街坊们正在讨论今天报纸头版头条,“听说钵兰街发生一起命案,有个妓1女死了,横尸街头。最近怎么总有妓1女出事的消息?”
明哥叹气,“妓1女本来就是高危群体,你们没看过美剧吗?一般杀手想杀人之前都是拿妓1女练手。”
苏念星听到他们的议论声,问他们借报纸,“哪儿呢?有没有登死者的照片?”
街坊们将报纸递给她,“上面有照片。”
香江报纸以揭露别人隐私为荣,虽然没有死者被杀时的照片,但是刊登死者生前照片。苏念星扫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她在脑海回想一遍,这人可不就是那天她去宾馆算卦,师奶让她在外等待,后来这位靓女和老板一起从房间走出来。
她的名字叫CoCo,她怎么会死了?而且还死在钵兰街。
中午重案组的成员过来吃饭,大林抱怨夜总会的老板不配合他们工作,“真以为他们还是以前呢。马上就要回归了,以后这些□□份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现在还跟我们神气。”
张正博也是满肚子气,拍着桌子发泄郁气,“让他配合调查,他就跟我们打太极。这案子还怎么查。”
梁督察让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先从死者家庭查起。别那么急躁。至少死者不是死于情杀。”
苏念星过来送餐,把自己曾经见过死者的事说了。
梁督察微微一惊,坐直身体,“你见过她?在哪?”
“中环。她当时跟那大厦的老板春风一度。”苏念星把自己那天遇到的情况说了,“有个妓1女应该是死了,但是尸体一直找不到。大厦闹鬼,我去做法事,刚好碰到她。”
她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梁督察变了脸色,“连环凶杀案?”
他立刻让大林去中环警署查探Apple被杀案。问问他们有没有线索。
又让张正博去找CoCo的母亲,问问她认不认得Apple,有没有听她女儿提起过Apple。
张正博点头应是。
到了下午,苏念星在冰室给客人算卦,好些日子没见的傻强来找她,“彪哥想让你明天去钵兰街帮忙做场法事。”
钵兰街是彪哥地盘,夜总会是他来钱最多的渠道。
苏念星没有拒绝,点头答应,“我会的。”
见傻强额头有伤,苏念星好奇,“你跟人打架了?”
傻强摸摸额头,大咧咧道,“彪哥查到谁想绑架他的人了,带我们去打架,受了点伤。这些人明着打不过我们,估计想恶心我们,把个死尸扔在我们钵兰街。”
苏念星挑眉,“那个妓1女不是你们夜总会的?”
傻强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夜总会的小姐都要签合同,不允许在外面接私活。要是谁都能上,万一让客人染病,会影响生意。”
苏念星扭头把这事告诉了梁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