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在打扫战场,每个人都很忙,苏念星三人见没什么可看的,回了冰室。
飞哥一进冰室就向大家汇报,“安乐精神病院被查封了。警察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为什么呀?”街坊们好奇将他围住,“精神病院出问题了吗?”
“是不是收容不该收的人?”明哥以前就看过电视,“听说正常人到那个地方没法证明自己是正常人。”
飞哥点头,“警察将里面的人都抓了。有点奇怪,精神病院的患者几乎都是女人。”
这个信息让大家嗅出八卦的味道,“为什么都是女人?里面该不会是夜总会吧?”
在香江开夜总会背后得有人照着,要不然根本吃不开。
飞哥摇头,“那些女人穿得很朴素,不像夜总会的小姐。”
钵兰街离百德新街并不远,他见过那些站在街头拉客的女人与这些女人完全就是两种人。如果说这些女人是精神病,又不太像,这些女人眼神很清明。
飞哥还想起一件事,“前几天来找苏神算的那个靓女,带着富二代的那个,你们还记得吧?”
街坊们狂点头,当然记得,苏神算说她嫁不进豪门。
“她怎么了?她不会也在里面吧?”有街坊随口猜测,但是自己很快就否定了,“她都快生了,怎么可能会进精神病院。”
飞哥却幽幽叹了口气,“我刚开始看到也吓了一跳,但真的是她。她应该已经生过了,肚子是扁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进了精神病院。”
街坊们齐齐张大嘴,显然被这消息震懵了。
有个街坊道,“会不会是得了精神病呢?我老家有个师奶生完孩子,有一晚发疯把孩子给摔死了。她家人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九十年代的香江对心理疾病还很陌生,产后抑郁症这个词,他们几乎没怎么听过。如果地方偏僻就更不可能听过这个词。
明哥也觉得很有可能,“会不会是富二代父母不肯娶她过门,她接受不了,打击太大,所以就疯了?”
这种事情还是很常见的。比如有学生很想考大学,拼命努力,最后却没考上,直接疯了。
街坊们议论纷纷。
这桩案子太过离奇,街坊们说着各种他们非常确定的猜测,却又不知真假。
第二天的报纸确实登这桩新闻,但是他们翻遍所有报纸,都是猜测,没有一家拿出证据。
“看样子警察还没查出来。”
“这么大的案子哪那么容易侦破呢。肯定要好好地审。”
又等了七日,这桩特大案终于告破,铜锣湾警署特地召开记者发布会。
街坊们齐唰唰跑到苏神算冰室,请她别放碟片,放电视。
电视上正在直播,苏念星也在等候处理结果,她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到最大。
“哎,出来了。是梁督察,他负责这起案子。”
梁督察旁边坐着公共关系科的张sir,此时他正在向市民通报,“此次安乐医院总共查出违法犯罪份子总共65名,击毙六名。现通报以下犯罪情况,经过多翻查验,人证、物证据在,以下皆属实。”
“安乐精神病院院长张智英涉嫌囚禁多名女性,贩1卖1器1官,证据属实。吴锡豪营造富二代身份与地位和多名女性发生关系,生下婴儿后转卖他人,甚至是他国。赚来的钱供他花销。”
这句话说完,街坊们炸开了锅,“贩卖器官、贩卖婴儿?”
“是,就是这个意思。”
“天打雷劈啊。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人渣!”
这几乎是触到街坊们的底线,电视还在播,苏念星示意他们小声些,“继续听!”
大家立刻噤声。
张sir在播报,“陈日亮是福春医院的外科医生,违法摘取人1体1器1官……”
不知谁骂了一句脏话,“烂仔。”
“陈大福是贩卖团伙的情报人员,经常在市井搜集买家信息,洽谈价格,多次与买家接洽……”
“曲言东是贩卖团伙的打手,从街上强掠女性……”
……
“何俊生是福泰医院的助产医生,多年来偷盗婴儿,并替不法份子接生孩子。”
张sir手里亮着何俊生的照片,听得正仔细的安叔突然一拍大腿,“啊!是他!”
众人全看着他,“谁啊?你认识?”
安叔怎么可能不认识,“安仔出生的时候,也是他帮忙接生的。”
他双手合十,“他那时候原来就开始偷盗婴儿。这个缺德鬼,多亏我当时守在病房门口。”
大家立刻骂这个医生缺德,“当医生的不济世救人也就罢了。还偷孩子,破坏别人家庭。太可恶了。”
“安叔,你好幸运。安仔没有被他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