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子其实很简单,唯一难点在于姣婆珍的姘头说姣婆珍也是知情人之一。他们三人合谋杀死大头成。
当警方调查姣婆珍时,姣婆珍不愿意再提旧情人,在警方看来,她是在包庇旧情人。可案件到这里就查不下去了。没有证据证明姣婆珍是合谋人之一。她不愿意跟大头成离婚,而且事后也没有跟旧情人联络。不想提旧情人只是不想再被人指指点点。
街坊们看着报纸,把奸1夫骂得狗血淋头。
“大头成,可惜啦。”
也有人在骂姣婆珍,如果不是她出轨,跟这种煞神偷情,又怎么会害死大头成。
姣婆珍很快就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但是她的名声彻底臭了。她后悔不迭,把冰室卖了,很快离开百德新街到别处生活。
这桩案子对街坊们来说没什么影响,只不过给他们添了几天谈资,过后又失去兴致。但是却给苏念星带来些影响。
这些日子前来算婚姻的男人增多了。要知道以前算卦男人一般算的是事业和子女。算婚姻很少。
出了姣婆珍这事,男人们察觉到了威胁,趁着老婆不注意,拿出私房钱算卦,“帮我算算婚姻,我想知道我老婆有没有出轨?”
香江是个既先进又守旧的城市。它在科技和现代方面确实比内地先进。但是它的思想却是那么守旧。
苏念星不理会他们的小心思,这些人的妻子多数都能对伴侣忠诚。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过来算卦。
这天前来算卦的是对夫妻,苏念星长长松了口气,可算遇到不一样的。就算她能挣到钱,可天天算姻缘,她也会觉得无聊。
苏念星邀请他们坐下,给他们递上奶茶,笑眯眯问,“请问二位想算什么?”
据她观察,夫妻档来算卦一般很少算姻缘,他们算的多数是事业或子女。其中子女占大多数。
果不其然,接过奶茶后,高淑仪四下逡巡,确定其他人没有凑过来,于是压低声音道,“大师,我儿子被绑架了。我想请你帮我算算他在哪儿?”
由于这些天前来算卦的人都是算婚姻,而且多数都没有问题。这也导致食客们觉得最近算卦没什么意思,已经很少有人过来看热闹了。
苏念星微微眯了眯眼,打量两人,“儿子被绑架,你们找警察啊?我又不是警察。”
高淑仪焦急道,“不能报警,对方说了如果我们敢报警,他会撕票。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不能冒险。”
林业强赤红着双眼,黝黑的脸庞说不出的憔悴,沉重地点点头,随后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虽然没有打开,但是看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显见里面有不少钱。他将信封推过来,“大师,这是两万花红,只要你算出我儿子的地址,这些都是你的。”
苏念星点了点信封,打量二人,“绑匪有没有打电话向你们索要赎金?”
夫妻俩齐齐点头,“早上就打了,管我们要一百万赎金。”
高淑仪哭丧着脸,神情说不出的疲惫。
林业强愁得一个劲儿挠头发,“我们不是富裕家庭,只能算是一般。我一个人工作,我老婆全职在家带孩子,只有三十万存款。可是绑匪要一百万。我们拿不出。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这可是我们最后一丝希望。”
苏念星明白了,这对夫妻既不想儿子被撕票,但是他们又没那么多钱给绑匪,就拿她当救命稻草。
苏念星摸摸下巴,绑架是犯罪,属于高风险行当,他们不去绑架有钱人,却绑架一个工薪阶层?这是什么道理?
苏念星不敢打包票,“我从来没有算过绑架,不知道能不能算出来。这样吧,我试试看,如果算出来了,你们也能省一大笔钱。要是算不出来,你们还是报警吧。”
夫妻俩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他们看过报纸,知道苏念星最擅长的是姻缘,绑架案可能超出她的能力范畴。他们其实不报多大希望。见对方愿意试一试,他们连连点头,“就按你说得办。”
苏念星给女人看手相。
苏念星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脏乱差的仓库或是废弃房屋,就像何家俊被绑的小屋,可是入眼画面却是炫酷的灯光,闪来闪去,晃得她眼睛疼,周围到处都是人,她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绑架,分明是游戏厅啊。
这些走来走去的人群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大男孩,他们行动自如,没人限制他们行动。坐在老虎机前的男孩们正在疯狂大叫,手上动作不停,输了就懊恼地拍机子,赢了就举起双手欢呼雀跃。
这里面到处都是人,苏念星分不清哪个才是夫妻俩的儿子,但是她可以肯定他没被人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