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是世界意识[快穿](186)
只是家人这层因素,让这层事实变得缓和。
放慢时间。
贺远洲可以放缓,放慢时间,来确认他们的关系。一周,两周都不算久。
在这些时间里让家人清楚知道到他们的关系,以什么方式,什么看法贺远洲也都不在意。
就算在家人眼里他们的关系是强制也好,包养也好。
他们也会是那层关系。
一直。
是否反对,是否接受,也不会改变。
不会因为反对,阻碍就会分开。
哪怕永远不同意。
贺重山的拐杖最终没有落下,停在离贺远洲不到几厘米的位置。
一句逆子,概括贺远洲。
贺重山回了书房,只剩下贺远洲在客厅。
时间照常的过,贺远洲还在主宅。
那天的事像没发生过一样,宅子里没有太多的异常,一样用餐,但爷孙俩根本没有谈话交流。
人人变得小心,生怕说出话。
贺远洲得到了一份录音,录音没做过改变,贺远洲就那么把它放到窗台,没有人可以看清他的神态。
录音一遍遍放过,秦安总是对这些事应对自如,始终冷静也无情。
情感从来不在秦安那里占据首要,也许有过但秦安从来不会盲目。
克制也清醒。
一直以来贺远洲都说不上不清醒,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贺远洲半阖着眼,
录音好似更直面,贺远洲面无表情踩过装有录音u盘的电脑,键盘上的按键支离破碎。
第二个电脑。
更该毁的是u盘,可那段录音就像复刻品,不会消失,也不会被毁。
房间内的电脑很快就被清扫,处理,又送来了第三台电脑在房间外。
贺远洲半倚在窗台上,冷风从他面上拂过,电话嘟嘟的响,没有被接通。
今天上午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表面他们都毫无异样。
毫无意义地通话,不到十分钟就会挂掉。
下一个电话就会到明天,消息照常。
秦安不会不回复,只是简洁。
就如录音里他答应贺远洲爷爷的话一样,减少频率。
秦安很少失言,也许减少频率这个抉择不过是他想让这段关系有一个冷静期,关于家人,关于冲动。
衡量后的抉择,不全是因为贺远洲爷爷提的要求,只是这个节点上刚刚好。
那就答应。
贺远洲听到电话里传来官方的播报,轻笑了一声,那笑意很短,几乎不存在。
减少频率,贺远洲轻念这个词,手机滑落在他脚边,贺远洲没有反应继而拿起窗边另一台手机。
什么减少频率?
窗户开得更大,冷风更足,他换了五台手机,不同ip,每个地区都有。
终于打通了电话。
谁也没说话,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也许过了几分钟,秦安在电话里开口,声音很轻:
“知道了?”
虽然是疑问句,却并非疑问。
他们都没说知道什么,但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贺远洲嗯了一声,心中忽然涌来一股涩意,让贺远洲眼睛低了低。
他好像在难过,也有点委屈,委屈这个词也许不够贴切,但好像又能形容。
明明他一直有听秦安的话。
对唐锦修也足够隐忍,也好好回家谈。
可总是没有成效。
贺远洲在秦安面前情绪总是很容易猜测,秦安不是很会哄人,也不怎么哄。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会把自己掩盖成一个好的交往对象。
于是电话又恢复了沉默,只剩呼吸可闻。贺远洲没有问秦安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有意义,也明知故问。
秦安好像上了楼,电话里一点动静都很明显,楼梯些微的踏踏声出现到消失,他们都没说话。
贺远洲静静地倚在窗台边上,听电话里的动静。
他们好像从头到尾话都不多,这样也很常见,有时候感受到对方呼吸,也会心情良好,但现在好像并不奏效。
贺远洲只觉有一种难以掌控的情绪在心中蔓长,攀升着更高的欲.望。
秦安走到窗台处,他抽烟时总会有这种习惯。
秦安咬住烟尾,神情有些懒散,说:
“有时候觉得我很像一个渣男。”
秦安对自己的认知从不是好人,他清楚自己在谈恋爱时是有缺陷的,但改变的想法却不浓烈。
或许也没有。
贺远洲没有说话,眼睛只能看到地板,头很低,颓意从姿态里散发出来。
并不可怜,只会让人觉得有一种故事感。
贺远洲一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哪怕这样他也不会给人一种可以冒犯的感觉。
天生就有的那种气魄与姿态,难以比较。
秦安咬着烟,把烟点燃,问:
“是渣男,有认识,所以要分手吗贺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