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藏玉不如藏我[快穿](115)
户部尚书面色一滞,“这……”
“你不说?好,那丞相来说!”皎皎冷笑一声,“丞相也不说?那太傅你呢?”
“陛下!”太傅站出来,一脸的愤慨,“自古皆是男子执掌天下,而如今陛下代为执政,却出了这般境况,实属上天的责罚!您是否该……”
皎皎抬起手在下方指了一圈,又回到太傅身上,“那依太傅所言,应该让谁来坐这个位子?”
“大胆!”白梓呵斥一声,忙拱手,“陛下,太傅实在胡言乱语,您息怒。”
“怒?太傅也是为国着想。不过这有句话说的好,所谓人定胜天!”皎皎懒懒的倚在龙椅上,“不知哪位愿意为国家出分力啊?”
在一众垂着头缄默无言的臣子中,白练出列,“臣有本要奏!”
看着白练一脸的严肃,之前昏昏欲睡的皎皎来了精神,“哦?表哥有何事要奏啊?”
“臣虽不才,可也出自世代医学之家,臣愿为陛下出一份力!”
白梓脸色一变,“表舅可真是好担当!”
“表哥啊,咱们家可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叫朕如何对母亲交代?”皎皎摩挲着下巴看着立在下首的男子,迎上他的眸,“既然事态这般严峻,流言似虎……那朕此番自是要亲自去一趟!便定在祭祀大典之后吧,这段时间,便由……大皇子监国。”
在众臣高声的“皇上三思”中,皎皎甩袖离去。
“陛下到底还是念着本王这个儿子的。”白梓背着手绕到白练身前,眼底染上阴狠,“表舅可是要同本王抢?”
“抢?”白练勾勾嘴角,“送你一句话,好自为之!”
四日后,祭祀大典之后的宴席井然依旧有序的进行,殿内笙歌燕舞好一派其乐融融。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皎皎指间捻着酒盏凝视平静酒面上自己的倒影,又将它轻轻一荡,化为细碎鎏金。
“陛下,儿臣敬您一杯,您愿意在如此危难当口御驾亲临是我燕国之福,是百姓之福,相信上天感念,您定能带来福音!”
皎皎挑眉,“梓儿啊,你可要好好监国,莫要朕失望。”
“儿臣必不负陛下厚望!”白梓拱手,朝黄黎点点头,“还不快给陛下倒酒?!”
“是。”
黄黎拿起酒壶给皎皎满上,递了过去,皎皎却拉住他的衣袖,令他不得不矮下身来。
“小黎子,朕……要你亲手喂给我喝!”
双瞳剪水,氤氲着水雾,倒映着他的身影,黄黎嗅着鼻尖迎面而来的醇香酒气,那气味混合着皎皎身上独有的馨香,竟让他也有些醉了。
这一醉便手中不稳,酒杯直直朝下跌了去。
“诶呀!小黎子怎的这般不当心?”皎皎扶额,“今日朕也累了,各位爱卿尽兴!”
她将手轻轻搭在黄黎手背,起身离去。
白梓看着空空如也的龙椅,狠狠将杯子磕在桌上,面色铁青。他眯着眼将视线投向对面兀自喝酒的白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殿外,皎皎脚步不稳被龙袍绊得脚下趔趄,摔进了黄黎怀中。她媚眼如丝,揪住黄黎衣襟在他耳边耳语,“做的不错嘛,小黎子。”
黄黎浑身一紧,手冷不丁一松就将皎皎摔在地上。
“诶呦!”
皎皎跌坐在地,抬手指向黄黎,“你故意的?!”
她刚说完,身子便一腾空,“既然黎公公照顾不好陛下,便由臣亲自来。”
白练陌生的气息将皎皎环绕,她重心不稳忙勾住白练的脖子,呆愣愣的被他抱着一路朝寝宫走去。
“白练……”黄黎不自觉捏紧双拳,眼底迸发出寒意。
***
“沙沙沙……”
漆黑的暗夜中,狂风呼啸,卷起一阵枯叶。飞沙走石,阻挡着一切不速之客,一处的转角却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哎哎哎!现在这种情况,你竟然也敢叫我一起出来?”
“那能怎么办?疫情这么严重,人是可以待在家里,但是老婆孩子还要吃呢,不出来,还能怎么办?”
灯笼映出两个人的影子,慢慢朝着街道靠近。
“嗷呜嗷呜嗷呜……”
蓦地,婴儿的啼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久而愈发的凄厉,阵阵钻入人的耳朵,搅扰得耳膜直颤。刺骨寒意从脚底蹿来一路向上,寒彻大脑。
朦胧的月光下,一道长长的身影逐渐拉长。风扬起,飘逸的红衣层层叠叠翩然飞舞,张狂又诡异。
那人回头,是一张布娃娃的面孔。针线缝制的嘴巴微微一咧,露出一张没有牙齿的血盆大口。瞳孔微睁,红光闪过,那可怖面孔倏地一变,成了一张绝色美人面。
“安儿,你又顽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