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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营业+番外(195)

……尽管这是在白鹤生身上实验得到的。

看来这本书并不是前人所写,而是缥缈主人自己编撰,记录下种种蛊物毒虫。于观真这次重新将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半个字都没落下,很快就凝神沉思起来:灵骨蛇一只万金,极难培育,姑且不说它本身的价值,光是喂养石蛊的神铁与晶石,还有喂养蛊王的妖兽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白鹤生不过是年少气盛时说的一句戏言,缥缈主人却为此付出十余年的心血与辛劳,要是这件事本不难倒也罢了,看书上种种记录,他尝试了不下百余种毒物,无数种方法,方才摸索出门道来。

原本于观真想了许多,比如白鹤生是个试验品,缥缈主人是为了给自己换骨,然而书上记录的一条特性很快就推翻了他的猜测。

植入灵骨蛇之后,血肉被同化,会生出薄薄的护甲,在人体上显出白色纹路。

可在王磊之家中会面时,白鹤生以为手上的白色纹路是伤势愈合之后的痕迹,于观真不认为对方识破了自己后撒谎,那么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缥缈主人根本就没有告诉过白鹤生有关灵骨蛇的事。

他费这么大劲,吃力不讨好地做了这些事,居然全无半点私心,真的都用在了白鹤生身上。

这似乎又与于观真所了解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不同。

难道,白鹤生其实是缥缈主人的私生子?实际上剧本不是什么病态师生情,实际上是扭曲父子情。

于观真一时间感到一阵恶寒,觉得还不如重新拿回之前的剧本,他很擅长演教导主任,可是父慈子孝就完全不拿手了,白鹤生本人也未必乐见自己突然多了崔嵬这么个心理阴影做后爸。

从大巫祝那里可以确定,缥缈主人的确开启过域,自己身上也留有域的痕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很有可能是对方有意为之。于观真细细沉思起来,他醒来听见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于白鹤生叛逃,对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把自己拉过来,到底是要他知道什么……

这事跟白鹤生一定有关系,也许秘密就藏在他身上。

于观真从灵骨蛇上移开了目光,他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怔怔出神道:“你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带我来到这个,你如果还活着,现在又在哪里?”

当务之急,看来还是要找到白鹤生再说,就算这是缥缈主人设下的陷阱,于观真也顾不了许多了。

他之前只认为此人心性坚忍,对徒弟十分残酷无情,如今发现灵骨蛇后,似是说他对徒弟上心不是,全然无情更不是,心中说不出的怪异别扭,隐隐约约仿佛察觉到缥缈主人本性上的疯狂,难免感到万分不安。

正常人怎么能跟疯子抗衡。

崔嵬——

于观真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田,又觉得有了许多底气。

他并非是孤身一人。

第102章

浴池很宽敞,水温同样恰到好处。

于观真将身体彻底浸泡在热水之中的时候,感觉自己所有的警惕性与戒备心都化在了水中,头发早已打散,此刻同水中海藻般柔软飘荡着。

他很惬意地呼出一口气,用热水拍了拍脸。

原先的缥缈主人似乎并不介意被侍奉,这群侍女之中,于观真相对比较有印象的就是玉奴,她是少数能直接禀报的人,与贴身侍女也差不了多少。才宽衣下浴池的时候,玉奴就已跪下来为他揉按肩膀,还有其他人,或掌扇,或捧花瓣香料……

要是最早那会儿,于观真当然不会轻言拒绝,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已能掌控局势,有了底气,行事风格自就随意起来,不如初时那般胆怯犹豫。

因此于观真把她们全都赶了出去,侍女们当然没说什么。

其实原主人的性格本就十分喜怒无常,谁也不敢妄加猜测,当然没人瞧出他的异常,纵有私下偷传,也只说是祖师爷爷近日来的脾气好了许多,就连叶培风与莫离愁担惊受怕了一阵子,也慢慢放下心来。

最初时于观真尚能觉出几分趣味,他下山后蓝家伺候纵然殷勤,也不过寻常富贵人家的手段,后来跟着崔嵬一路远行,不知道吃了多少现代“养尊处优”的苦头,全靠求生欲咬牙苦忍,当自己在过农家乐。后来与阿灵居住于丹阳城内,日子过得相对舒适有情趣,可没多久又奔向苗疆,刚下船就过起朝不保夕的逃亡日子来——

虽说要不是情况紧迫,他对这个世界恐怕不会适应得这样快,但是如缥缈峰这般无微不至的侍奉,到底令人沉溺。

只是……

于观真泼了自己一脸水,他将头往后靠去,看着浴池的穹顶,一时间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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