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能填饱肚子的就是好软饭(22)
说罢宜平壤行至离承身前,用手轻轻撩开他的盖头,明明方才才见过的人,这会遮了盖头又愈发好看了。离承抬眼看着他笑着问道“好看吗?”
“好看,你嫁给我时,最为好看。”宜平壤一把将他拦腰抱起转了好几个圈,尽欢也笑出声来,待到他不转了,才从他身上跳下来,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金黄色的弓状的发冠,让宜平壤坐下,他拿过旁边梳妆台上的梳子,梳一下道“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第二下“二梳梳到尾,比翼共shuang飞”
第三下“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言罢将他头发用发冠冠起,他看了又看,总觉得这个发冠得配上一袭红衣才好。华丽惹眼,他的阿壤娶亲时定是风光无限,十里红妆,风流倜傥。那人需得有个好的家室,再有个好的涵养,阿壤性子说到做到,得找个温吞性子调和着……
“阿壤只要阿承,阿承不要将阿壤让出去。”宜平壤觉察到他内心所想,眼泪都掉了下来,用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阿承,同生共死,比翼shuang飞!”看着他没反应,宜平壤起身搂着他,哭的越发厉害“阿承,比翼shuang飞……”离承站在原地,闭了眼,眼泪沿着眼角往下滑,宜平壤拉着他的手,几乎要跪下来“好阿承~”离承一把扶住他的胳膊,他才没跪下,离承俯身狠狠的和他头磕在一起“新人对拜!此生不离!来世不弃!”
宜平壤这才高兴起来,扶着他起了身,坐在座位上,用酒坛斟了两杯酒“阿承,共饮合卺,缔结良缘,缘定三生。”
“好!自此便鱼水相谐,玉树琼枝。”
言罢,二人互挽手,将杯中的酒倾泻而下。
宜平壤率先将酒杯倒过来,示意一饮而尽。离承看着他笑了笑,也将酒杯倾了倾,一滴不剩。
宜平壤坐下后,便用手护着,将桌上的菜食一点一点往离承盘子里夹
“这个汤圆是过年要吃的,团团圆圆的。”宜平壤将其用勺舀了放至离承碗里,小声道“是做错了吗?怎么与当时给我的不一样。”
离承没有动筷,笑道“他们给你包的是元宵,元宵里的陷是雪梨陷。元梨,援离。”
“原来如此,我还说我就买些汤圆回去,他们非要现包,还用好几层油纸裹个严实。”
说着宜平壤又加起一筷子鸡肉送到离承嘴边,离承实在拗不过便含进嘴里,趁着宜平壤不注意又吐到身后。
不对,头怎么越来越晕,眼前的宜平壤也模糊起来。宜平壤看他俯在桌子上,将菜盘推落地上,一片狼藉,他站起身。离承努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可意识昏沉的他连话都说不清“阿壤~不要!不……”话还没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宜平壤行至他身前,眼里的泪仿佛擦不尽一般,但他还是努力笑着“好阿承,我怎么舍得你去离国皇宫给宜军做内应呢……”剩下的话都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自昨晚开始,他俩便同生一计。
若此次想一举歼灭离间和残留的湘军最好能有人于离国宫内接应。而如今,无论是早已被离间恨之入骨的离承还是四年前打的湘军丢盔弃甲仓皇而逃的宜平壤若是入了那离国宫门,便是九死一生,几乎没有生还的余地。
一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能进宫的又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自知此去便是一去不回,尽欢突然想着他还未答应阿壤的婚约呢,便匆匆要宜平壤娶了他。
宜平壤听了自然开心,但尽欢又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当时给他冻裂的手涂药他的疼的哭出声来,那宫里多险恶,他才不允他的尽欢伤了分毫。更何况,离人不杀离人,那将离承迫害如此的离间,他自当将其杀之而后快。
谁都不想对方入这步险棋,因此丧命。
尽欢便在酒里放了mi药,他想着阿壤睡一觉,醒了宜国大军入城他便去开了城门,万箭穿心,死无全尸都好。至少离国子民不必担惊受怕,不必被湘人欺凌,他为君臣之愿,不过就是国泰民安。只是对于阿壤着实残忍了些,成婚之日断不能穿白衣的,是会引来晦气的,他便想着将阿壤的晦气自己全引了,随着自己一起入了地狱,他只想他的阿壤无灾无难,尽享人世之欢。那合卺他未饮全倾于自己衣袖上了,既然不与人永结同心何苦去分着一杯姻缘羹呢。他自然能想到阿壤所想,阿壤不愿他去,定会在酒菜里下手脚。
那一桌的菜,每个都是他爱吃的,烤红薯热腾腾的还冒着气儿,阿壤已经给他剥好了。冰糖煮黄桃也一并放于他跟前,那黄桃煮的都透了,入口生津,下面黄色的底汤也斟好放在他的碗里。他不能吃,他不愿阿壤去冒这个险,可他未料到宜平壤将药涂在了餐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