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快穿](64)
恐怕是那些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陈婵娟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个吻让他们好瞧。
严峻生后牙相抵,垂眸子那瞬掩去所有情绪,旁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当是新郎官害羞了。
可那心头弥漫的羞辱感却久久无法消散。
他像个撑台面的工具被陈婵娟陈卫国拿来显摆,台下的看客也对他指指点点。
这里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尊重,民风淳朴下掩盖的是不容忽视的野蛮和落后。
严峻生始终与这里格格不入。
敬酒敬到王虎那桌时,明茗已经有些晕了,扶桌子扶椅子都不太得劲,最后选择半靠在严峻生身上。
严峻生皱了下眉,想离她远一点,可见她这幅站不稳的样子,万一他抽身远离,把陈婵娟摔在地上,指不定这人又要撒泼打滚闹什么洋相,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让她靠着。
明茗舒坦了,举着酒杯跟未来的二婚老公搭讪,“王虎,今儿挺帅啊,我觉得你比新郎官还帅,怎么?来抢风头呢?”
王虎靠在椅背上,歪着头,十分吊儿郎当,“那你怎么嫁他不嫁我啊?”
旁边的乡亲往他肩上拍了一巴掌,“王虎你这嘴没个把门儿的说什么呢,人家大喜日子你来挖墙脚了?”
周围的乡亲只当是个玩笑话,都乐起来。
明茗扒着严峻生的胳膊,饶有兴致地问:“王虎你多大?”
“陈婵娟你傻了,我跟你同年啊。”
“这不就得了?”明茗指指自己,“十八。”又指指严峻生,“二十。”
“我跟他结婚,合法;跟你结婚,离合法还有两年呢!”
明茗举起酒杯,冲他眨眨眼,俏皮地说:“晚两年,等我离婚就找你。”
一片“吁”声起,同桌的长辈纷纷佯怒斥她:“大喜日子说什么浑话呢!”
明茗耸耸肩,“反正不少人盼着我们俩离婚呢,你说是不是?”她摇了摇严峻生的胳膊。
严峻生木着脸,低声说:“你喝醉了。”
他扶着明茗,面带歉意地跟这桌的乡亲告罪,“她喝得有点多,我先带她走了,见谅。”
被拉走时,明茗还在冲王虎挥手,挤眉弄眼笑得暧昧,“我记得你还比我小俩月吧?我就喜欢弟弟。”
王虎拍桌子笑骂:“少他妈占我便宜!”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天气热,蒸得他脸颊有些发红。
严峻生面上流露出些愠怒神色,抿着嘴不说话,大步向前走去。
明茗扭头,挽着严峻生的胳膊瞧他的脸,故作惊讶,“哎哟,我们峻生哥哥怎么生气了?谁惹你了?”
“你们城里少爷就是洋气,”她嘀咕,拽着严峻生要往小姑娘小媳妇扎堆的桌去敬酒,“等着哈,给你找几个你能看顺眼的哄你去。”
“陈婵娟!”严峻生低声喝她。
明茗觉得这三个字怕是在他心里翻来覆去锤了千百遍了,都能听出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她叹口气,“我知道你烦我,忍忍吧,等你有机会回去就能摆脱我了。”
严峻生皱眉,听陈婵娟这话意思,她也不想跟自己结婚?
之前要不是陈婵娟死缠烂打要嫁给他,陈卫国怎么会找上门来,用他父亲的事来威胁,逼他娶陈婵娟。怎么现在看来,他不乐意娶,陈婵娟也不乐意嫁?
严峻生冷冷地看着她,只当这又是她的新把戏。
她当初那副死缠烂打的模样,若不是想嫁给自己,还能想嫁给谁?那个王虎?
还是说,她根本就是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对自己不过一时热度,还没结完婚,就移情别恋了?
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严峻生都不可能对她动心。
“如果这又是你的新把戏,那么大可不必。陈婵娟,你记住,你我不是良缘,不会善终的。”
明茗抬眼看他,严峻生以为她又要说什么“我偏不信”或者“我偏要跟你一起走下去”,可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转头跟她爹招呼:“爸,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你帮我们招呼着吧。”
严峻生抿了抿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陈婵娟松开他的胳膊,自顾自往外走,严峻生被撇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新娘子独自退场,他这个几乎等同于“上门女婿”的新郎官留在这里,少不了被人评头论足。
说不定这就是她想要的。
她根本不是想和自己结婚,她只是想用这种手段羞辱自己。
严峻生攥紧了拳头,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
倏地,陈婵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疑惑地示意他:你怎么还不跟过来?
蓦地,拳头瞬间松开了。
严峻生几不可见地吐出口气,没说话,抬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