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忿忿瘪嘴，你更年期你说了算。

“反正从小到大我的桃花都是让你斩断的……”

“说什么？”

“……没说什么。”

萧韫牧还是没忍住，问了她一个自己纠结了一路的问题。

“你觉得是那个人好，还是我好？”

“这还用问，当然是哥哥你了。”明茗理所当然地回答，表情有些讶异，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个没有悬念的问题。

这个回答让萧韫牧心头一暖，但随即又开始忧愁起来。

完了，这丫头还是对他有心思。

他现在既不敢有回应，又不敢让明茗觉得没希望，生怕她一个叛逆跟别人跑了。

而明茗感受到的是，萧韫牧看管她看管得愈发严了，以前没成年的时候都没看这么严。

好像要么他把她当成眼珠子，要么打算把自己眼珠子镶她身上。

明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管她要去哪儿，萧韫牧都亲自车接车送，如非必要，他恨不得把明茗拴他腰带上，最远离不了五步。

这种变态的感觉……有点熟悉。

“不是，哥，你不用工作吗？”

“最近不忙。”

“……你要不还是忙一忙吧，我觉得我要憋死了。”明茗诚恳地说。

萧韫牧挑眉，“你不想让我陪着你吗？”

我哪里像是想让你陪我的？！

你一来陪不要紧，我是一点自由也没有了啊！

“我好不容易成年，有好多好多想尝试的事情呢，比如独自一人出去旅游啊，看演唱会啊，环游世界啊……”

在异国他乡跟帅气小伙子一夜情啊。

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还怎么浪。

人家都素十几年了，十几年了！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虽然拥有现代科技，我的理论知识更丰富了。

但是！

人家想实践嘛……

明茗哼哼唧唧地跟萧韫牧撒娇，后者宛如老僧入定，丝毫不为所动。

不管明茗怎么哀求，对方都只有一句——“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没法沟通了简直！

随后萧韫牧果然带着她去看演唱会，满世界旅游，教她开飞机，带她潜水、滑翔、冲浪、跳伞，明茗玩疯了，一兴奋嘴就没个把门儿的，天天把“哥哥我好爱你”挂在嘴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萧韫牧面对明茗这样不加丝毫掩饰的真情告白，内心始终在进行天人交战。

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

能做的就是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走歪了。

这天周末，两人回到老宅，恰逢阴雨绵绵，明茗犯懒，窝在家里不想出门，萧韫牧便在家陪她。

老宅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的影音室，但明茗嫌那的椅子没有床舒服，加上她喜欢看到累就直接躺下入睡，后来萧韫牧专门在她卧室的墙上装了个投影，正对着她床的方向。

下雨天，屋外哗啦哗啦的雨声最适合做入睡伴侣，但时间还早，明茗睡不着，便拉着萧韫牧在她被窝里看电影。

“来嘛来嘛，别客气，我不介意你上我床。”明茗拍着自己身侧的床面，给萧韫牧挪了半边床。

萧韫牧神色不明地看着她，显然回忆起了那次明茗酒后的举动。

她在暗示什么吗？是不是故意勾起我那天的回忆，她想做什么？

他无比端庄地坐在明茗身边，两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界限分明。

但明茗是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睡更没睡相的，坐一会儿就换个姿势，坐着坐着就挪到萧韫牧身边跟他挤在一起，最后干脆靠在他肩上，歪着头看电影。

“坐好。”

明茗很干脆地嗯两声，但就是不动。

第一个电影看完，明茗说想喝奶，萧韫牧让她选电影，自己下去给她煮奶。

“别忘了放糖！”明茗叮嘱。

“知道了。”

等他端着牛奶上来的时候，明茗已经挑好了电影，正在放映片头。

牛奶有些烫，他用了个隔热的杯子，免得明茗烫手。

“悠着点喝，烫。”

“嗯嗯。”

“这看得是什么电影？”

明茗说了个英文名。

“讲什么的？”

“一对伪兄妹的爱情故事。”明茗心无城府地回答。

萧韫牧顿了下，随即佯装镇定状似无意地问：“悲剧吗？”

“怎么可能！”明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看悲剧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萧韫牧不说话了。

明茗对这个电影剧情很感兴趣，她曾一度是禁忌文学爱好者，就喜欢来口刺激的。

她不光自己看，还要拉着萧韫牧讨论，抱着牛奶，喝一口，叭叭两句，再喝一口，再叭叭两句。

嘴唇上沾染了奶渍她也毫无知觉，无意识地舔一下便再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