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妇总在互演柔弱(167)
谢景澄面色没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虚假模样:“这也非我本愿。”
他指腹不轻不重地抚过杜沁然嫣红的唇,轻飘飘道:“夫人你也莫要怪我。要怪,就怪这命运弄人吧。”
说罢,谢景澄便再次握上了袖刀,而与此同时杜沁然同样在心中倒数。
三。
二。
一。
杜沁然蓄力猛得翻身,两人的位置再次颠倒,谢景澄被她压在身下时眸中仍是不可置信的。
他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顷刻间都被抽去了似的,竟连指尖都动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杜沁然从他手里拿走他的袖刀,正如同他方才做的那样,动作从容不迫。
杜沁然轻轻弹了下刀背,听着那铮然回响,神情淡漠道:“谢景澄,你真当我这江湖第一高手是浪得虚名?”
谢景澄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的指腹抚过刀锋,而后又听杜沁然轻声道:“我最擅长的武器并非软鞭。”
甚至可以说,所有武器中,原身的软鞭是驾驭得最差的。
之所以她对外迎敌时用的都是软鞭,一是为掩人耳目,二是原身认为这群蝼蚁并不配她认真迎战。
这也是为什么原身堂而皇之地将外形并不明显的软鞭别在腰间。
因为,这根本不是她的杀手锏。
杜沁然目光从袖刀滑到谢景澄身上,从他滚动的喉结到他染着绯色的如玉脸庞,红唇轻勾:“千雪楼楼主邪阎王,最为擅长的,是用毒。”
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不必手染鲜血。
“哦不过你无须担心,”杜沁然单手撑在谢景澄身侧,另一手拿着袖刀俯身靠近他,似是想要拥抱他,只不过多了个指着他胸口的尖锐刀尖。
刀尖一寸寸破开他雪白的衣袍,在上头绽放出一朵靡丽的血红花朵,正含苞待放。
杜沁然的嗓音是那么轻柔,目光就这么凝着谢景澄,仿佛在凝着她无比深爱的人: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谢景澄能感受到胸口的尖锐刺痛,但此刻却犹如砧板上那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能任杜沁然为所欲为。
这种刀尖一寸寸刺入血肉里的感受分外难熬,杜沁然深知钝刀磨肉才是最痛。
她皓白的手腕就这么一点点使刀越来越深,杜沁然俯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道:“谢景澄,你不是厌恶我吗?”
刀片在触及最致命的位置时忽然停下。
杜沁然毫不留情地将刀片骤然拔出,换来了谢景澄一声隐忍的闷哼声。
谢景澄此刻如同被人从水中打捞出来的一般,额上全是汗水,虚弱又苍白,杜沁然却仿佛被他这番模样取悦了。
她笑容嫣然,如地狱岩浆边开出最艳丽的曼珠沙华,危险又迷人。
杜沁然一字一顿道:“我不介意让你再恨我一点。”
染血的袖刀被她轻描淡写地在谢景澄的衣袍上擦了擦,星星点点的鲜红在纯净的白袍上盛开,犹如孤傲高洁的梅花坠大雪。
杜沁然指尖微松,任由袖刀躺在软鞭之上,齿间衔着谢景澄的衣带,轻巧地拉开。
她微凉的指尖挑开谢景澄的衣襟,动作极慢,与其说是想让谢景澄宽衣解带,倒是更像一种明晃晃的羞辱。
冷白莹润的肌肤裸.露在杜沁然眼前,她已经不满足于手下的动作了,语气轻佻地对身下人道:“谢景澄,你不是自诩干净吗?”
她不紧不慢地继续道:“那你就睁开眼好好看清楚,这个令你如此厌恶的我,是怎么得、到、你、的。”
须臾,沾着血的白衫落地,掩在纠缠的软鞭和袖刀上。
杜沁然微微俯身想去亲吻谢景澄的唇,却被他艰难地微微偏过头,咬牙避开了。
谢景澄嗓音发颤:“杜沁然,你卑鄙.......”
杜沁然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却也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卑鄙?这个词我可不太喜欢。”
她有些恶劣地掐上谢景澄的下颌,力道顿时在他冷玉般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她慢条斯理地撕碎了他的里衣,将他的双手捆绑在床头,正如他们初见时那般。
她打了个漂亮的死节,居高临下轻拍了两下谢景澄的脸庞,嗓音轻慢:“说些好听的,也许我还能考虑放过你。”
谢景澄抿着唇,阖上了眸一言不发,一副任由她在他身上如何肆意都不会再吭声的模样。
杜沁然轻轻挑了下眉,侧过头在他冷白的锁骨重重咬下,留下两排带血的齿印。
谢景澄喉结微动,喉结滚了下却忍耐着没出声。
杜沁然却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她的指尖随意游走着,划过谢景澄的腰时却发现他猛地僵硬了些许,气息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