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妇总在互演柔弱(153)
杜沁然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想自己此刻一定是分外狼狈的,但她也顾不上了:“谢景澄,我忍了很久,早就想问你了。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
“夫人。”谢景澄淡淡出声打断了她,和她对视,而后在杜沁然都快烧起来的视线里很平淡道,“我和翁主之间清清白白,我不希望夫人误解我们两。”
“你们俩?”杜沁然敏感地抓住了这三个字,“合着你和她就成了你们俩,和我就成了陌生人是吧?”
她迫切地需要听到谢景澄的解释,即使再离谱、再不可理喻都好。
可谢景澄却只是这么静静看着她,似是在看一个吃不到糖在无理取闹的孩子。
就像是她在平白无故地为难他一样。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说话。”
谢景澄静默片刻,而后说出了那句经典的、一下子就能挑起所有女性怒火的句子:“你若一定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若、这、么、想。
我、也、没、办、法。
杜沁然感觉自己都快爆炸了!
“谢景澄!”她克制不住地唤了声他的名字,谢景澄却仍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错话,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杜沁然告诫自己:要忍让,要和平,要友善。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按耐下所有的负面情绪,强自平静开口:“谢景澄,我们夫妻之间不是该坦诚相见吗?如果你有什么苦衷,你可以跟我说啊,这才是长久的相处之道。”
谢景澄却仿佛不理解她的说法,微蹙着眉反问道:“夫人,我想你兴许有些误解,夫妻间讲究的相敬如宾,不是吗?”
杜沁然同样惊诧:“那只是对那些貌合神离的夫妻而言的啊!这难道是你想要的吗?”
谢景澄半晌没说话。
杜沁然先前还觉得谢景澄的说法十分匪夷所思,问出这个反问句的本意是想要听他否认,结果却在谢景澄的沉默中,她的心却一寸寸转凉。
不知过了多久,谢景澄才缓缓开口道:“兴许是我之前的言辞让夫人误会了,但......”
“我只有一个问题。”杜沁然无心再听他的这些说辞,只是道:“你不用再说其他的了,我只想问你要相濡以沫,还是相敬如宾?”
谢景澄微愣片刻:“这两者......”
“回答我。”
谢景澄许久都没给出答案,杜沁然却已经从他的神色里看到了他的答复。
她点了下头,没再多言,很干脆地转身离去了。
待杜沁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一直藏着的德圣翁主走到谢景澄面前,张口就是一顿狗血淋头的骂:“之前说要和她好好相处的人是你,和我提男女之防的人是你,但如今这么回应她的人也是你。”
德圣翁主感同身受地觉得窒息:“你是真不懂她的意思还是假不懂?”
谢景澄轻垂下眼,看着地上的落叶,声音有些轻:“也许从一开始娶她时,我就做了错误的抉择。”
德圣翁主震惊地看着谢景澄,憋了好半天后终于挤出四个字:“君有疾否?!”
“不是,他有病吧!”
另一头,林若寒听到杜沁然的描述都想要掐人中了,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血压都没这么高过。
林若寒都有傻眼了:“不是,他认真的?所以他到底是出轨了还是怎么滴?”
杜沁然轻轻摇了下头:“不是出轨。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就好像......”
她比了个砍断的手势,犹疑着道:“情丝突然被人砍了一样?”
林若寒:“...... 就离谱。”
林若寒再次叹了口气:“所以这个狗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啊?”
杜沁然靠在栏杆上仰头望天:“作天作地吧。”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诶你说......”林若寒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刚转过头想和杜沁然说些什么时,杜沁然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老朋友。
“等等等等,我肚子疼,先去个厕所。”杜沁然收回视线,和林若寒打了个招呼,随后赶紧往茅厕那头跑。
刚刚冒了个头的铁夜叉已经等候在老接头地了。
对于每次在茅厕门口进行神秘的接头任务,杜沁然已经从一开始的嫌弃到如今的坦然面对。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而她的磨练估计就是要克服对茅厕的偏见吧。
身为一个好卧底,环境根本不是问题。
她十分自然地开口问道:“说吧,这次又要刺杀谁?”
正好来点事,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铁夜叉挠了挠头,又使劲挠了挠,似乎十分想不通的样子:“有人花黄金千两,买太师府养女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