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珍稀虫母[虫族](46)
也许时夏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这种眼神,其实还在卫斯理身上徘徊过。
只除了没有对他露出那种奇怪的眼神,是因为他救过时夏,还是因为他能听到时夏的心声?
时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奥索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这明明只是他父亲才能听到的,而且他父亲也只是时不时的听到,还是只言片语的一声‘爸爸’,再多也没有了。
时夏以为他父亲能听到他的心声是因为有精神力异能,所以才出现那样的情况。
可现在听到奥索居然说也能听到他的心声,这就让时夏感觉震惊的同时,也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害怕。
他不会是无意间暴露了自己不是虫族的身份吧?……等等!他不能够想这个事情!
他得赶紧想一下蔷薇餐厅的烤鸡有多香,那个烤乳猪又是多么的金黄剔透,让他垂涎欲滴!
奥索无意间听到时夏赞美蔷薇餐厅烤鸡烤乳猪的美味,神情实在是过于古怪——在像奥索这样的贵族子弟看来,那两千星币一只的烤乳猪,确实算不上是很名贵,他不明白时夏为什么会念念不忘。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着吃那烤鸡烤乳猪,这完全就是很难被高级虫族所理解的事情。
对于高级雄虫来说,天然食物的烹饪和进食都是非常的浪费时间,为了帝国的未来发展,口感同样不错的高级营养液明显就是比那些天然食物要美味,最关键是营养充足还方便快捷。
“你现在肚子很饿?”
奥索突然这么问一句,时夏一听就知道自己转移话题的办法奏效了——这都是他屡试不爽的办法,而且还能顺便吃一顿好的。
只是不知道这位奥索少将会不会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请他吃一顿饭。
当然对于奥索少将的问题,时夏也是要给一个比较合情合理的回答:“对于奥索少将您能听到我内心声音的事情,我是真的很震惊,当然也非常的害怕,毕竟不管是谁能被别的雄虫听到自己在想什么,这完全就没有隐私,那都是要害怕的。”
“而且我觉得这应该是奥索少将您的问题,我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残疾雄虫,还是一个未成年,哪里有什么能力让您听到我的内心在想什么?如果我真的有这个能力,那又怎么会待在贫民窟三年,天天工作十二小时就是想要攒钱买房子?如果我真的和那些星盗认识,那我又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几个小时,被反反复复的问一些古怪的问题?”
“如果我真的能让奥索少将你听到我的声音,那我又为什么不直接让霍金斯少将或者是别的雄虫也听到我的声音?这样子我就不会落到现在被迁怒的下场。”
“奥索少将您作为帝国的高级雄虫,能力方面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我能力弄出这个事情,和奥索少将您能力失控弄出这样的事情,您觉得那一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时夏没有正面的回答奥索的话,只是用很多反问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有问题的是奥索·卡佩,而不是他这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贫穷未成年残疾雄虫。
不得不说,时夏这样一番话确实把奥索给问住了,因为这次的事件确实就是帝国的不对。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帝国根本想不到居然会有不怕死的星盗团做出这样狂妄自大的事情,而且那个带头的星盗首领还曾经是帝国的精英。
“这次的事件帝国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那个毒蟒星盗团也会被尽快缉拿归案进行死亡审判,他们所犯下的罪孽,足够他们死刑的了。”
奥索给了这样一个直接的回答,但时夏可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就被蒙蔽的普通雄虫,而且他还是亲身经历者,对于毒蟒星盗团的实力如何,他可以说也很清楚。
正因如此,时夏对于那个能在虫族重重包围下成功逃跑的星盗克里顿可是耿耿于怀,即使那是黑暗的夜晚,但能让一个星盗在虫族的星球上来去自如,完全就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情。
时夏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于是就直接站起身来,说:“我觉得一切事情都已经交代清楚,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今晚上的经历实在是让我感觉身心疲惫,现在都是又困又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希望自己现在就能走。”
奥索:“……”
最后他还是没能够解决事情,反而是只能让时夏离开,不过奥索还是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事情:“这里是第六区,你的身份不能够在这里自由行动,而且第十区现在还很危险,那些潜逃的星盗可能会对第十区的居民造成第二次伤害,所以我建议你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