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A,大佬男O(22)
单珹流了挺多血的,身上的衣服没来得及换,所以衣领上大片大片的血渍,衬得他整个人反倒寡白寡白。
不过单珹本人十分冷静,和他自身的SSS级镇定类信息素完全一个风格。
他蹲在钟溺面前,用滚烫灼热的拇指随手抹了抹钟溺脸颊上的湿痕,冷感的声线第一次听起来竟有一丝温柔。
“等哥哥老了,都不用花钱雇人给哥哥哭丧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单珹轻声道,“以后,你来给哥哥哭好不好?”
那时的单珹早已完成了从少年到成人的变声,嗓音低沉磁性,说这话时似私语呢喃又好似哄骗小孩儿的狼外婆。
钟溺顿时毛骨悚然:QAQ
哭个锤子哭啊?
钟溺很想反驳,她才不会给单珹哭丧呢!
单珹死了,她就死了,那还怎么哭?
然而想了想,钟溺还是回:“不给钱哭的话,那叫剥削。”
她是吃软饭的,不给钱白干活,那她吃什么?
“嗯,商人都这样。”谁知单珹当即点头认下。
“!!!”
像是不敢相信一个富可敌国的豪门世家之主居然如此抠搜外加厚颜无耻,钟溺红肿的眼睛倏然瞪圆。
也不知是不是钟溺的这副表情取悦了单珹,单珹说完又笑了笑,这次笑得连眼底深重的倦怠都仿佛减淡了几分。
单珹站起身,他脖子上的伤应该还需要进一步处理,向门外走了几步,单珹又停下来。
钟溺刚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新裙子,就听到单珹背对着她,没回头。
“再哭,这个月零花钱没了。”他淡声命令。
钟溺差点没被气厥过去。
刚刚到底是谁让她以后给自己哭丧的?居然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而且,钟溺刚才是以为单珹颈动脉破了,自己也要跟着死了才被吓哭的好吗!
现在单珹脖子上的血都止住了,她还哭个什么劲?
只不过钟溺是人,又不是机器,一道指令程序一切就能戛然而止,止哭也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好不好!
梦魇中的钟溺悲愤不已:唉,小孩子没人权,哭都不让哭,嗝。”
作者有话说:
钟溺:不给钱还想听哭丧,没门!
第11章 第 11 章
◎“那我就是帮凶的女儿。”◎
半夜里,钟溺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大冬天里做了个梦,结果梦出一脑门汗,自己也饿醒了。
白天吃的东西早就上吐下泻了个干净,好不容易身体好点挨到晚餐,又因为单父一通摔,整桌食物几乎无一幸免。
钟溺不得已半夜爬起床,溜达到厨房,到处翻了翻。
单宅的佣人们非常尽责,所有打翻了的食物早已被清理干净。钟溺找了半天,只看到一盅提前被单珹让人撤下去的白萝卜海参鲍鱼汤孤零零放在保温箱中。
也不知道是佣人收拾时忘记了,还是有人觉得倒掉可惜,打算先留上一晚?
钟溺虽然重生次数多,加起来活得也算久,可她前九十八辈子过得纯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平日里根本没有需要她亲自下厨的机会。
所以钟溺的厨艺其实不太好。
复杂的食材不会处理,钟溺在单宅厨房找了半天连包方便面都找不见,最终只能退而求其次烧了锅热水预备给自己下碗挂面了事。
而在等锅煮沸的过程中,钟溺无聊地从厨房窗户望出去,冷不丁被单宅大院中一个白茫茫的背影吓得虎躯一震。
“单小少爷大半夜cos雪人呢?”
单希珩在学校是“单大少爷”,到了家辈分可就只能称呼“小”了,钟溺敲了敲厨房窗户的玻璃,引起院中人注意。
白茫茫的“雪人”扭过头来,原本积在单希珩头顶的雪花漱漱而下。
他看了眼厨房里的钟溺,又一言不发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坐在大雪夜没有遮挡的花园椅子上装高冷。
钟溺“切”了一声,都有些懒得理这小破孩儿了。
可瞄了眼厨房内外的温差监控,显示室内温度25摄氏度,室外温度零下14摄氏度。
钟溺不自觉搓了搓胳膊,心想这么冷呆外面还不说话,该不会是睡着了梦游游出去的吧?
锅里热水开始冒出一星半点小气泡,钟溺盯着锅无所事事,又凑到因为晚上的闹剧致使最终无人问津的生日蛋糕前看了看。
毕竟是单家主人的寿辰蛋糕,虽然单父这些年因为身体问题和外人断了交往,连生日都只能在家与家人吃顿饭。
但单父这个生日蛋糕的规格显然还是按照大型寿宴的标准定制的。
又高又大,还很华丽。
钟溺俯身凑近被精心制作成一顶漂亮皇冠的生日蛋糕,用手轻轻扇动蛋糕周边,吮吸到了一点来自淡奶油与巧克力混合的甜腻气息。